第四百六十章 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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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道說完,山洞裏頓時一靜。小說

    其他幾個小年輕是摸不著頭緒,反應不過來,而我是真被嚇著了。

    原來這竟是個陣法

    我驚訝的看著李道,期望他接著說些什麽,但這家夥隻是連連搖頭,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是不再說話,神情可謂相當頹廢。

    於是隻能求助慕容雪,慕容,你這表情不像是啥都不知道的樣子,嗬,說說吧,老李這話說一半的壞毛病你別被傳染啊。

    這時候我心底還是抱著些期待的,希望李道不過是自己嚇自己,現實哪裏有那麽驚險。

    他說的,是真的。

    然而慕容雪的話猶如當頭一棒,把我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姑娘的聲音有些酸澀,麵容無奈的接著道,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沒錯,這確實是個陣法,專門用來鎮壓陰邪之物的道家法陣,可是

    慕容雪示意我去看石板的紋路,我有些詫異的低下頭,兩眼直勾勾瞪著刻了繁雜花紋的石板,咱不是科班出身,這種高端檔次的貨還真看不出門路。

    忽的,我眼前紅光一閃,我以為是眼花了,揉了揉有些幹澀的眼睛,可是接下來又有數道血紅色的光暈在我眼前閃現,每一次都讓我心髒加速,有種心悸之感。

    慕容,你我麵色發白的抬頭看向她,慕容雪咬著嘴唇說這是法陣已經被陰邪之物汙染的結果。

    道家壓製陰間汙穢的手段和佛家不同,前者以滅殺居多,後者卻多是淨化,直到無法進行超度,才會出殺招。

    因此行業裏捉鬼的多是道家人,佛家人少有在陽間走動,有些本事的大多會開山立派光護世人。

    陣法一說起源於道家,以溝通天地陰陽轉化為己身之力,能成倍增加自身的力量,在關鍵時刻有大用。

    可惜的是,如今現代社會這些看家的本事大多失傳,隻流傳在傳說,真正的道士人數其實少的可憐,大部分人都落於俗世,無心鑽研。

    拿慕容雪和清叔的師門來作為例子,說是一個師門,但實際不過人而已。

    不過,個個都不是水貨是了,和世麵的那些神棍一,不知強了多少。

    眼下慕容雪的絕望相當強烈,我幾乎都能感受的到,那三個雲裏霧裏的年輕人還一臉茫然的瞅著我們,我都不敢和他們說實話。

    李道在我們說話的時候抹了把臉,調整了下心情,現在他雖然雙眼通紅泛著血絲,但是情緒起剛才好了不少,至少我沒在他身感受到慕容雪的那種絕望。

    我以前在外漂泊的時候有到過一個村子,裏麵的人醇厚樸實,也很熱情,給我吃了個口飯。不過我因為趕著有事兒,當天走了沒過夜,現在想想是那時候逃過的一劫,要是我那天真在村子裏留下來睡一晚,現在你們看不到我了。

    李道邊說邊扯過綁著趙晴一和周明的繩子,帶頭繼續往深處走,我問慕容雪拿過相機飛快的拍了幾張石板的照片,這才跟去。

    才走幾步,聽李道說他走的太急,落了東西在那個村子,發現的時候已經過去兩天了。

    於是李道隻得匆匆回來,但是迎接他的不是那些憨厚的村民,而是空落落的村子,和一地的鮮血。

    我沒有看到任何人的屍體,可是整個村子裏都是鮮血。剛好我回去的那天下雨,地的血液連成一片,成了大小不一的水塘。

    他沒看回頭,一步一步往山洞深處走,我卻聽的心裏發涼。

    我在那兒花了一天半的時間,都沒在村子裏找到一個活人,當然,屍體也沒找到。那一晚我也不敢在裏頭睡,隻能山找了個大樹靠著,還好運氣不錯,沒遇狼。

    臨走的時候我在村長家的院子裏看到了這個花紋,一模一樣,隻是那花紋是暗紅色的。後來我也有問過好多同行,其一個長輩說是專門用來鎮壓邪物的道家法陣,但我看到的那個已經被邪物汙染,換言之,陣眼已經被破壞,徒留了個空殼子。

    李道說完歎了口氣,他離開那個村子的時候報了警,但是後來他並沒有在任何公開的官方渠道裏看到對這件事的報道。

    那麽詭異的事件,有很大的可能是被當地的領導封鎖了消息吧。

    我聽完也有些沒底,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李道和慕容雪的反應會那麽強烈。

    但同時我也發現了一件事。

    你說你看到的陣法花紋是暗紅色的

    李道點點頭,聽他這麽說我心裏反而踏實了一些,因為現在咱們麵前的這個是沒有顏色的,我隻能偶爾看到有紅光閃過,卻並沒能成型。

    我把這個發現和兩人一說,方才還有些恍惚的慕容雪頓時來了精神,那種蕭瑟的氣息退了大半,整個人精神了些。

    所以這裏的陣眼應該還在,隻是被汙染了而已,我們隻要找到陣眼,然而淨化它,能平安出去了

    小姑娘心情突然好了,晃著小拳頭揮了揮。

    而我卻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也有可能陣眼已經被拿走,但時間隔的不長先往裏走再說吧,我看咱們在的地方隻是邊緣,按照布陣的行事規則,很有可能是用秦俑聯係把陣法聯係起來的。

    我托著下巴適當的發揮了一下想象力,李道表示讚同,這男人在外經曆了不少,心態起沒經多少事兒的慕容雪好不好,很快自我調整過來,和我研究起陣法來。

    可是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磨磨蹭蹭,蒙江的情況也勉強保住小命而已,不及時送去醫院的話,生死還不好說。

    起我們三個還算平和的氣氛,張樂他們那兒不大好了。

    被拽著往裏走的趙晴一和周明顯然聽不懂我們說的話,兩人似乎是被逼急了,扯著嗓子罵罵咧咧,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張樂看不下去,問我能不能放開這兩人,好歹大家一起進來的,多點同胞愛雲雲。

    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兒不是常人能理解的,而且這倆貨腦子拎不清,萬一拖後腿那搞笑了。

    我對張樂的印象一直還可以,於是我試著和他解釋了一下,果然這小子用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瞪我,木了好半天。

    最後還是李道較絕,拿了兩塊毛巾給趙,周二人塞嘴裏了事。

    而且毛巾還是從趙晴一的包裏找到的。

    這姑娘帶的東西可真有特點,不是化妝品和護膚品,是洗浴用品和零食。

    為了節約體力,我們隻留下零食,其他的都給地扔了,惹得這姑娘氣氛的瞪眼,可惜她的嘴已經被我們堵,說不出半個字。

    相較而言,周明的還算帶了些有用的東西,那些野外工具挺實在的。

    我們一直往山洞裏走,一路都沒有看到岔道,隻是一條蜿蜿蜒蜒的通道。可是怪怪在這裏,我們居然還沒看到鄧研。

    既然這裏內有其他路,那我們和鄧研肯定能遇,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我自認咱們走的還算快的,期間除了在秦俑那裏停留了一會兒之外,沒在路浪費過時間,吃東西和水也是邊走邊解決的。

    這樣,還沒遇鄧研

    有問題啊。

    又一次轉彎,麵前的依舊是一條看不到底的通道,不過起剛才我們走過的,這兒顯然更陰冷一些,而且石壁周圍還有些小水滴,順著坑坑窪窪的牆麵往下流,在地勢低的地方形成了好些個水窪。

    我抬頭往看,手電筒的光源不足以照亮頭頂,隻能看到十米左右的樣子。

    咦這裏剛才要高啊

    我驚歎,進來的時候我們有用手電照過頭頂,那會兒還能清楚的看到方的岩石,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居然一眼看不到頭了,黑洞洞的怪嚇人。

    我們怕是接近墓室了。宋朝的墓室外頭較狹窄,到了段會開闊些不過這兒還有秦俑,究竟是個哪個朝代的玩意兒不好說了。

    李道單手摩挲著下巴,手裏拿的是趙晴一的礦燈,這玩意兒可咱們的手電好用多了。

    不管,咱們一條路,接著往裏下。

    我咬咬牙,灌了兩口水,順帶看了下蒙江的情況,這孩子昏昏沉沉的,但體質不錯,到目前為止生命體征都很穩定。

    除了周明之外,我們三個男的輪流背他,體力消耗的不算大。

    接下來的通道明顯傾斜了一些,雖然心裏沒底,但起碼能走的快些,然而十分鍾後我們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因為前麵居然沒路了。

    這不可能

    率先喊起來的是張樂。

    我們既然一直沒遇鄧研,她肯定我們走的快。這裏從頭到腳除了最開始的分叉口之外隻有著一條道,不可能錯過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張樂氣極,去是兩腳踹在牆麵,混著泥土和石頭的牆麵當然不可能被他踢穿,這貨凶狠的又砸了幾拳去,有些無措的蹲了下來,顯然不能接受這種情況。

    慕容雪輕聲安撫他,我和李道走到一邊,不約而同的抬頭往山看。

    前麵的路被堵住了,麵咱們可還沒試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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