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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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江柚明淮完整版!
    結束了通話之後,楚思宜又撥打了另外一個號碼。
    “怎麽樣?你的人去邊境了嗎?如果張國安落入溫涼的手裏,那我們……”
    電話那頭的男子說,“去了,目前張國安下落不明。”
    楚思宜鬆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狠意,“早知道溫涼能翻出十年前的案子,當初就應該……”
    連她一起弄掉。
    話筒內男子沉默不語。
    楚思宜嘲弄一笑,“當初你們傅家收養她的時候,你一定想不今天吧?”
    傅越道,“是我向爺爺提議收養她。”
    起初傅老爺子隻是想資助溫涼繼續讀書。
    是他提議把溫涼接到傅家來,當做養女。
    傅老爺子對溫永康非常讚賞,得知他的死訊,哀歎不已,當年特意帶了已經工作的大孫子出席溫永康的葬禮。
    那時,傅越隻知是傅老爺子的一個朋友去世,便陪著去了。
    等他到了葬禮現場,看著那張巨大的黑白照片,頃刻間僵在當場。
    平平無奇的遺照,傅越卻仿佛覺得照片中的男子在死盯著他,詭異至極。
    看著傅老爺子和其他悼念之人臉上的哀痛,傅越煎熬不已。
    他看到了溫涼,那時候的溫涼才十六七歲,年少稚嫩,懵懂純真。
    得知溫永康是溫涼最後一個親人時,他心裏起了憐惜之意,對老爺子提了收養的提議。
    傅老爺子采納了這個意見。
    在溫涼來到傅家之後,相對於傅清月的冷漠相對,傅越對溫涼溫和友好,老爺子非常滿意傅越的態度。
    至於傅錚,那時候他女朋友剛剛出事,又要彌補公司研發項目泄露的損失,隻在溫涼到傅家的當晚露了一麵,心不在焉,其後許久沒有來老宅。
    楚思宜臉上的笑意一僵,表情愕然,“你……你該不會是憐香惜玉了吧?難怪她剛開始調查的時候,我讓你做掉她,你不敢動手!”
    真是多管閑事!
    如果溫涼現在隻是個普通人,哪有那麽多財力人力調查當年的事?!
    “我確實不比你心狠手辣,怕事情敗露,直接將人弄死,做掉一個人說的如此輕鬆!”
    聽出傅越話中的嘲諷之意,楚思宜冷哼一聲,“怕弟弟威脅到你,讓一個女子去他身邊做臥底!你又高尚到哪裏去?你明知道你爺爺是怎麽死的,卻裝作不知道,還不是怕事情敗露,你在你老婆麵前的人皮被撕下來?!”
    氣死傅老爺子的,自然不是傅錚的那點事,而是傅越當年的所作所為。
    隻是在楚思宜的口中,把她擅自做主的某些事全都推到了傅越身上。
    傅越聞言,直接掛掉了電話。
    楚思宜聽著話筒中的忙音,眼底閃過一絲諷刺。
    怪她沒有早早看清傅越的真麵目!
    蘇青雲同樣如此,隻是,蘇青雲比她幸運,傅越真的喜歡她。
    ……
    溫涼回到家裏,發現唐詩詩在家。
    她在沙發上坐下來,挑眉,“今天下工這麽早?”
    “我爸讓我去參加一個晚會。”唐詩詩翻了個白眼,“阿涼,你今晚上沒事吧?要不陪我一起吧!”
    “你不可以不去嗎?”溫涼看她不樂意的樣子,好奇地問。
    “我爸非要我相親,說男方也會去,讓我過去聊聊。我根本不想相親!到那裏應付一下就回來!”
    “好吧,我陪你一起。”
    晚上七點半,溫涼與唐詩詩到達晚會現場。
    說是晚會,更像是酒會,許多西裝革履光彩亮麗的成功人士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著話。
    兩人取了些甜點,直接去角落裏坐著。
    溫涼問,“你那相親對象來了嗎?”
    唐詩詩看了眼手機,吃口蛋糕,“還沒有。”
    倒是有年輕的公子哥來向兩人搭訕,見她們冷淡,無趣地離開了。
    過了會兒,唐詩詩拿著手機,一邊回複消息,一邊說,“他來了,我去跟他說兩句話就回來。”
    “嗯。”
    唐詩詩走了,去了陽台那邊,溫涼繼續在沙發上坐著。
    忽然,她接到了來自局長的電話。
    這件案子特殊,嫌疑人多年沒有歸案,且牽扯到溫涼父親的案子。
    孟金堂隻是一個銜接綁架案和溫永康車禍案的中間人,溫涼真正想抓的人是王大海。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警察局並未直接把孟金堂傳喚到警察局,而是派了一部分人在孟金堂王大海家周圍盯守,另一部分人到孟金堂生父老家調查,順便調查了孟金堂和王大海之間的關係。
    隻等楚思宜出麵指證,定了孟金堂的罪,再以調查的名義逮捕王大海。
    而局長電話裏告訴她,孟金堂跑了。
    準確的說是,失蹤了。
    警員天天在孟金堂家附近蹲著,今天上午孟金堂還露麵了,一下午沒見人,警員覺得不對勁,就伴做裝修材料供應商去孟家敲門,發現孟金堂已經不在家了。
    孟策去上班了,一無所知。
    孟母被帶去警局一問,才知道自己丈夫是綁匪,去國外工作其實是躲避追查,嚇得渾身冒汗,一問三不知。
    孟策也被帶去盤問了一番,在知道張國安是被通緝的綁匪之一,他恍然間明白了什麽。
    難怪溫涼在國外時候對他不假辭色,回國之後又突然溫和起來。
    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在溫涼跟他分手之後,他著實傷心了一陣子,感歎世事無常。
    可現在知道,她可能從未喜歡過他,孟策心裏莫名好受一些。
    從沒有希望,總比有了希望又失望來的更容易讓人接受一下。
    溫涼不敢相信,無法接受,可孟金堂就是跑了。
    她腦中閃過楚思宜的身影。
    怎麽會那麽巧?!
    從她開始調查,那麽長時間,孟金堂都沒跑,就在楚思宜答應指證的時候,孟金堂跑了。
    一定是楚思宜!
    楚思宜為了不讓她得償所願,竟然給綁架自己的綁匪通風報信?!
    溫涼怒火中燒,胸口明顯上下起伏著,自責的潮水洶湧而來,壓迫的她喘不過氣。
    溫涼痛恨自己!
    她明知楚思宜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答應明天指證?!
    她就該直接去晚會捉了楚思宜去警察局!
    不對,楚思宜口中的晚會極有可能是編出來的!
    胸口匯聚著團團怒氣,無法發泄,溫涼捏緊手機,正想撥電話給楚思宜,忽聽大廳門口一陣騷動,酒會主人帶頭迎了上去。
    在竄動的人影之間,溫涼看到了傅錚,一身剪裁得體,整潔幹淨的西裝,身材挺拔,步履平穩。
    手臂被一位女伴挽著,是……楚思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