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你是要我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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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戀回國冷酷總裁秒變前夫溫涼傅崢!
    看到這條消息,陸曜直接背後發麻,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地下。
    他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了兩下,回道“溫小姐,你別這樣,你別害我!”
    就傅錚那個醋缸,要叫他看到,指不定又要跟他練拳擊了。
    上次在挪威餐廳,溫涼不過說了幾句喜歡他的性格,被隔壁的傅錚聽到,回國之後幾次約他練拳擊,美其名曰陪練,其實就是挨打。
    他實在推不過去,陪傅錚練了兩次,傅錚是一點兒不手軟,一拳比一拳硬,現在他身上還有青紫的痕跡呢!
    再來一次拳擊,他真吃不消。
    溫涼“害得就是你!要不然你們隻會把我當傻子!”
    陸曜確定,事情被溫涼知道了,他裝模作樣“我聽不懂你說話。”
    溫涼直接將錄音發過去,“裝什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聽到錄音的陸曜開始裝死,許久都不回消息。
    溫涼心中冷笑連連,“說話,別裝死!”
    溫涼“讓供應商和孟家正常調解!你若執意這麽下去,那我就先把這筆錢給孟家補上。”
    陸曜回了,“你這又是何必?”
    溫涼“那傅錚這又是何必?”
    溫涼“陰魂不散!”
    陸曜“……”
    溫涼按了鎖屏鍵,關掉手機,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心裏說不出的煩躁。
    就像連綿的陰雨天,角落裏生出來的黴,爬滿了白色的牆麵。
    她真的後悔,後悔自己喜歡上傅錚,以至於走錯了路,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團糟。
    前幾天,她還在惡意揣測孟金堂故意使用不合格材料,結果到頭來發現,孟金堂真是被冤枉的,是她前夫指使人針對孟家!
    孟家反而是因為她受了無故之禍。
    她明明是想幫孟策一把,讓他更加信任她,結果傅錚自作主張,孟策懼怕他的勢力,疏遠了她,她豈不是白費功夫?
    更何況,這件事情她完全不知情,卻成了紅顏禍水,被迫擔上一半的責任。
    她對孟策沒有感情,接近他有其他目的,可如果她真的喜歡上別人呢?
    傅錚不甘心地去針對他,給他們的生活添麻煩,生活永遠平靜不下來,想想溫涼就覺得窒息。
    她沒有自由可言。
    溫涼打開和孟策的對話頁麵,慢慢打字“孟策,非常抱歉,我剛才發現,錄音裏的那個人我認識,他是傅錚的朋友……”
    “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我已經跟他說了,讓你們正常調解,如果調解不成,這筆錢我給你們墊上,你們把債權轉給我。”
    孟策很快回複,“我知道了,姐姐,跟你沒關係,你沒必要跟我道歉。我早就說過,姐姐這麽好的人,跟姐姐離婚,是傅錚的損失。”
    孟策的理解叫溫涼心裏更加不舒服。
    結束了跟孟策的對話之後,溫涼跟傅詩凡低聲說,“凡凡,姑姑出去接個電話,有事喊姑姑。”
    傅詩凡乖巧地點點頭。
    溫涼走到外麵消防通道,麵無表情地撥通傅錚的電話。
    “嘟……嘟……”
    鈴聲響了許久,直到快要自動掛斷之時,電話才接通。
    “喂,阿涼?”話筒裏傳來傅錚含糊地聲音,帶著點沙啞,聽著像是剛剛睡醒一半。
    溫涼沒注意他聲音裏的異樣,冷聲質問,“傅錚,你是不是讓陸曜去給孟家下套子?你怎麽那麽卑鄙?!你明明說過以後不會再糾纏我!你什麽時候說話算數過?!”
    對麵沉默了許久,聲音低弱無力,“你就是這麽看我的嗎?”
    他看到她的電話,滿心歡喜地接起來,就聽到一陣劈頭蓋臉的質問,心一下子冷掉了。
    “難道不是嗎?”溫涼聲音冰冷,一字一頓地質問。
    “嗬,”傅錚涼聲低笑,聲音裏透著股寒涼,“孟策父親明知材料不合格還要購買,被人舉報不是正常,怎麽就能算到我身上?”
    現在,傅錚在溫涼這裏毫無信譽可言。
    溫涼就當他的話是放屁!
    就算孟金堂故意使用不合格材料又怎樣,她的目的是取得孟策信任。
    至於孟金堂,等她找到他作為綁匪,並害死她父親的證據,一定會讓他受到法律的製裁。
    溫涼冷聲一笑,“看來你對這事了解的很清楚啊?所以你去找人跟他們合作,再趁機舉報,對嗎?”
    她就那麽怕孟策會因此討厭她?!
    “咳咳……咳咳咳……”傅錚劇烈地咳嗽起來,許久才平複下來,自嘲一笑,“你喜歡孟策,喜歡到是非不分,但不要把髒水潑在我身上,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孟金堂被舉報是他咎由自取,與我無關!”
    溫涼“嗬”了一聲,“撒謊!陸曜不是你指使的?他憑白無故地憑什麽去針對孟家?”
    “陸曜是陸曜,我是我,他做了什麽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怎麽知道他為什麽會針對孟家?難道他上廁所都會向我匯報?”
    “嗬,傅錚,你現在不僅言而無信,還撒謊嘴硬,你看看你現在醜陋的模樣,我真慶幸跟你離了婚!”
    溫涼的話如同刀子一般刺進傅錚的心口,鮮血溢滿了整個胸腔,酸澀難受。
    他眼眶微紅,仰頭看著天花板,喉嚨裏像含了沙子一般,滿是刮痕。
    他拳頭緊緊握起,骨節咯吱咯吱響,用盡全身地力氣克製著聲線的顫抖,一字一頓,“所以,在你眼裏,不管怎樣,我永遠都是錯的?對不對?”
    “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說過了不是我做的,你要怎樣才能相信?要我死嗎?!”
    “……”
    見傅錚到現在都不肯承認,溫涼也沒興趣繼續跟他再吵下去,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把手機放包裏,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窗戶邊上,失神地望著遠方。
    當年,在她眼裏,傅錚是如此的耀眼,容貌英俊,身材挺拔,學識淵博,為人善良,家境優渥,種種優點,讓溫涼不可自拔。
    可等千帆過盡,她再回首望去,傅錚也不過如此。
    拋開年少時的濾鏡,他和普通男人沒什麽區別,尤其是占有欲和嘴硬這一方麵。
    心頭的朱砂痣如今已經變成了蚊子血。
    幸好,她及時抽身。
    等她為父親報仇之後,她就移居國外,離傅錚遠些。
    第二天上午,溫涼陪著傅詩凡在家裏做手工。
    “嘭嘭嘭——”
    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
    溫涼走到門邊,從門鎖上的電子屏幕上看了一眼,見是陸曜。
    她打開門,挑眉看著陸曜,“你來幹什麽?”
    陸曜麵色深沉,緊抿著唇,“你跟傅錚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