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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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快跑傅總後悔離婚了溫涼傅崢!
    “回來了?”傅錚說。
    溫涼目不斜視,沒做理會,徑直上了樓。
    傅錚的眼神一暗,視線追隨著她的身影,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盡頭。
    在樓下坐了片刻,傅錚起身上樓直接去了主臥,推開門,沒看到臥室內有人,隻聽到衛生間裏嘩嘩的流水聲,溫涼在洗澡。
    傅錚喉結上下一滾,鬆了鬆領口,從衣櫃中拿起浴袍,到了外麵的衛生間洗漱洗澡。
    傅錚從外麵回來,正巧撞見溫涼從衛生間裏出來。
    她忘了拿睡衣,頭發已經吹的半幹,身上隻裹著一件浴巾,從胸部垂下來,勉勉強強遮住臀部,頸子秀美,雙肩圓潤纖細,被浴巾遮住的部位,挺翹豐滿,傅錚似乎還能回味出它們的手感,白淨修長的大腿裸在外麵,皮膚白的像牛奶,絲滑若綢緞。
    兩人視線相撞。
    溫涼隨即移開了視線,走到衣帽間去取自己的睡衣,順口說道,“我今晚去客房睡。”
    “溫涼,你什麽意思?”
    傅錚轉頭看著她。
    “沒什麽意思,成全你們兩個而已。”溫涼嘲諷一笑,在他的身上聞到了淡淡的酒味兒。
    傅錚站在門邊,慵懶地靠著門框,“因為我叫你給思宜敬酒,你生氣了?”
    “我不能生氣嗎?”聽著他毫不在意的語氣,溫涼挑眉。
    她何止是因為敬酒生氣。
    他身邊那些朋友對楚思宜維護的樣子,更是刺眼。
    “你早晚喊思宜二嫂,何必計較這一次?”
    “你放心好了。離婚以後,我也絕不會喊她一個第三者為二嫂。”
    “溫涼!”傅錚麵色沉下來。
    “叫我幹什麽?”
    傅錚站直身子,走上前,“你說思宜是第三者,那攝影棚門口的男的又是什麽?”
    溫涼不知他怎麽會扯到周宇身上。
    看她不說話,傅錚又說“他就是你喜歡的人?從我出差回來,你就一直在拒絕我,恐怕你心裏早就有了離婚的心思吧?”
    溫涼萬萬沒想到傅錚會倒打一耙,氣笑了,“那是因為……”
    說到一半,話音戛然而止,她收住了嗓子,“隨你怎麽想。”
    “因為什麽?因為你想對你喜歡的那個人守身如玉?隨我怎麽想?我看你是解釋不出來了吧?難怪你答應離婚答應的這麽幹脆,原來是我跟思宜早就如了你的意,還在爺爺奶奶麵前幫你背了黑鍋。”傅錚雙眸漆黑,不疾不徐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你怎麽會這麽想?”
    “難道不是嗎?成全我們兩個,還是你想跟你喜歡的人雙宿雙飛?”
    溫涼啞然失笑。
    今晚上,溫涼的心已經被他傷的千瘡百孔,麻木至極。
    她無奈的閉了閉眼,“你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實在太累了,不願與傅錚糾纏了。
    溫涼轉身往外走。
    “等等,”傅錚拉住她的手腕,“你睡主臥,我去睡客房…”
    話音一落,卻見溫涼驚呼一聲,被他拉的沒站穩,猛然朝一邊倒去。
    傅錚長臂一展,飛快地將溫涼擁在懷裏。
    “沒事吧。”
    “沒事。”溫涼搖搖頭,驚魂未定。
    突然。
    溫涼的浴巾掉在了地上。
    渾身一涼。
    溫涼愣了愣,臉色“唰”地爆紅,手忙腳亂,捂上捂下,“你……你別看。”
    “我又不是沒看過。”
    傅錚看著她慌張的樣子,起了逗弄的心思。
    然他不經意一瞥,一片春光,掌下纖腰不盈一握,不由得喉結上下一滾,視線難以移開。
    “你不是要去客房嗎?快去啊!”
    溫涼忙撿起浴巾,捂在胸前遮一遮。
    一抬眸,便對上傅錚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深邃地想要將她吸進去似的。
    溫涼一怔。
    麵前的俊顏緩緩放大,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麵上。
    她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
    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眼前一暗,光線被遮住。
    隻是吻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溫涼睜開眼睛。
    傅錚已然後退幾步,“抱歉,我去客房了,你早些休息。”
    他站在門外,閉了閉眼,努力將方才腦海中的場景忘掉。
    他差一點就吻了下去。
    他真是瘋了。
    他馬上就要跟溫涼離婚了,他馬上就能與思宜在一起了,怎麽還能與溫涼……
    他安慰自己,溫涼身材妖嬈,不著一物的站在他麵前,他一個正常男人,會有生理反應再正常不過。
    傅錚揉了揉眉心。
    ……
    聽著重重的關門聲,溫涼僵硬地站在原地。
    周圍冰冷地空氣絲絲浸入她的肌膚。
    她連忙掀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縮到床的角落,將頭埋進被子,晶瑩的眼淚從眼角滲出,濕入了被褥。
    方才他冷然離去的背影,若一個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溫涼的臉上。
    他稍微柔情蜜意,她就沉浸其中了,她可真是賤啊!
    不久前他還讓她給楚思宜敬酒,被他稍微一撩,她就情不自禁地倒貼了!
    看到了嗎,送上門,人家都不看一眼!
    他對楚思宜可真是忠誠啊。
    她又自取其辱了。
    他肯定覺得她很廉價吧。
    也是,他根本從來不將她當做妻子,他隻是將她當做一個玩物,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高興的時候不介意寵著,不高興的時候任意揉捏。
    跟楚思宜相比,她更是癡心妄想。
    溫涼,記住了,不要再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快快離婚吧。
    她不想待在這裏了,她想離開,她想爸爸了。
    她想離職,她想去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悄悄把孩子生下來,撫養他長大。
    轟隆——
    外麵雷聲陣陣。
    溫涼猛地從夢中驚醒,心砰砰直跳。
    她無聲的看著眼前的黑暗,喘了幾口氣,伸手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液。
    大火,鮮血,一幕幕的場景在她眼前閃現,腦海裏全是當時血肉模糊的場景怎麽也揮之不去。
    一閉上眼睛,她的耳邊就會響起尖銳的刹車聲,就會看到父親身上鮮血淋漓,骨頭都露了出來。
    轟隆隆——
    溫涼咬緊牙關,渾身發顫,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
    她的呼吸越發急促,眼前的畫麵漸漸變得模糊。
    不好。
    溫涼強撐著身體下床翻箱倒櫃,摸著黑終於翻出了自己的藥,擰開了藥瓶,倒出了一粒藥丸。
    正要往嘴裏塞之際,她猛然想起她已經有了寶寶,她不能再吃這藥了。
    溫涼哆嗦著手又將藥丸塞了回去,重新躺回床上,蜷縮成一團。
    不會有事的,再堅持一下,不會有事的。
    外麵雷聲滾滾,時不時打兩個閃電,在寂靜的深夜尤為嚇人。
    忽然,房間裏響起門把手被按動的聲音。
    聲音微弱,但在寂靜的房間中格外的清晰。
    溫涼整個人像是被電了的貓一樣炸了毛,渾身緊張起來,警惕的看著門口,往被子裏縮了縮,露出一隻眼睛看著門口,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房間門被打開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朝著大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