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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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快跑傅總後悔離婚了溫涼傅崢!
    溫涼呼吸一滯。
    她想到那天楚思宜說的,傅錚對她有求必應,她一個電話,就能把傅錚叫走。
    溫涼直接按了拒接,放下手機。
    不過兩秒電話再次打來,溫涼再次按了拒接。
    接下來楚思宜隻怕還會鍥而不舍的打過來。
    溫涼直接刪除了這兩條通話記錄,並將傅錚的手機關機,放回原位。
    傅錚推門從外麵進來,在溫涼對麵坐下來繼續用餐,並未發現什麽不對。
    又過了片刻,傅錚見溫涼沒怎麽再動桌上的食物,“吃完了嗎?要不嚐嚐這家的甜點?”
    “好。”溫涼又把服務員喊過來,翻了翻菜單,點了兩道甜點。
    服務員拿著菜單離開。
    忽然包間門被人猛地推開。
    溫涼與傅錚雙雙抬頭,才發現站在門口的人不是服務員,而是路長空。
    “長空,你怎麽來了?坐下來吃點兒?”傅錚說。
    “吃?還吃什麽吃?!”路長空衝上來,怒道“你倒是過得愜意,還吃燭光晚餐,你知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
    “發生了什麽?”傅錚放下刀叉,皺眉問。
    “思宜拍戲的時候,劇組工作人員失誤被困在火裏,嚴重燒傷,外麵都快炸鍋了,你還在這裏吃?給你打電話為什麽不接?!”
    路長空語氣急衝衝的。
    嚴重燒傷?
    溫涼聞言臉色一白。
    那剛才的電話?
    溫涼心裏升起幾分不安,她看向路長空,“路公子,你先不要著急,楚小姐被燒傷應當送去醫院了吧?現在我們要等的就是手術室的消息,而不是指責阿錚……”
    路長空斜著眼看了溫涼兩眼,“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下賤的小三兒,以前是看在傅爺爺的麵上給你兩份薄麵,別給臉不要臉!”
    溫涼臉色一白。
    路長空的話像一個清脆的巴掌,狠狠的甩在溫涼的臉上。
    她跟傅錚的朋友們一向不熟,但好歹是能說得上話的。
    卻沒想到路長空當著傅錚的麵,會是這種態度。
    而傅錚卻冷眼看向她,拿著手機問道,“剛才我出去的時候,你動我手機了?”
    溫涼看著他冰冷的目光,一瞬間心沉到了穀底。
    她垂著的雙手收緊,身體冷得發顫,深吸一口冷氣,“是,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我關機了。”
    “溫涼,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什麽?”
    溫涼雙眸黯然,絕望苦笑,“她在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不就是想叫你過去?我不想你去看別的女人,不行嗎?我就是心思歹毒,見不得你們郎情妾意不行嗎?”
    她不想說這些的,好似她是個怨婦一般。
    可是這些話卻不受控製的說出來。
    傅錚看著她,喉結上下一滾。
    “阿錚,別跟她廢話,你趕緊去醫院看看思宜。她的傷很嚴重,而且在火中受到了驚嚇,醫生說了情況非常不妙。”
    傅錚抬手鬆了鬆領口,眉頭緊皺,垂著眸子,沉默下來。
    “阿錚,你還在猶豫什麽?你知不知道,思宜給你打電話的時候火勢還沒燒起來,她那麽依賴你,信任你,你如果能接到電話,她就不會受傷!現在,你忍心看著她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我知道了,你幫我送溫涼回去。”傅錚說完,大步往外走。
    溫涼上前一步,喊住他的名字,“傅錚!你別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楚小姐受傷,自有醫生照顧,根本不需要你過去!”
    她真的快要受夠了。
    思宜,思宜,在他心裏,什麽都比不過楚思宜。
    她不想再忍下去了,她就是妒忌,妒忌的快要瘋了。
    就讓她做一次冰冷無情的壞女人。
    她隻是想要今天的傅錚完整的屬於自己。
    傅錚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她,“我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隻是思宜受傷嚴重,我必須去看看。”
    他抬步往外走。
    “傅錚!你真的要走嗎?”
    傅錚腳步不停。
    “好。傅錚,我告訴你,你今天若是走出了這個門,那我們就沒有以後了。”溫涼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背影,口不擇言。
    傅錚的腳步頓了頓,在溫涼的目光注視下,大步離開。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溫涼渾身都脫了力,扶著桌子艱難的站穩,眼底一片灰敗傾頹。
    他終究還是走了。
    她用他們之間的未來威脅,他仍舊還是走了。
    原來這些日子的和諧,不過是假象。
    在她跟楚思宜之間,他仍舊毫不猶豫地選擇楚思宜。
    “走吧,別裝了,你個小三矯情什麽?思宜還在醫院裏躺著。”
    “啪”的一聲,溫涼用盡全身的力氣甩了路長空一巴掌。
    路長空懵了懵,捂著被打的臉頰,怒道,“你瘋了吧?別以為傅錚寵著你,我就不敢把你怎麽樣!”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說,楚思宜是個小三,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我才是傅錚登記領證,受法律保護的妻子!”
    溫涼大手一揮,桌子上的方盒“砰”的一聲掉在地上,裏麵的鐲子摔了出來,碎成了三瓣。
    溫涼拿上自己的包包跟手機轉身離開。
    路長空從後麵追上來,“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溫涼沒有說話,出了鼎悅的大門,隨意找了個方向往前走。
    路長空跟在她後麵,“你去哪兒?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
    “不行,我必須送你回去。”路長空上前拉住她的手臂。
    溫涼猛地甩開他,啞著嗓子嘶吼,“滾開——”
    路長空愣住。
    不知什麽時候,她雙眼已經通紅一片,滿臉淚光,眼前一片模糊。
    她一字一句地怒吼,“你們幾個都是一丘之貉!離我遠點!”
    說完,溫涼轉身離開。
    路長空站在原地,沒有追上來。
    到現在,溫涼腦海裏仍舊一片空白。
    她漫無目的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卻不知道自己要前往何處。
    楚思宜說的對。
    她不跟她打賭,是因為她知道,這是她必輸的賭局。
    在她跟傅錚結婚紀念日的這一天,傅錚還是去看了楚思宜,他的眼裏隻有楚思宜,看不到自己被他朋友羞辱。
    她輸的徹徹底底。
    真是可笑啊!
    前幾天傅錚還把爺爺的承諾掛在嘴邊,今日卻全部拋之腦後。
    他一邊說著真心與她相處,一邊在結婚紀念日這天把她丟下去見楚思宜。
    隻路長空說楚思宜出事了,他甚至都不需要求證一下,就急著離開。
    他的心不在她這裏。
    從那枚戒指就能看出來,或許,路長空過來,正好給了他離開的理由罷了。
    有人說一個男人是否在乎那個女人,看他朋友的態度就知道了。
    溫涼總算明白了這句話,傅錚不在乎,所以他的朋友也可以肆意輕賤她。
    傅錚在乎,所以他的朋友把楚思宜捧在高處。
    忽然,身後一股大力襲來,溫涼被撞倒在地,手裏的包摔了出去,那人撿起包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