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最是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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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快跑傅總後悔離婚了溫涼傅崢!
“嘭——”
骨灰盒碎裂。
骨灰撒了一地,一片灰白色粉末,伴隨著未燒徹底的骨殖。
“不!”
溫涼怔怔的看著這一切,眼前霧氣氤氳,淚水情不自禁的從眼眶中溢出,流到臉頰上,伴隨著絲絲刺痛,和著血液往下淌。
爸爸!
對不起!
都是她的錯!
都是因為她,讓爸爸死後還被人侮辱!
溫涼在地上激烈地扭動掙紮,想要站起來。
身後男人一腳踩在她背上,她便不得動彈。
沈慧看著溫涼絕望的樣子,心情大好,冷哼一聲,“她就交給你們了!最好把她玩爛,下賤的騷貨,我就不信到時候傅錚還要她!”
說完,她轉身離開。
三個男人淫邪地掃過溫涼全身,把她翻過來,一邊在她身上亂摸,一邊粗魯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這娘們身材不錯啊!真大!”男子一邊亂摸,一邊猥瑣的笑著。
“這可是傅錚的女人,睡一次也值了!”
“……”
忽的,遠處傳來一道燈光!
由遠及近,伴隨著汽車的引擎聲。
“糟糕!有人來了,快跑!”
兩人趕緊上了麵包車。
另一人精蟲上腦,還想帶上溫涼,被司機喝止,“帶著她我們都跑不了!”
男人不得不放棄溫涼,跳上車。
麵包車呼嘯離去。
溫涼躺在地上,淚水劃過太陽穴,打濕了鬢角,掙紮著翻過身,一點一點爬向骨灰方向。
爸爸。
一輛汽車停在幾步遠的位置,另一輛汽車直追麵包車而去。
傅錚從車上下來,飛奔到溫涼麵前。
“阿涼!阿涼,你怎麽樣?!”
他連忙扯掉塞在溫涼口中的布,解開她手腕的繩子,把溫涼扶起來。
看到溫涼兩側高高腫起,血跡斑斑的臉頰,傅錚呼吸一窒,心疼的像刀割一樣。
他立刻把溫涼打橫抱起,往車上走去,“走,我帶你去醫院!”
溫涼抓著他的手臂,看向骨灰盒的方向,艱難開口,聲音嘶啞,“我爸……”
傅錚順著溫涼的視線看過去,見溫永康的墓被人刨開,眼底閃過,一絲冰寒“別擔心,我會讓人收拾,我先送你去醫院!”
當著溫涼的麵,挖開她父親的墳墓,摔了她父親的骨灰,這一招真是又誅心,又缺德!
溫涼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靠在傅錚肩上。
小腹傳來如無數螞蟻啃咬一般的隱痛,她的意識逐漸昏沉。
到了醫院,傅錚把溫涼送進急救室。
看著紅燈亮起,他喘了口氣,在旁邊椅子上坐下來,赫然發現,自己黑色西裝褲上有一塊區域顏色暗沉,像是被血液浸染。
……
沈慧回到家裏,徑直走上二樓。
楚建軍站在樓梯轉角處,不悅的看著沈慧,“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看到楚建軍,沈慧就一肚子氣,不客氣道,“跟你有什麽關係?”
“你是不是動我書房裏的文件了?”楚建軍質問。
見楚建軍發現,沈慧也不否認,針鋒相對,“是又怎麽樣?要不然我還不知道,你跟林佳敏那個賤人連野種都生出來了!”
“你給我住口!”
沈會越說越氣,嘴上毫不留情,“我偏要說,野種!野種!野種!溫永康要知道他唯一的女兒其實是別人的種,估計要從地下氣活過來!”
“你……你這個潑婦!我警告你,不要輕舉妄動!”
思宜沒本事,溫涼有本事啊,隻要他認了溫涼,他還是傅錚的嶽父,別人還得敬著他!
“晚了!你還想著認回那個野種,當傅錚的嶽父?做夢吧你!”
楚建軍頓感不妙,“你做了什麽?”
“哈哈哈哈那個野種估計已經被其他男人玩爛了,視頻已經發到傅錚手裏了!傅錚隻要還是個男人,就不會再要那個野種!”
“你——賤人!”
楚建軍氣急攻心,怒吼一聲,一巴掌甩上去。
這個毒婦!
楚家的未來都被她給毀了!
沈慧被打的偏過頭去,不可置信地看著楚建軍,眼神發狠,“你敢打我?!楚建軍,我跟你拚了!”
沈慧揮舞著手臂衝上去,在楚建軍臉上撓了幾個血印兒。
楚建軍也不甘示弱,扯住沈慧的頭發。
兩人廝打在一起。
混亂之間,楚建軍一腳踩空,正要拉住沈慧,沈慧下意識用力一推!
楚建軍慘叫一聲,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倒在地上沒了聲音。
神會站在樓梯口,看著下方的楚建軍,腦袋裏空白了一瞬。
幾秒鍾之後,她才回過神,趕緊走下樓梯,在楚建軍身旁蹲下來,推他兩下,“楚建軍?你怎麽樣?別裝了!”
楚建軍一動不動。
沈慧正想要繼續推,忽然看到他後腦勺接觸的地麵上有一灘血跡,頓時大驚失色。
她緩緩伸出一根手指在楚建軍鼻息處一探,心髒驟停,癱坐在地上。
病床上的楚思宜接到了來自沈慧的電話。
話筒的沈慧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思宜,我殺人了……”
片刻後,楚思宜魂不守舍的掛了電話。
這兩天的事全部出乎她的意料。
昨天她才知道溫涼是父親的私生女,今天便收到了母親的電話,她把溫涼綁去墓地毀容,回來之後又不小心把父親推下了樓梯。
父親死了。
電話裏的沈慧情緒激動,讓楚思宜去求傅錚,她不想坐牢!
沒用!
楚思宜自身難保,傅錚怎麽會聽她的話?
尤其是沈慧傷了溫涼,傅錚怎麽可能會放過她?
沈慧破口大罵,說楚思宜是冷血的白眼狼,罵罵咧咧的掛上了電話!
楚思宜絕望。
發生了這樣的事,傅錚不但不會放過沈慧,還會立刻把她送往國外。
她不能走!
她若走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現在沒有人能幫她了。
楚思宜無力地坐在病床上。
許久,她下定決心,在電話簿裏找到那個塵封多年的號碼,手指頓了一下,點擊撥號。
許久之後,電話接通,話筒裏傳來一道男聲,“喂?”
“是我。”
話筒裏沉默了許久,聽出來人,“聯係我幹什麽?”
“他要送我出國!”
“我警告過你不要回來。”
“我要你幫我。”
“憑什麽?”
“你就不怕我把當年的事透露出去?!”楚思宜威脅。
“嗬,當初我逼你出國的時候,你就是這麽威脅我的,你覺得有用嗎?”男人語氣輕鬆,絲毫沒有被威脅到。
嘟——
聽著掛斷的聲音,楚思宜氣急敗壞,把手機摔在病床上,渾身脫力地躺下來。
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的,全都是她與傅錚大學的時光。
他性子冷,她追了他很久,他才同意試試。
在一起時,他完全沒有談戀愛的自覺,整日忙於學習,遊走在教室圖書館之間,都是她在遷就,在維持這段戀情。
雖然有些累,可心裏格外充足。
即使那時候她不愛他。
那時候,她涉世未深,並不喜歡性格冷清的傅錚。
她愛的是那個溫暖和煦之人!
也是那個她深愛的人,一步步推著她,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如果,她當初沒有聽他的話,或許現在她早就成了傅錚的夫人!
如今她才明白,性格冷清的傅錚,骨子裏其實多情。
而那溫柔和煦之人,看上去多情,其實最是無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