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炮彈外麵不是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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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快跑傅總後悔離婚了溫涼傅崢!
    溫涼忍著淚意,無聲回到樓梯口。
    她輕輕擦了下眼角,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與方才無異,才大步走下樓梯。
    “溫小姐,局長怎麽說?”接待她的警員問。
    溫涼笑笑,“不好意思,我剛接了個電話,有急事,先走了,見楚思宜的事,等改天再說吧。”
    “好,慢走。”
    溫涼坐進車裏,無力地靠著椅背。
    傅越是害死她父親的主謀,傅錚想辦法推卸責任幫傅越脫罪。
    她想,她大約是被傅錚的糖衣炮彈慢慢迷惑了。
    竟然會因他而傷心掉淚。
    真是太不應該了,她早就知道傅錚是什麽樣的人,即便他確實為她和楚思宜交易,她也不應該對他放下警惕。
    炮彈外麵不是糖衣,是砒霜,是罌粟。首發
    他在慢慢地麻痹她,如果她發現的再晚一些,就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一輛汽車從遠處駛來,停在警察局大門口。
    蘇青雲和傅睿先後下來,走了進去。
    和元宵節的那次見麵相比,蘇青雲似乎更加消瘦了。
    溫涼攥緊了拳頭。
    忽然,蘇青雲轉頭看過來,下意識地,溫涼立馬趴下頭,待過了幾十秒,她才抬頭,蘇青雲和傅睿已經進去了。
    溫涼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明明她和父親才是受害者,傅越無論是主謀還是從犯,入獄都是罪有應得,可溫涼卻不敢見到蘇青雲和傅睿。
    她害怕看到蘇青雲和傅睿痛苦的模樣,也害怕他們會來找她求情,求她諒解傅越,她害怕看到他們失望的眼神,也不願輕易放過害死父親的凶手。
    除了他們,溫涼更難以麵對老太太。
    她也不敢去老宅……
    在蘇青雲和傅睿出來之前,溫涼驅車離開了警察局,漫無目的地轉了兩圈,忽然想起自己今天跟宋導有約。
    她開車去了劇組簽合同。
    宋導助理給了溫涼一份最近一周的通告單。
    由於戲份和時間問題,溫涼的戲份拍攝時間並不集中,主要是配合男女主和劇組時間來,她也不用一直呆在劇組。
    蘇妙的最近一場戲份是在明天,巧的是,由於場地檔期等各種原因,明天那場戲便是結局蘇妙翹辮子的戲份。
    宋導囑咐溫涼,“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點來劇組。”
    溫涼拿了劇本回家,好好琢磨。
    雖說宋導一直誇讚她,但溫涼有些心虛,專門去網上找了些表演技巧學習,臨陣抱佛腳。
    接都接了,那就盡力做好一些,免得以後成為黑曆史。
    幸好,樓上裝修已經停了,沒什麽噪音影響,她學的很認真。
    ……
    傅清月是上午十點的飛機。
    據手下人來報,傅清月準時登機,有照片為證。
    傅錚看了一眼,把手機放在一邊。
    不知為何,他心裏有些心神不寧。
    直到傅越的代理律師跟他提起案子情況。
    傅錚也沒料到,張國安的證詞中楚思宜竟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受害者。
    是傅越怕擔責,推卸責任,還是張國安被人收買,證詞摻假?
    傅錚靠著椅背,抬手揉了揉額頭。
    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傅錚選擇相信傅越。
    那時候包間裏隻有他們兄弟兩個,張國安在移交江城的路上,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傅越沒有必要說謊。
    且,那天得知真相後,他讓人調查過,楚思宜在從醫院消失後確實去找過傅越,兩人通過電話。
    隻是十年前楚思宜有意拉傅越下水,留下的證據對傅越極為不利。
    而張國安,是霍東城交給警方的。
    霍東城對傅家本就有敵意,雖然傅錚不知他的敵意從何而來,但他有動機收買張國安,將一切罪名推到傅越身上。
    傅家長孫,傅氏集團總裁,竟然是殺人案件的主謀,死者還是有聲望的記者,若是這樣的新聞報導出去,傅氏將麵臨何種境地,可想而知。
    傅錚隻當霍東城是衝著傅氏來的,立刻交代楊特助,關照一下各大媒體和社交平台。
    霍東城敢這麽做,想必是抹去了某些證據,傅錚又撥了個電話給陸曜,叫他去暗中調查張國安此人。
    張國安把自己搭進去誣陷傅越,要麽是被霍東城拿捏到了軟肋,要麽是霍東城許以了利益。
    至於傅越律師,盡可能拖延公訴時間。
    吩咐完這一切,傅錚想到了溫涼。
    她知不知道張國安的證詞?
    會不會誤會什麽?
    他頓了頓,拿起手機,撥通溫涼的電話。
    溫涼看一眼手機屏幕,關掉聲音,把手機反扣在桌上,隻當沒聽見沒看見,繼續學自己的表演。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傅錚幫過她,她不願去指責傅錚什麽,但也不想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似的,繼續和傅錚來往。
    一連打了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傅錚心中擔憂,叫人去調查了一下溫涼的行蹤。
    片刻,秘書告訴他,溫涼現在在家裏。
    沒有危險就好。
    可她不接電話,是在休息,還是故意不接?
    傅錚想了想,站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房門被敲響。
    溫涼微微皺眉,拿起手機看了眼。
    電話就在這個時候進來。
    她下意識點了接通。
    話筒裏立刻傳來傅錚的聲音,“阿涼,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
    溫涼“……你找我什麽事?”
    “怎麽不接我電話?”
    “剛才在學習,把手機靜音了,沒聽到。什麽事?”
    “你開下門,我們麵對麵說。”
    “你在電話裏說就行。”
    傅錚頓了一下,“張國安的審訊結果,你知道了吧?”
    雖是問句,語氣中卻透著篤定。
    昨天和今天的態度差別,傅錚這要看不出來才有鬼了。
    “……嗯。”
    “阿涼,你別誤會,傅越沒有說謊,張國安被人收買供詞作假,你且等著看就是了,警察會查清真相的。”
    “好,還有事嗎?”
    “……”
    他遲疑了一下,“你沒有別的要說的麽?”
    “你想聽我說什麽?”
    說相信他跟傅越麽?
    她也想相信他。
    傅錚抿了下嘴唇,“你開下門。”
    “我還有事,沒有功夫招待你,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說完,溫涼掛了電話。
    傅錚看著眼前冰冷的門板,聽著話筒中的“嘟嘟”聲,沉默了。
    他上前用力敲門,喊道,“阿涼,你開門。”
    “你不開門我就一直敲!”
    溫涼“……”
    她氣呼呼地走到門口,開門,“傅錚,你到底想幹什麽?”
    傅錚麵色平靜,“沒什麽,我怕你會誤會,隻是想告訴你,我那天告訴你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