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同室操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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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阿朝齊慎!
實際上,這種趁著修建工事撈油水的事兒,並不稀罕,要緊的是把握好分寸,可以說,俞家即便當年加固堤壩的時候玩了貓膩,也不會讓其在短時間內出事,危及到世家的田地
倘若真是雨水大,出了事無可厚非,可遼王既然想要這麽幹,肯定是知道內情,俞家當年在修建堤壩時,確實有不周到的地方。
遼王說完就不再做聲,慢悠悠飲茶。
雨山湖直通壽郡那一條路上的堤壩,真要往前追溯,還是二十年前,先帝在時。
負責修築的官員,外放做官時在別處爆了雷,成了先帝在位時,鬧出的最大一樁貪墨案。
借著是貪官所修堤壩,並不牢靠的緣由,俞家在國庫裏撈了不少,明麵上用來檢修,暗地裏都進了自己的腰包。
自此之後,若遇汛期,都是由俞家在工部的子弟負責加固,也是運氣好,整整二十年,始終固若金湯,沒出什麽大事。
但今年雨水多,這份運氣能維持多久,還是個未知數
若是一個不好,帝都世家本就因為皇帝的整治大出血,這回淹了良田,還不將俞家生吞活剝了?
王爺這是想將“俞家”徹底逼上自己的船
魯直垂著腦袋一聲不吭,水火無情,一旦決堤,非人力可以左右、
“王爺,我看不必同他說了,這就是一條不知來處背主的狗,怕是還奢望有一天,上麵那位,能再賞他一根骨頭啃,做到位極人臣的位置。”張副將激道,更多的是憤恨。
“我沒忘!”
興許是心中壓抑地久了,魯直難得辯白了一句,聲音都在發顫。
“那你為何猶疑?王爺是讓你弑君奪位?還是叫你濫殺無辜百姓魯直,你記著,守著大魏江山的,護著百姓的,不止你和你的陛下,還有遼王殿下別他媽一副忠君愛國的狗模樣。”
在張副將看來,是這天下,是先帝是如今的皇帝待遼王不公。
魯直捏緊了拳頭,隻淡淡道“那若是後麵沒有大雨呢?水流不急,堤壩就倒了,誰會信?到那時我舍了一條命,陛下又會如何待王爺,南境還回得去嗎?”
每個人報恩的方式不同,張副將跟隨遼王十多年,知道遼王心之所向,知道繁花似錦下的意難平,所以無論對錯,都會誓死相隨。
魯直不吝惜自己的一條命,但他希望遼王能好好地回去。
帝都是遼王故土,但今時今日,卻絕非什麽好歸去。
張副將聞言,稍稍一怔,激動之下,想說些什麽,但最後瞧了眼上首之人,又憋了回去。
他們壓根就沒打算再回去無論輸贏
沒了張副將,氣氛漸漸沉默下來。
遼王沒看兩人,起身走到窗前,徑直打開雕花窗,一瞬間,湖風撲麵而來。
朝下望過去,月光下,湖水湍湍。
“副統領,本王想和你打一個賭,如何?”遼王的聲調清潤,不知是在看月,還是看湖,聽著像是心情不錯,黑眸中倒是蓄積起一抹真心實意的笑。
沒等魯直說什麽,遼王就再度啟唇。
魯直莫名有一種錯覺,遼王其實並不指著他做什麽,隻是要告訴自己,他還要做什麽
“倘若往後三日不下雨,就算上天憐憫,本王就此作罷。倘若接連暴雨,也是三日,雨山湖的水位上漲三寸,本王就再鬥上一回”
也是最後一回。
遼王就是這麽個人,臨坐高台,絕不伏低。
或許還是不甘,可又怎麽能甘心?
論謀略膽量,論年齒,論母家的尊榮,不該他輸。
“嘭。”
忽然,房門嘭地一聲被人推開,就這麽一會兒,裏外包間已經清了個幹淨。
遼王單手撐著窗邊,稍稍回眸,就瞧見剛剛被氣暈過去的俞侯,已經醒了。
“舅舅醒了?”遼王淡笑道。
俞侯麵沉如水,掃了眼跪在地上的魯直,一瞧就知道怎麽回事,重重哼了一聲。
將禁軍副統領叫到他們醉仙樓來,密謀謀反之事,生怕旁人不知道醉仙樓是俞家的產業。
顯然,俞侯隻考慮到遼王想要俞家的勢力,以為將魯直叫來也是拉攏。
完全沒往魯直的差事上麵想
更沒想到,遼王就這麽堂而皇之,毫不避諱,在他的地盤,趁著他暈倒的這一刻間隙,就已經琢磨好怎麽將他逼上“梁山”。
“道不同不相為謀,大丈夫當忠君愛國,我俞家隻會忠於陛下一人。”俞侯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他隻知道魯直和遼王昔年認識,但不知交情如何,十多年過去,魯直儼然是皇帝的人。
俞侯“心思縝密”,魯直說不得就是皇帝派來試探他們的
遼王“。”
魯直“。”
張副將已然調整好心緒,瞧著俞侯頗有點子鄙夷。
帝都世家間的齷齪,他是真瞧不上,尤其是俞侯這樣的
遼王倒是沒有反駁,更沒有動怒,隻是順著俞侯的話道“不知俞侯的忠君愛國,包不包括先帝?”
“什麽意思?”
遼王輕叩了兩下窗柩,夜裏風寒,不自覺咳了兩聲。
張副將眸中閃過一絲擔憂,但想到俞侯和魯直都還在,並沒動。
“若是現在坐在龍椅上的人,弑父奪位,矯詔竊國,所謂“元德”就是個笑話,又當如何?”
這句話,就像顆響雷落地,將俞侯的所有冠冕堂皇都給堵了回去。
就連魯直都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窗邊的遼王殿下。
元德帝這個皇位,在天下百姓眼中,是受先帝所托,眾望所歸。
而俞家摻和了奪嫡之事,且隻是險敗,怎麽會沒疑心過皇帝拿出的那封遺詔的真假。
但勝王敗寇,何況那時所有人幾乎都下意識覺得,先帝不可能留下什麽遺詔。
所以元德帝手中的那封,是真是假,都無礙大局。
大局已定的情況下,俞家想著怎麽保全自身還來不及,哪裏還會追究這個?
後來好不容易元德帝和蘇國公府之間有了嫌隙,俞家終於等到向蘇國公府投誠的機會就更不會再想這個了。
畢竟,就算梁王是矯詔登基,蘇家當時和梁王是一頭,說不得蘇家也有一份。
但後來一段時間,又漸漸流出傳言,說是先帝的那封遺詔在長平侯徐鎮手中,像捕風捉影,但傳地卻是煞有其事。
可現在連徐鎮唯一的女兒,都死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毫無疑問,俞家可以跟遼王,跟蘇家,但絕對不可能和皇帝在一頭,誰要真有這封遺詔,無非是捏住了皇帝的把柄。
就算是在慶王那兒,也能賣個好價錢,那位可比遼王對遺詔更執著。
章懷太子薨逝,慶王是先帝長子,無嫡立長,雖然其沒有遼王和梁王年富力強,但在禮法上,明顯是慶王更說得過去。
先帝立他的可能性,絕對比旁人大,畢竟,梁王的排行太靠後,而遼王在先帝眼中,已經是謀害章懷太子的凶手,怎麽可能會是他?
所以,遺詔之事對遼王的用處不大,重點在前麵那句。
弑父奪位
這可比矯詔還要大逆不道。
要說先帝駕崩那日,梁王毫無疑問,到的最早,還有壽王
難不成遼王去過一趟壽郡,從壽王那裏問出了什麽?
俞侯還待說什麽,隻聽隔壁包間傳來一道嗬斥。
“誰在那裏?”
”。”
“有人窺探,速速拿下!”
不出片刻,整座醉仙樓二樓包間就傳出打鬥聲與此同時,空中又響起了陣陣悶雷。
看來,連老天爺都想再看一場,魏皇室同室操戈的好戲。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a,無廣告免費閱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已經愛閱小說a更新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麽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麵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愛閱小說a,閱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麽看都隻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麵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麽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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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