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宮女悄悄抬頭，看向武清璿，神色之中是藏不住的恐懼與敬畏，武清璿自己也不怎麽好受，小臉煞白，胃裏翻江倒海的。

    “行了，下去吧。”

    黃燁冷聲，宮女如蒙大赦，全都轉身規規矩矩地離開院門，隨後拔腿就跑，恨不得立刻長出四條腿來。

    “嘔…嘔呃！”

    武清璿看向麵前冰冷的屍體，一陣惡心，用力摳著嗓子眼，吐出一股酸水，接著是之前吃過的飯菜水果糕點零食…

    “好了沒有？殺個人而已，怎麽還上吐下瀉的？”

    黃燁皺眉俯身。

    “清璿？璿兒？差不多得了。”

    武清璿猛然抬頭，眼中透露出異樣的興奮，抬手一道神通打去。

    熊熊大火衝天而起，剛剛吐出的一灘汙穢，滿地血跡，與宮女的屍體一並化作飛灰。

    小小歲數，就知道殺了人要毀屍滅跡，絕對是我魔道種子啊。

    黃燁滿意點頭，彎下腰，手上掐訣，大火頓時熄滅，地麵上灰塵散去，一株株花草也重新生長出來

    “記得要清理現場，還有，焚屍不能有煙，那幾個宮女最好也殺人滅口了。走吧，陪為師逛逛這禦花園。”

    武清璿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緊緊個跟在後麵，黃燁抬腿就走，邊走邊說。

    “璿兒啊，不是為師逼你，讓你一個六歲孩子殺人放火，但你要知道，有些心性是自小培養的。”

    “璿兒知道的，湧泉之恩，滴水相報，滴水之仇，屠人滿門，師尊教過璿兒。”

    武清璿背書一般背著黃燁寫過的那些“兒童邪典”，小臉上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容。

    “嗯，不錯。”

    黃燁頷首：“為師不能陪你一輩子，修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有這份道心就是好的。”

    “師尊不能陪我一輩子嗎？”

    武清璿笑容僵在臉上，抬頭看向黃燁，眸中劃過一抹委屈。

    ……

    黃燁頓住，實在不知怎麽回答。

    小丫頭怎麽變成這副樣子了？我是不是有什麽做的太過了？不行過幾日問問妙音或是蘇洵怎麽養小孩？

    我那些“兒童邪典”，沒問題啊…

    “咳咳”，黃燁有些尷尬，輕咳一聲，接著講下麵的話題。

    “所謂道心者，無所畏懼，一往無前，立下道心，最重要的一點是，你想要什麽？”

    “有些人求道，是為縱橫捭闔，有些是為自在享樂，有些是為留名青史，有些…是為了這天地之間的大道至理。”

    武清璿聽著黃燁的長篇大論，思緒不由得飄散開來。

    我修道是為了什麽？

    為了不再受人淩辱，為了不再被兄弟姐妹欺負，為了不再被父皇看不起，為了讓母親能夠於九泉之下放心。

    還有…

    武清璿偷偷抬眼看向黃燁。

    不得不說，黃燁如今幻形的確絕美無倫，白發及腰，風華絕代，姿容如萬年冰山，清麗聖潔，高不可攀。

    她自小在皇宮之中出生，見過的美人千千萬萬，這還是第一次用完美一詞，形容一名女子容貌。

    “喂，沒人要的小家夥！”

    武清璿微微一愣，循聲望去。

    一名小小少年，年紀與她相仿，大不了幾歲，身上華服錦衣，珠光寶氣，身後還有一名打扮豔麗的妃嬪緊跟著，滿眼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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