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眼眶發紅，聲音都有些哽咽，緊緊抓著黃燁衣角。

    “我隻想要師尊，不想要其他人，師尊是不是不要璿兒了…”

    “行了！”

    黃燁板臉，雖然他平常本就冷冰冰的，但此時散發的情緒明顯與平時不同，武清璿也被嚇了一跳。

    “我司薇，怎會教出如此一個廢物，一點小事便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為師怎麽告訴你的？”

    現在黃燁，或許是殺心通明訣斬去情絲的影響，說自己的假名，偽裝出一派冰山美人的作風，越來越熟練。

    他是誰早已經不重要，問心路之時他便明白了這個道理，就是黃燁這個用了兩世九百年的名字，也無非隻是一個代號而已。

    武清璿抽噎，努力將淚水憋回去。

    “師尊說過，萬事皆要以利益為重，切忌不可情感用事，兒女情長害人害己。”

    “乖…”

    黃燁俯身，語氣緩和下來，又摸了摸武清璿的腦袋。

    武清璿舒服地眯起眼睛，師尊的手和其他人都不一樣，雖然又冷又細，但摸起腦袋就是舒服。

    “為師實力沒有那麽強，以後，有聖王巔峰的強者教你，你的實力會提升更快。”

    雖然黃燁的能力，至少在教導弟子上，絕不比聖王強者差。

    身為前世大帝，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武清璿垂下頭，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一絲失落，摩挲著黃燁的手指。

    “師尊不走好不好？璿兒不想師尊走，師尊想打想罵都行，就是…就是不要…”

    “為師不走。”

    黃燁啞然，發覺這小丫頭實在傻得可愛，若是當年，他說不定還會養兩隻，閑暇時逗一逗也挺有趣。

    “為師還是你的師尊，隻是你跟著別人學本事，能比跟為師學的好。”

    武清璿眼神一亮。

    “那師尊以後還來看我？我不想幾年都見不到師尊。”

    黃燁淡笑：“來，自然來，每個周都來幾日，還給你帶些糕點，宮外的小玩意。”

    “好，徒兒願意去青陽學宮！”

    武清璿眼中似有星辰，閃閃發亮，頓時興奮地跳起來，凡間俗話，六月天便是娃娃臉，說變就變，實在沒錯。

    黃燁看著院中蹦蹦跳跳的武清璿，眉目間不自覺流露出一絲溫柔，隨後陡然掐滅。

    幾乎是本能，黃燁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這種情緒他多久沒有流露了？

    是因為幻形太久，情感上也受到了波動？黃燁搖搖頭，深吸口氣，默默運起殺心通明訣。

    他這條路刀口舔血，感情用事，做的越少越好。

    “師尊？”武清璿歪頭，忽然想起什麽。

    “這次青陽學宮外門第一批的三輪試煉，璿兒都是魁首哦。”

    黃燁還以為她是求誇，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武清璿卻不怎麽滿意地撇撇嘴。

    “師尊答應過的，要滿足能力範圍之內璿兒的一個要求的。”

    黃燁想起來卻是有這回事，不禁又有些好笑，他重生幾十年來，除了大武界之行要騙取武清璿信任，何時如此信守過承諾。

    “璿兒要您…在璿兒生辰宴上過來，順帶認認真真準備一份禮物。”

    武清璿眨眨眼睛，有些期待地看向黃燁。

    “你確定為師的承諾就這麽用了？不需你說，你生辰，為師也會來，也會給你帶生辰禮的。”

    黃燁愣住，沒想到女孩的要求如此簡單。

    “不一樣，璿兒說的不是隨隨便便找一份，買一份，璿兒說的是…認認真真，要師尊親手做的。”

    武清璿勾唇，小狐狸般狡黠一笑。

    “行，為師答應了。”

    黃燁頷首，這個條件，比他預計之中可要簡單太多，浪費三五時辰的清修時間而已，算不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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