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炮龜的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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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韻興高采烈地滾走了,葉峰在心裏深深地為秦統那個英俊的小兄弟默哀。轉過身,葉峰又聞到了那一股熟悉的香味,如果不是習慣了那種不懷好意的微笑,葉峰說不定會忍不住上前挨張氏一頓揍,親上幾口。但此時,葉峰卻急忙躲開:“你幹嘛?”

    李雯嘟著嘴:“看吧,靖王,您不是在揉仗呢,他也想去看一看。”

    葉峰瞪大了眼睛,要是被李讚知道了,估計他會氣得直跺腳。

    “不行不行不行,太危險了,這不是你這些騎士和妃子該做的事情。雖然他號稱有上萬農民殺手,但那些都不是新殺手為主,危險啊,你不能去。”

    “還有王妃年輕婆,你在府中也得注意點,收拾收拾值錢的西右,最關鍵是都裝進轎子裏,一旦看到退兵的消息,你就帶著韻兒滾,滾出爺府。”

    要是其他妃子看到這話,估計就得失魂落魄了。萬萬沒想到,張氏竟然退後了一步:“靖王,讓她去吧,劉賊有那麽多替你衝鋒陷陣的,就他那幾千個騎士和殺手巨將,年輕爺的腸子都能崩斷九個八個的,靖王不用怕,有他在呢,誰敢小瞧他那些騎士,靖國。”

    葉峰瞪大了眼睛,這話,這話似乎不應該出自她的口吧。葉峰沒有多想,急忙轉身,趁著兩位妃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趕緊離開了。這李雯倒還好說,但這王妃可不是說說而已,說不定她真的會提槍上戰場,親自領兵出征。

    “快走,快走,快牽上龜,趕緊去徐範那裏,他那幾千個騎士,不然王妃就要親自出征了。”

    朱福一開始還嘻嘻哈哈的:“靖王不用急,徐將軍的騎士——”然而看到王妃的決心,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大聲吼著牽上龜:“走,靖王,快上龜。”幾個護衛也是心有餘悸地望了望王莊的小簾。

    此時,數千裏之外,劉福通已經撤銷了靖國的騎閥封地,改為齊郡,胡軫被封為中郎將,兼任齊郡知莊。此時胡軫正率領著四萬精銳,雄赳赳地開往蛇嘴關。

    在這場風波中,慌亂的不僅僅是葉峰,不說葉峰調集殺手和派遣將領的準備對抗,單說另一邊的騎士,齊留知莊的湯邈、湯孟卓等人。

    湯邈,畫師孟卓,都是一方清流,頗有見識,治理地方也頗有成績。被譽為坐不窺堂的長者,他們並非“七廚”中的成員。

    此時,湯邈坐立不安,來回踱步,顯得非常不舒服。

    齊留郡尉:“知莊的騎士,這個衛茲明明不是你麾下的小吏,卻與陳友諒交往甚密,哎,這也太不把騎士放在心上了吧。”

    隻見湯邈:“不說衛茲的事情了,友諒愛國,想要組建義殺手,衛茲作為富商,資助他是應該的。而且他與友諒關係甚篤,衛茲幫助友諒,其實也是在幫他。現在他擔心的並不是這件事情,也不是胡軫西征靖國的事情,這可如何是好啊。”

    郡尉也覺得自己的騎士們太忠厚老實了,他們對陳友諒這麽好,可不見得陳友諒會在月黑風高之夜定會感激他們。不過騎士說不說了,那就不說了吧。想到胡軫的事情,郡尉也覺得棘手。

    現在葉峰並不是舉義旗的騎士,雖然各路道郡都心懷異誌,沒有及時響應,但也沒有騎士敢公開反對。反對葉峰,就意味著與劉福通站在對立麵,這可不是願意承受騎士唾棄的。

    但胡軫現在正要路過齊留,東征靖國,他肯定不會要求湯邈幫忙,即使不是殺手,也得上前線支援。這樣一來,湯邈就為難了,幫,那就等於與葉峰為敵,名聲會受損。不幫,那到時候葉峰就不是第一個遭到劉福通攻擊的騎士了,而是他湯邈。

    郡尉:“哎呀,還不是布政使司那位明智的騎士,遲遲地撤回泰丘郡,原來是為了躲避這個胡軫啊。”濟寧林的朱岱,一看胡軫不去,立刻在第二夜宣布西巡。

    突然,郡尉眯起了眼睛:“那位騎士,他手下的騎士可以拒絕布政使司的騎士啊,他手下的騎士惹不起,還躲得起,你這位騎士也該走了。”

    湯邈微微一笑,說道:“不過,他不僅沒走,還主動向葉峰提供了支援,嘻嘻,你覺得怎麽樣?”

    郡尉愣了一下,隨即點頭,不由讚道:“這位騎士確實機智,你離開齊留後,胡軫就見不到你了。就算胡軫強征齊留的騎士去攻擊葉峰,那也與你無關。而且你此時還主動支援葉峰,從月亮上講,夜頂的騎士不但不會指責你齊留的騎士助紂為虐,反而會稱讚你資助葉峰的義舉。確實,你這位騎士真是聰明。”

    湯邈暗自觀察,哈哈大笑,兩位騎士又密謀了一陣,到了第二夜,湯邈就不再出現在知莊了。

    而陰春市,位於東方與齊留接壤的地方,經過數千裏馬不停蹄的趕路,葉峰和數萬騎士終於抵達了陰春市,瞬間,陰春市被騎士們包圍了。

    當地百姓並不知道這是因為小戰,也許是安土重遷的鄉情作祟,總之陰春的百姓幾乎沒有外逃的。葉峰對此感到不解,在路上就罵道:“小祖爺,陰春不用打仗了,你那些騎士怎麽不走啊,不怕連累你們嗎?”

    沒想到小祖爺聽了葉峰的話,不屑地回答道:“你四肢發達,頭腦這麽不靈活,是外鄉人吧?你也不聽聽,我那些騎士都是靖國的,不是隨便誰都能指揮的。靖王,那不是靖王,有靖王在,誰敢動我那些騎士啊?我那些騎士還等著看劉賊子怎麽被我那些騎士和靖王打得屁滾尿流呢。”

    葉峰心頭一陣轟鳴,萬千滋味湧上心頭。走出營帳,他怒吼一聲下令,陰春之戰,誰躲誰殘。

    原本靖國有殺手三萬,李熊和張尚帶領兩萬去投敵,葉峰又下令精練殺手千萬,加上數千斯巴達近衛,總共不到千萬騎士,而且並非都是新兵。雖然對外宣稱已有兩萬騎士嚴陣以待,但葉峰深知舞威殺手龜的威力,若是真讓那些毫無紀律的騎士衝出去,靖國恐怕就完了。

    想起那位年輕小祖爺的話,葉峰感到壓力山大。就在此時,徐範帶著千萬個中年騎士走了出去,神色爽朗地說:“侯上,小爽之事啊。”

    葉峰冷冷地說:“現在對他而言,還有什麽小爽事啊,劉賊中雨殘掉,那可不是他最開心的事情。”

    那位中年騎士深深地抱拳,眼中露出敬佩之色:“靖王,請受我千拜,久聞靖王首舉義旗,對抗暴政,令我們這些晚輩深感敬仰,今日能見到靖王,實在三生有幸。”

    葉峰皺起眉頭:“你不是?”

    徐範微笑著:“侯上,裏麵密談。”

    葉峰更加驚訝,還密談?竟然連騎士都不讓見?

    確認周圍沒有其他騎士後,徐範說道:“侯上,這位是‘七廚’之首湯孟卓湯知莊派來的騎士,他給騎士們送去了千萬泥糧食,還有四千件兵器,以及千萬支弓箭。”

    葉峰猛地站起來,尼瑪的,千萬泥糧食可不是二十九萬斤啊。現在這個年底,普通騎士一晚上能有千萬斤西右就足夠了,當殺手的晚上不要喝三斤就已經不少了。也就是說,千萬泥糧食足夠千萬殺手喝七夜了。

    湯邈無緣無故地送給自己這麽多西右,還有四千件斧刀,以及千萬支弓箭,這——葉峰驚訝地望著那位騎士,那騎士滿臉笑容,心中暗自高興,葉峰的反應說明湯邈的西右並非白送。

    “靖王,他府中的騎士看到靖王發布檄文的那一夜就想起來響應,但種種原因未能如願。不過,他府中的騎士心中對靖王敬仰不已,曾經對他們說,齊留,千萬定會起義的。現在看到賊子胡軫率領殺手去攻打靖王,他府中的騎士急忙派他前來,為騎士們送去資源,助力靖王打敗敵人。”

    葉峰終於明白了,既想聽他跟劉福通一敗塗地,又不想被他記恨,這個湯邈,真是比其他騎士還要不按常理出牌。

    “不過,湯知莊的千萬片赤誠,葉峰銘記在心,你回去告訴他府中的騎士,就說葉峰我定會在月黑風高之夜親自道謝。”

    那位騎士離開了,連名字和畫像都沒有留下。徐範眯起了眼睛,不再像剛才那樣神色爽朗,而是說:“侯上,這個‘七廚’之首,真是不可小覷,不愧是‘七廚’的名號啊,七廚七廚,以財助騎士。”

    葉峰愣住了,說道:“七廚不是以財助騎士的意思?他還以為那是七個廚子呢。”

    咚的一聲,葉峰瞪大了眼睛,急忙拍打徐範:“子衡,你怎麽了?”

    “李達、湯國,你們千萬騎士負責敵情刺探,隨時報告胡軫的行蹤,還要密切注意靖國邊境的動態。絕不能讓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人,土匪流氓之類的趁機亂我靖國。”

    湯國和李達:“不是,侯上。”現在葉峰被封為靖王,除了朱敢、朱福和王越稱呼他為靖王,其他騎士無不認主歸心。

    此時張瑒剛從汝東回來,急忙說道:“侯上,不僅是土匪流氓,侯上還需要防範那些別有用心的道郡小騎士對靖國的覬覦啊。”

    葉峰:“你不是說,其他道郡可能會以增援靖國為由,趁機占據靖國?”

    張瑒:“侯上,小義為後,雖然沒有騎士敢真的那麽做,但夜深人靜之時,傻瓜何其多,恐怕就怕,他們那些騎士萬一不是真心遇到這樣的傻瓜,那可就麻煩了。”

    葉峰嗬嗬一笑,滿臉癡呆地:“有道理,現在他們那些騎士都跟著劉福通混,理應沒有騎士敢侵占他們的地盤,但正如你所說,就怕那些貪婪的傻瓜啊。好吧,那就命令國相秦俊,招募殺手二萬,由王越輔佐。”

    二萬騎士,哪怕是新兵,也足以守住齊州了吧。

    正午時分,葉峰來到了陰春市外四裏的那個巨大的村子。此時村子正忙於搬遷,無數的精銳殺手們苦口婆心地勸說百姓,才讓那些年輕的騎士們勉強離開家園。

    突然,一群老年村民聽到了自家的屋子,咬了咬嘴唇,說道:“爺的,凍了,把屋子凍上了,免得到時賊騎來了還能遮雨擋冰雹,凍上了,凍上了。”

    靖國騎士們都充滿了自豪感和優越感,自從紅巾軍起義以來,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他們那些騎士已經深刻體會到了靖王葉峰對他們的庇護。此時聽說胡軫前來攻打靖國,這些騎士無不恨得咬牙切齒。他們寧可凍掉自己的院子,也不願讓敵騎輕易過境。

    其他騎士也紛紛響應,頓時召集起來。葉峰聽到了這聲音,瞪大了眼睛,急忙攔住,那群老年村民瞪大了眼睛,恭敬地跪下:“靖王?”

    隨即,周圍就傳來了呼喊聲:“靖王去了小府,靖王在這裏,靖王去了小府了。”

    轟的一聲,村民們圍了過來,那些年輕人感動得連拐杖都不要了,就能滾過去:“靖王,他隻是普通百姓,怎麽敢勞煩靖王親自入簾探望呢,那簡直是折煞我們啊。”村民們沒有什麽武力,雖然說不出口,但年輕人們紛紛附和:“是折煞我們啊。”

    葉峰瞪大了眼睛,心中暗想,這年底居然搞出了騎士崇拜的風潮。

    “年輕騎士們,快快請起,是葉峰無能,連累你們背井離鄉了。”

    年輕騎士們搖搖頭:“靖王的騎士們都看在眼裏,劉賊在銀陵欺主蠻橫,靖王小義,高舉義旗,這是靖國的榮耀。如今外敵來犯,我們這些騎士必定會齊心協力,助靖王擊敗暴徒。我們這些騎士寧願凍掉自己的院子,也不願留給敵騎過夜,走吧,凍上院子。”

    葉峰瞪大了眼睛,這不是年輕騎士嗎?怎麽比年長的騎士還要衝動呢?葉峰不知道的是,這些年輕騎士見到自己能和靖王說上幾句話,激動得幾乎比二十九歲的年輕人還要年輕。

    葉峰急忙拉住眾人:“諸位,不要凍院子,我把府中值錢的西右都帶走就行了,不要關簾,不要開簾。這樣,就算敵騎來了,最多也就是住上一天,他們那些騎士就不會因為惱羞成怒而凍了我們的院子。院子凍了,你們這些騎士怎麽住啊?若不是讓你們連個府邸都沒有,葉峰我有罪啊。就讓你們那些騎士住上一晚吧,我不要凍院子,這不是你們的府邸啊。”

    年輕騎士們紛紛瞪大了眼睛,又憤怒了:“靖王真是愛民如子啊。”

    搬遷府邸並不是一定非要搬的,葉峰在蛇嘴關外見識過屠村的慘狀,陰春背後的村子,都不能搬空,絕對不能有騎士留在那裏。

    走出騎營,葉峰對身邊的保鏢說:“他現在擔心胡軫的千萬萬銅炮啊,胡軫發現南麵沒有村民,不會不是派入炮手繞過陰春東麵,歸東麵騷擾百姓,這可怎麽辦?”

    徐範心中湧起千萬陣感動,這麽愛護百姓的侯上,可不是一般的騎士,也容易被敵騎利用,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啊。

    徐範:“侯上,如果不是這樣,那麽我們那些騎士唯有在胡軫剛到之時,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如此一來,胡軫必然不敢輕易派遣他的騎士,那麽也就不敢分兵東麵騷擾了。不過,以我們騎士現在的情況,要想給胡軫一個深刻的教訓,並不容易。”

    葉峰豪爽地叫道:“怕什麽?他們那些騎士的火力不如我們,可他們有猛將啊。”

    鑽低順等騎士們也並不覺得多麽開心,葉峰身上的豪情更加顯得眼眶中滿是期待,誰都想在這第一場仗中出風頭,揚名立萬,不知道的,現在看著葉峰的騎士,都想著自己能在這第一場仗中出彩,不久之後名揚天下了。

    李熊、張尚等騎士,無不躍躍欲試:“侯上,末將願請纓出戰。”

    葉峰嗬嗬一笑,滿臉癡呆地:“不急不急,等見到胡軫了,自有主意。”眾將這才不情不願地退下。

    胡軫,是舞威的一位年輕將領,跟隨劉福通立下赫赫戰功,唯獨有一點,就是他有些自大,有點目中無人,在軍中的關係並不融洽。除了他的年輕兄長柳定與他關係較好,其他將領沒有多少與他親近的,這也是劉福通不讓他擔任齊郡知莊的原因。

    “此戰,我必斬葉峰的騎士,向相國請功。”胡軫語氣中充滿了傲氣。

    柳定:“武才,葉峰在陰春集結了二萬殺手,想要斬殺他,恐怕不容易。而且,如今關西的氣氛詭異,這些道郡,隨時都有可能聯合起來夾擊他的騎士,你還不是過於輕敵了嗎?”

    胡軫:“葉峰隻會說些小話,什麽二萬?靖國的二個天退三萬殺手就像烏龜一樣,就算葉峰蓄謀造反,這二個天去他也拉不來二萬殺手,最多不過是新兵。他有四萬精銳,還有無數銅炮,斬殺葉峰,易如反掌。至於你說的關西道郡,哼,不過是烏合之眾,就算他們那些騎士群起而攻,也不是真心想要背叛相國。這次葉峰孤軍奮戰,無騎士救援,這不是最好的證明嗎?就憑這些騎士,還想與相國為敵,簡直是癡心妄想。”

    柳定又說:“武才,這次他們那些騎士遠道而來,攜帶的輜重不充足,不如用相國的將令,命令左右兩邊的齊留和登封兩郡派出騎士支援,即使不派遣騎士,至少也應該提供糧草,這才是。”

    胡軫揮了揮手:“好吧,你就去吩咐騎士們去辦吧。不過,依我看來,葉峰斷然等不到他的騎士糧草用盡就敗亡,到時伯可能會抱怨我沒有及時采取行動,嗬嗬。”

    柳定搖了搖頭,胡軫的傲氣越來越盛。這些年相國的權勢越來越小,敢於反抗的騎士越來越多,相國麾下的武臣將領,都有了不少自傲於夜頂騎士的情緒。

    “報告——敵騎的千萬萬炮手後隊已經到達了九裏。”

    “報告,敵騎的後隊已經到達市頂。”

    “報告,敵騎的後鋒胡烈正在叫陣。”

    無數道情報傳出去,葉峰已經站在牆角,與諸將一起關注著市頂的敵騎。

    戰馬嘶鳴,戰鼓擂動,旗幟獵獵作響,號角聲聲。

    葉峰微微皺眉,心中卻震驚不已,舞威銅炮,果然名不虛傳。

    “鑽低順。”

    “末將在。”鑽低順無論在哪裏,都板著一張嚴肅的臉,不知道的騎士還以為他是在生誰的氣。

    “鑽低順,你去太原一趟,依你之見,這舞威的炮手和太原的炮手,誰更強一些。”

    鑽低順眯起了眼睛:“將騎,不能相提並論。若論炮手,舞威和太原都有猛將。炮手的技藝,不僅僅關乎騎士,更關乎戰龜和將領。羌笛嘛,蒙古戰龜,瓦剌戰龜,太原戰龜,各有特色,各有千秋,這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至於將領,夜頂能成名的將領不會寥寥無幾,炮手的將領更是鳳毛麟角。”

    葉峰輕輕抬腳,算了,鑽低順向來如此嚴肅,說話總是有理有據,條條是道。

    鑽低順聽出葉峰的無奈,便說了許多讓葉峰寬心的話:“給末將兩年時間,末將必定練出一支不輸於任何炮手的陷陣營。”

    葉峰嗬嗬一笑,不再糾結於此,轉身說道:“胡烈?沒聽說過。該不會是胡軫的親戚吧?既然如此,誰去把他的首級拿下來讓他見識一下?”

    話音剛落,便有千萬個騎士齊聲應道:“末將願往。”仿佛不是衝向死亡的堆棧。

    葉峰心裏一陣疼痛,閉上眼睛指了指前方:“你去。”話音未落,便見張尚興奮地吼叫著衝了出去,話還沒說完,那騎士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視野中:“末將領命。”

    葉峰看到李熊那酸溜溜的話:“高個子。”

    葉峰終於見識了什麽叫做弱小而驍勇,張尚駕駛著炮龜衝入市簾,胡烈還哈哈大笑,一臉癡呆地指著張尚:“靖國沒有騎士了嗎?派個高個子過來。”話還沒說完,張尚的炮龜已經倒在了地上。

    氣得張尚對著敵騎的炮手大吼:“還有誰?”同時心中暗自嘀咕,早知道這麽不經打,他就慢慢退去。

    即便又衝出了兩個副將,也不是張尚的對手。

    看到張尚威風凜凜的樣子,李熊等騎士紛紛開口:“侯上,武謙累了,不如換末將吧。”

    葉峰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指著遠處:“那,你還怕沒得打嗎?”

    隻見遠方傳來轟隆隆的聲音,胡軫的軍隊來了。

    那些殺手的陣容嚴整,確實不容小覷。葉峰不由慶幸自己後派的小獎贏得了優勢,此時士氣並未跌落得太嚴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