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解樹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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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蒂爾聽他這麽一說,感覺最後的出路都被堵得死死的了,不禁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滿心鬱悶地追問道:“好吧!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呢?”
“艾倫!你不是有辦法嗎?說說你的想法吧!”青木神並沒有著急去給他們解答這個難題,隻是又淡淡地一笑後,便將目光緩緩地轉向了艾倫。
艾絲蒂爾聽到青木神竟主動要讓艾倫開口,心裏頓時又泛起一陣濃濃的不爽。
在內心那否定信念的驅使下,她的臉上瞬間就露出了不屑之色,以一種極為輕蔑的口吻質疑道:“他?”
“嗯!你們還是得彼此信任。在某些情形下,他的辦法也還是有用的!”青木神神色從容的,輕輕點了點頭,語氣中充滿了懇切與鄭重,語重心長地繼續向在場大家耐心解釋道。
聽完青木神這番話,塞露貝利亞的眼神裏瞬間浮現出一絲愧疚之色,她趕忙微微點頭,而後輕聲細語地向艾倫建議道:“嗯!艾倫!你就說吧!”
“我嗎?真的可以說嗎?”艾倫帶著幾分不確定,眼神迅速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每一個人,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些吞吞吐吐地向大家請示道。
“說吧!就算說錯了也沒有關係!”莉迪婭似乎也被青木神方才的話語觸動,內心湧起了一絲歉疚之情,她趕忙跟著點頭,給予了艾倫肯定的答複。
“好吧!其實我是這樣想的!既然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行不通,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換一條路試試!”艾倫看到莉迪婭和塞露貝利亞都對自己表示支持,心裏這才又增添了些許底氣,趕忙湊上前去,小聲地向大家建議道。
“換條路?炎域現在都已經被封鎖得嚴嚴實實了,這周圍哪裏還會有別的路可以走?”艾絲蒂爾聽他說完,那表情仿佛是聽到了一個荒誕至極的笑話,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不屑,緊接著便滿臉質疑地又向艾倫追問了起來。
塞露貝利亞依照艾倫所說的內容,仔細地在腦海中推想了一番,這一思索,她似乎還真的想到了一條看似可行的出路。
“等等!艾倫!你難道是想說,混沌沼澤?”然而,那條路無論從哪個角度去想,都像是一條充滿絕境氣息的死路。
“什麽?那個鬼地方?”妮珂萊特之前就在混沌沼澤遭受了重傷,此刻猛然聽到艾倫說要再次前往那個可怕的地方,心中瞬間就湧起了強烈的抗拒感。
“是啊!那裏實在是太危險了!相比之下,直接硬闖過去或許都比去那強!”莉迪婭同樣也是當時事件的親曆者之一,她的心裏對那片危機四伏的沼澤至今仍心有餘悸,趕忙跟著出聲,很是焦急地向大家提醒道。
“不是!你們先聽我把話說完!那裏確實存在一定的危險,這一點我也非常清楚!但關鍵是,我就是在那片混沌沼澤,遇到的玄武神!”艾倫見她們似乎完全沒理解自己的意思,趕忙又湊近了些,繼續輕聲向大家解釋道。
“玄武神?我怎麽之前都沒聽你提起過這件事?而且按照傳說,他不是應該待在岩域嗎?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又出現在那片沼澤裏了呢?”莉迪婭也是頭一回聽到這個消息,驚訝之情溢於言表,緊接著便又趕忙繼續向艾倫追問道。
“我其實也是在神域裏麵,才知道了他的身份的!至於他為什麽會在那片沼澤,我確實也不太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那裏應該算是他的勢力範圍,之前打傷我們的那些猿猴,其實就是他的手下!”艾倫見她似乎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心裏有些著急,趕忙一股腦地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情況,毫無保留地都說了出來。
“好啊!竟然是他在暗中對我們下手!還差點就要了我們的命!”妮珂萊特在聽完他的講述之後,臉色猛地一沉,滿是惱火地抱怨起來。
“不不不!事情不是這樣的!當初是我們自己闖進了他的地盤,這才遭到那些猿猴的攻擊!但我能活下來,確實也是他出手救了我。說起來,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場誤會!”艾倫深知妮珂萊特的脾氣,就連脾氣暴躁的薇薇安她都敢招惹,更別提脾氣相對溫和些的玄武神了。
“行吧!既然你都這麽講了!那我就不跟他過多計較了,不過罵他一頓還是免不了的!”妮珂萊特心裏明白自己打不過對方,可心中那股怨氣又實在難消,語氣中透著一股倔強,立刻就向艾倫拋下了這句狠話。
“這個還是算了吧!我們還得請他幫忙,好讓我們順利前往炎域呢!”艾倫見她似乎是認真的,趕忙擺了擺手,臉上露出焦急之色,著急地跟她商量著。
莉迪婭此刻最在乎的就是時間,她可不想在這過程中又無端生出其他麻煩。
“是啊!艾倫說得沒錯!隻要能盡快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兒,就別再計較了!”所以,她趕忙也幫著艾倫一起勸說妮珂萊特,希望她能消消氣,以大局為重。
“你們先別光說這些了!就算我們能夠順利通過混沌沼澤,難道就一定能進入炎域嗎?”艾絲蒂爾似乎對艾倫的提議依舊心存疑慮,眼神中透露著深深的擔憂,立刻又換了個角度,神情嚴肅地追問了起來。
“這個!我就說不好了!”艾倫被她這麽突如其來的一問,原本就有些搖擺的心瞬間又沒了底氣,臉上浮現出了極為尷尬的神情,眼神還不自覺地就投向了剛剛幫自己開口說話的青木神。
“嗯!剩下的就由我來解釋吧!”青木神一下子就領會了艾倫眼神中的求助之意,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十分自然地接過了話頭,繼續朝著她們耐心解釋道:“混沌沼澤之中,存在著實力強大的魔獸!那些魔獸的厲害程度,就連源聖中段的強者,都不敢輕易踏入其中。正是因為如此,在混沌沼澤半徑三公裏的範圍內,是沒有任何守衛的!”
“哦!”艾絲蒂爾看著這情形,感覺這次艾倫好像是蒙對了,心裏都還來不及仔細琢磨,一股不甘的情緒就油然而生,隻能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
“不過!在三公裏之後,卻是還有著一道防線,這道防線的存在,主要是用於防止魔獸入侵的!”青木神留意到了艾絲蒂爾的神情,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緊接著又不緊不慢地補充說道。
“我就說嘛!艾倫的辦法,指定又要把我們帶進溝裏!”艾絲蒂爾聽到這後半句,像是瞬間被點燃了一般,立刻就又來了精神,想都沒想,就開始向大家證明起了自己的睿智。
“我!”艾倫此刻的心情,也仿佛坐了一趟刺激的過山車,剛剛才稍微平靜了一些,卻因為艾絲蒂爾的這幾句話,猛地又跌回了穀底。
“艾絲蒂爾!你先別著急!等青木神把話說完!”塞露貝利亞看著艾絲蒂爾已經連續兩次插嘴打斷,擔心會影響青木神的解釋,趕忙輕聲向她提醒了一句。
“還有嗎?這不是說完了?這條路不是也走不通?”艾絲蒂爾顯然覺得事情已然成定局,根本就沒有再繼續聽下去的必要了。
“艾絲蒂爾!別說了!”塞露貝利亞看著她還在那自顧自地叨咕,心裏不禁就有些不滿了起來,立刻加重了些語氣,滿臉認真地給了她一個警告。
“哦!知道了!”艾絲蒂爾雖然對其他人不服氣,但對塞露貝利亞可不敢太過放肆,看到她像是真的動了氣,趕忙收斂了那略顯得意的神情,輕聲答應了她的要求。
青木神看著氣氛陡然變得有些緊張,趕忙再次微微一笑,有意放緩了語調後,才繼續解釋道:“你們都別著急!現在炎域的局勢比較緊張,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而沼澤這邊,也已經平靜了上百年,按照常理推斷,防禦或許會比先前鬆一些的!”
“可要是去了,卻不是這樣呢?會不會浪費更多的時間?”莉迪婭雖然內心也希望這條路能夠走得通,但她更不希望在這條路上浪費太多寶貴的時間,於是趕忙又繼續追問了下去。
“就算走不通,到了那邊,離炎都也就隻剩半天的距離了!就這點路程,以你們的能力,應該還是難不倒你們的!而且,實在不行的話,就請玄武神幫忙開條路,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青木神深知她在擔心什麽,立刻將可能發生的情況,大致地給她分析了一下。
“嗯!要真是這樣,倒也不難了!隻要給他們製造點小麻煩,我們就可以偽裝成炎族士兵,趁亂溜進去!”塞露貝利亞聽青木神說完後,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道。
“原來是這樣!那好!那我們就趕緊出發吧!”莉迪婭聽著他們說得如此篤定,心中立刻下定了決心,隨後就向青木神催促了起來。
“好!跟我來!”青木神瞧見她那副焦急的模樣,也就不再無謂地耽擱,話音剛落,他就快速地伸手一揮。
周圍的空間立刻就泛起一陣奇異的漣漪,緊接著一道巨大的空間裂縫就大家的眼前緩緩打開了。
隨後,他身形一閃,就帶著艾倫他們一同踏入了其中,眨眼間,便傳送到了混沌沼澤的邊緣。
艾絲蒂爾剛一走出那閃爍著微光的空間通道,一股腐臭的的氣息卻撲麵而來。
“這就是混沌沼澤?聞著怎麽這麽難受?”她趕忙條件反射般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臉上滿是嫌棄的神色,嘴裏還不停地抱怨道。
“難聞?我怎麽沒覺得?莉迪婭,你有聞到嗎?”艾倫望著眼前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心裏雖說多少有些憋屈,但卻並沒有聞到艾絲蒂爾所說的什麽怪異氣味。
莉迪婭凝視著這片廣袤的沼澤,隻見那濃稠的泥漿不時地冒著泡,周圍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心中不禁也產生了些許壓抑之感。
“我也沒聞到什麽!”然而,她用力地嗅了嗅,卻同樣沒有察覺到任何特殊的氣味,於是立刻就輕輕搖了搖頭。
“我也沒聞到!難道隻有艾絲蒂爾聞到了?”塞露貝利亞雖說這是第一次來到此地,但她那敏銳的嗅覺也並未捕捉到什麽特殊的氣味,有些疑惑地就扭頭向大家詢問道。
“艾絲蒂爾!是你產生錯覺了吧?”妮珂萊特看著艾絲蒂爾那滿臉窩囊的樣子,心中不知怎的竟有些得意了起來,嘴角微微上揚著,忍不住還調侃起了她。
“你才產生錯覺了!這麽大的氣味都聞不到,你們的鼻子都壞了吧!”艾絲蒂爾看著大家那似乎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表情,心裏頓時一陣鬱悶,滿臉委屈地就抱怨了起來。
“艾絲蒂爾!我們不是不相信你!隻是確實沒什麽味道!”塞露貝利亞看著艾絲蒂爾那著急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趕忙又輕聲向她安撫了起來。
“是啊!你別著急!或許是因為,這裏給人的感覺太壓抑了,才讓你有了這種感覺!”莉迪婭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就耽誤了接下來的行程,但又不好意思就這麽硬拖著艾絲蒂爾進去,於是隻能也跟著輕聲安撫起了她。
“我跟你們說了!就是有股怪味道,你們怎麽就不信呢?”艾絲蒂爾聽著她們的話,感覺她們還是不能理解自己,心中不禁又更為著急了起來,那原本白淨的小臉蛋,更是瞬間就漲得通紅了。
“咳咳!你們別爭了!這不是錯覺!”青木神說著,身形就再次從艾絲蒂爾的身體裏冒了出來,他的神情略顯嚴肅,仿佛在陳述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艾絲蒂爾是智慧樹的化身,她的感官能跟所有的植物連接,這片沼澤中又全都是枯敗的植物,它們散發出來的氣息對於艾絲蒂爾而言,就如同腐敗的屍體,所以她才會感覺特別刺鼻!”
“可之前好像沒有這樣的情況!”塞露貝利亞聽完青木神的解釋後,心中卻是一緊,眉頭猛然皺起的同時,她就趕緊扭頭向艾絲蒂爾求證了起來,語氣中甚至還帶著一絲擔憂,“難道說?你的樹化更為嚴重了?”
“這...”艾絲蒂爾被塞露貝利亞這麽突如其來的一問,心中仿若被一顆石子投入的平靜湖麵,泛起了一陣驚波,趕忙下意識地輕輕低下了頭,神情間滿是糾結,仿佛有什麽話在嘴邊,卻又難以說出口來。
“青木神!就有沒有什麽辦法嗎?”塞露貝利亞緊盯著艾絲蒂爾那躲閃的神情,心中已然篤定了自己的猜測,心急如焚之下,趕忙迅速扭回頭,目光急切地向青木神詢問起解決辦法來。
“這個我確實也沒有辦法!她命中注定,就是要成為我的繼承人!當她的能力徹底覺醒之時,自然也就繼承了我的能力!”青木神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之色,輕聲回答道。
“隻能這樣嗎?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塞露貝利亞顯然並不甘心就此放棄,趕緊又繼續向他追問道。
“是啊!你趕緊想想辦法啊!”一旁的艾倫,聽著艾絲蒂爾有可能要離開他們,心裏頓時就像被火燒了一般著急了起來,趕忙也跟著大聲追問了起來。
“哎!不是我不想幫你們!但這一切本就是因果循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起,這就已經是她無法逃避的使命了!”青木神很是無奈地長長歎了一聲,緊接著語氣中又帶著些許傷感,緩緩解釋道。
“要是實在不能阻止的話,那有沒有辦法延緩這個過程呢?”莉迪婭一直仔細地聽著他們的對話,等大家都說完後,才趕忙轉換思路,繼續追問了下去。
“這個辦法嘛,塞露貝利亞應該是知道的!隻有不讓她繼續提升實力,才能延緩她的覺醒!但怕是時間也所剩不多了!”青木神再次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帶著一絲惋惜的語調,輕聲回答道。
“不多是多久啊?”艾倫聽到這個消息,心裏那根弦一下子就繃得更緊了,趕忙搶在眾人之前,迫不及待地又繼續追問道。
“不到三年,也或許隻剩一年!”青木神微微皺眉,稍稍思考了一下,仿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後,才把最終的答案告知了他們。
“什麽?隻有一年?”塞露貝利亞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微微一顫,腳下一個沒站穩,就差點直直地跌了下去。
“姐!你別著急!”艾絲蒂爾眼疾手快,趕忙穩穩地扶住了塞露貝利亞,隨後又輕聲細語地向她安慰道:“我沒事的!就算變成了智慧樹,我也還在你們身邊的!”
“艾絲蒂爾!你不用安慰我,我又不是沒看到過,變成智慧樹之後會是什麽樣子!”塞露貝利亞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憂傷的,輕聲回答道。
“誒!不!她可和之前那些人不一樣!他們確實都成為了我的養分,但艾絲蒂爾卻會成為下一個青木神!”青木神趕忙擺了擺手,語氣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呢?”塞露貝利亞顯然對他說的話感到困惑,不能理解其中的深意,趕緊又繼續追問了下去。
“智慧樹每百年就會生成一棵,而且這個世上也隻會有九棵!當她出現的那天起,就意味著我的倒計時開始了!所以,即便她變成了智慧樹,你也還是能夠見到她!”青木神微微一笑,神色坦然地向她講述起了其中的緣由。
“你的意思是說,接下來的一千年,艾絲蒂爾都會以這樣的形態存在嗎?”塞露貝利亞雖然明白了艾絲蒂爾不會徹底消失,但一想到她將一生都被困在樹中,心中卻難免還是湧起了一陣傷心。
“嗯!這個我也沒有辦法改變!除非...”青木神話說到一半,卻突然停住,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除非什麽?”塞露貝利亞聽著他的話語中,似乎還潛藏著轉機,趕忙就不顧一切地追問了下去。
“能夠改變這一切的,唯有真正的源神!然而,僅僅依靠源神自身的力量還遠遠不夠,必須融合四神之力,才能夠將她身上的神力徹底激發出來,從而讓她成為與四神地位等同的古神!”青木神一邊緩緩講述,一邊動作舒緩地扭頭,目光落在了艾倫身上。
“古神?這麽說的話,艾絲蒂爾就能獲得永生了?”塞露貝利亞聽到這番解釋後,內心的震驚卻如同洶湧波濤般擴散了全身,滿臉的詫異之色更是溢於言表,趕緊又繼續向青木神確認道。
“嗯!古神即便隕落,也能夠在其他地方重生!隻要恢複到足夠強大的力量,便能夠重新回歸神位!”青木神輕輕點頭,臉上帶著微笑予以認可。
“等等!你不就是古神嗎?”莉迪婭聽到此處,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些疑問,急忙插話追問道。
“我僅僅隻是真神而已!正因如此,我才隻有千年的壽命!”青木神對於她的問題毫無避諱之意,神色坦然地回應道。
“那之前的源神,也就是艾倫的父親,按理說應該算是古神吧?難道說,艾倫就是他的轉世?要是這種情況的話,到時候艾倫會不會就變成另外一個人了?”莉迪婭顯然尚未理清其中的邏輯,趕忙順著這個思路,繼續接連追問。
“他也隻是真神!我剛剛就已經講過了,永生的古神,是需要獲得四神認可的!說到底,四神才是這個世界的守護神,他們也是最為古老的神隻!”青木神輕輕擺了擺手,緊接著又繼續向眾人說明情況道。
“可莫伊爾夫人和負屭之前不都說他的父親就是古神嗎?”莉迪婭似乎對他的話仍存疑慮,立刻向他舉證說道。
“他們眼中看到的或許僅僅隻是實力而已!古神的責任,可是維護世界的穩定,僅僅依靠實力是遠遠不夠,還需要擁有足夠強大的心靈!”青木神微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又神色鄭重地繼續解釋道。
“哦!那也就是說,隻有讓艾倫先成為源神,再得到四神的全部認可,才能具備這種可能了?”莉迪婭聽著如此苛刻的條件,不由自主地也緊緊皺起了眉頭。
“要讓艾倫去覺醒九種源力,而且還要擁有強大的心靈?”塞露貝利亞聽完她的總結,隻是短暫地看了艾倫一眼,隨後便滿是憂鬱地低下頭去。
“姐!你別擔心啦!要是我成為青木神,你就去找下一個智慧樹的化身,這樣我就能附在他身上,也可以天天陪著你的!”艾絲蒂爾瞧見塞露貝利亞那失落的神情,心中也不禁泛起了一陣心酸,趕忙輕聲向她勸慰道。
“是啊!塞露貝利亞!雖說這件事難度極大,但並非完全沒有希望!隻要...”莉迪婭趕忙也安慰起了塞露貝利亞,然而隻是用餘光匆匆掃了一眼艾倫後,她便又沒了底氣,之後的話也就說不下去了。
“哎呀!我說你們也真是的,又不是她馬上就要死了,幹嘛一個個都這麽哭喪著臉啊!”妮珂萊特看著此刻那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的氣氛,心中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一般。
她趕忙提高音量,對著眾人高聲提議道:“既然還有一線希望,那就讓他去試試嘛,萬一真的成功了呢!”
聽著妮珂萊特的話語,在這略顯壓抑的氛圍中回蕩,塞露貝利亞微微抬起頭,目光立刻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心裏清楚,妮珂萊特這話說得雖然直白甚至有些難聽,可字裏行間滿滿的都是對大家的情誼。
於是,她趕緊輕輕點了點頭,帶著一絲感激的微笑,輕聲向她致謝道:“多謝!但這個就不用勉強了!”
一旁的艾倫,緊握著拳頭,他深知現在討論的這些,成功的幾率簡直微乎其微,困難的程度更是難如登天。
然而,這卻是自己目前唯一的希望,即便心裏沒底,他卻也隻能鼓起勇氣,硬著頭皮答應道:“那個!我雖然沒什麽把握!但我會努力的!”
艾絲蒂爾剛剛還因為艾倫對自己的關心,稍稍對他有了些改觀,可此刻聽到他那毫無底氣的回應,心中莫名地又湧起了一股怨氣。
“你就別添亂了!我可不想欠你什麽!”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不假思索地就拒絕了他。
“不!不是你欠我!我知道自己也沒什麽本事!才不敢誇口,給你許下承諾!”艾倫萬萬沒想到會被她當麵拒絕,心中一陣慌亂,趕忙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地向她坦誠了出來。
塞露貝利亞立刻就明白艾倫的心意,目光柔和地看向艾倫,輕輕點了點頭後,就替艾絲蒂爾向他致謝道:“艾倫!你的好意,我們就先心領了!但要是真的做不到,也不用強求!”
“好!我會盡力的!”艾倫心裏也清楚,要成神絕非小事,不是靠幾句承諾就能做到的,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執著,趕忙再次堅定地向她們表明了心意。
“好了!這些就先別說了!”塞露貝利亞聽完他的承諾後,似乎終於冷靜了一些,卻又馬上意識到,不能再沉浸在這很是遙遠的遐想之中了。
但緊接著,她又想到了另一個讓她不安的問題,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皺起著,趕忙又繼續向青木神追問道:“但是艾絲蒂爾這樣進去的話,會不會有什麽損害?”
青木神神色略顯凝重地點了點頭,隨後又十分鄭重地警告道:“這個確實會有影響!這些霧氣會擾亂人的心智,嚴重的話,還會產生幻覺!”
“嗯!這個我知道!之前我們就差點都死在這!”艾倫像是為了引起大家對這個問題的重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對過往經曆的後怕,也跟著用力點頭附和道。
“哼!那時候我們都沒覺醒源力!現在再來,我可不怕!”妮珂萊特本就對這片領域極為反感,又被艾倫提到了這些,她的語氣中就充滿了不服,甚至還有些咬牙切齒地回應道。
“妮珂萊特!不要掉以輕心,艾倫雖然說了這是玄武神的領地,但在沒見到他之前,我們還是要保持警惕!”莉迪婭可沒有妮珂萊特那般自負,她深知這片神秘領域的危險,生怕一不小心又會著了道,眼神中不禁就透出了一絲謹慎,趕忙又輕聲向她提醒了一句。
“切!你還不信了?那你就走我後麵,看我怎麽報仇!”妮珂萊特一邊說著,眼中就仿佛已經再次看到了那些該死的猿猴,猛然間,一股凜冽的殺意就從她眼中噴湧而出,就連她的周身仿佛都散發出了一股肅殺之氣。
“這個你們還是晚點商量吧!”塞露貝利亞眼見話題都被她們帶得偏離了正軌,心中一急,趕忙出聲打斷了她們。
緊接著,她又趕緊轉過頭來,神色認真地繼續向青木神追問道:“關於這個氣味的問題,您有什麽好辦法嗎?”
“兩個辦法!”青木神略作思考後,便立刻給出了兩個解決方案,“一,你們直接運用操控術,將這片沼澤變回原本的樹海;另一個,就是讓艾倫背著她,利用雷能來中和霧氣,這樣就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我選第二個!”艾絲蒂爾聽完青木神的提議,幾乎連一秒鍾都沒有多想,立刻就運轉起森能,做好了釋放操控術的準備。
“艾絲蒂爾!先等等!”塞露貝利亞瞧見她這麽草率地就做出了決定,心中立刻暗叫不好,趕忙伸出手,將她攔了下來。
“姐!你不是想讓他占我便宜吧?”艾絲蒂爾對於塞露貝利亞突然出手阻攔感到十分意外,眼神中透著一絲不解與委屈,忍不住就向她抱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