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他實在是太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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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醫妃沐雲姝容九思!
朱公公知道元明帝肯定會找替罪羊,他以為烏延輝會更適合,沒想到最後是他!
他伏在地上道“奴才一時鬼迷心竅,皇上饒命啊!”
元明帝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冷聲道“狗奴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無視家人的安危,竟還想讓朕饒了你?”
朱公公委屈得不行,他不敢違逆元明帝的意思,因為他全家的命都在元明帝的手裏。
烏延輝此時跪在那裏一動不敢動,再沒有之前在容九思麵前趾高氣昂的樣子。
他此時心裏是真的後悔了,若他沒有被背叛容九思,絕不會落到現在的境地。
容九思冷聲道“本王記得聖旨關係重大,所以看守的十分嚴密,一個朱公公怎麽能拿得出兩道聖旨?”
元明帝歎氣“他是宮裏的總管,管聖旨的是他的幹兒子。”
“也是朕的疏忽,竟讓這狗奴才鑽了空子,讓九弟妹受了這樣的委屈!”
容九思冷笑一聲道“朱公公的本事可真大,既偷得了聖旨,還調得動烏延輝,自己還能隨意出得了宮。”
“皇兄待人真的是太寬厚,以至於這些奴才都騎到主子的頭上來了。”
元明帝知道自己的話裏有很多破綻,容九思肯定不會相信。
他也沒指望容九思相信,他隻是要找一個借口罷了。
他斂了眉眼裏的怒氣道“他在朕還是太子的時候,就隨侍在朕的左右,朕對他十分信任。”
“朕也沒有想到,這狗奴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容九思看著元明帝道“皇兄仁慈,但是這一次臣弟卻怕了。”
“上次雲姝進一次宮,差點被毒蟲咬死。”
“這一次雲姝不過是嫌家裏悶,去趕個廟會,差點被人害死,還被人指控她是妖。”
“臣弟有理由懷疑,在這京城裏,有人處心積慮想要我們夫妻的性命。”
“大晉祖訓,各皇子長大之後便可去封地就番。”
“臣弟心裏十分惶恐,不想再待在京城了,想去封地就番,還請皇兄成全!”
元明帝聽到這番話臉上的肌肉抖了抖。
他之前一直不讓容九思就番,就是想把容九思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找機會弄死容九思。
他在毒殺容九思失敗之後,他們之間就已經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關係。
一旦把容九思放出京城,容九思徹底收攏現有的兵力,就是巨大的威脅。
更不要說上次沐雲姝從趙府贏來的一千多萬兩銀子,用那些銀子招兵買馬,就能再養很多兵馬。
且容九思的封地十分富庶,那裏人口眾多,銀錢也不少。
隻要容九思有反的心思,是絕對能把元明帝拉下皇位。
元明帝知道,若是把容九思放出京城,那就是放虎歸山!
偏這事有祖訓在,容九思此時提出來,他還真不好拒絕。
於是他隻得道“朕也知,這一次的事情確實十分荒唐。”
“朕在這時向九弟保證,一定嚴懲相關涉案之人,給予重罰!”
容九思歎氣“皇兄確實應該徹查此事,卻並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大晉的江山。”
“臣弟自上次生病之後,看透了很多事情,沒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的事情。”
“臣弟如今的心思極為簡單,隻想護著妻兒,不讓他們受損傷。”
“臣弟不敢拿他們的性命做賭注,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還請皇兄看在臣弟這些年為大晉守衛國土的份上,放臣弟去封地吧!”
元明帝的眸光微轉,有些無可奈何地道“九弟都這樣說了,朕也不能再強留九弟。”
“隻是九弟妹如今身懷六甲,經不起長途奔波。”
“不如等九弟妹生完孩子,我們兄弟再一起過個年,你再回封地就番。”
容九思看向沐雲姝的肚子,桃花眼幽深。
元明帝又道“朕與九弟一向感情深厚,實在是舍不得九弟就這樣的離開。”
“且這樁案子要查清還需要一點時間,九弟不妨再等等。”
沐雲姝看了兩人一眼,果斷吸著鼻子道“可是我不想再在京城待著了!”
“京城太危險了,壞人多了!”
她說完拉著容九思的袖子道“我雖然有孕在身,但是我們路上走慢一點,不會有事的。”
元明帝覺得她真的是太不識抬舉了!
他沉聲道“九弟妹腹中的孩子如今月份已大,不能拿自己和孩子去冒險。”
“萬一路上出點什麽事,九弟怕是會報憾終身。”
沐雲姝撇了一下嘴道“皇兄雖然說的有道理,但是留在京城就安全嗎?”
“我現在都不能出門,一出門就出事,我還擔心我根本就活不到生孩子的時候。”
元明帝“……”
他被沐雲姝懟的無話可說。
她卻又道“再說了,就算我能活到那個時候,皇兄到時又反悔,繼續舍不得我們走,到時候我們怎麽辦?”
元明帝忙道“朕可以先給你們一道旨意,一到時間你們就可以離開。”
容九思沉聲道“這一次的事情告訴臣弟一個道理,那就是旨意這種東西是可以偽造的。”
元明帝“……”
他心裏再次後悔,後悔配合太後行動。
他深吸一口氣道“若九弟還不放心的話,朕回宮寫好旨意之後,明日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宣讀。”
“有滿朝文武做證,就算朕再舍不得九弟離京,到時候也隻能讓九弟離京就番。”
容九思的眸光微斂“這件事情臣弟本不該怪皇兄的,畢竟是下麵的人失職。”
“但是失職的那個人終究是皇兄身邊最親近的人,就算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皇兄也有失察之過。”
“不如皇兄出個罪已詔,告訴全天下人,是皇兄失察,而不是皇兄想要害臣弟。”
元明帝“!!!!!!”
他覺得容九思是瘋了,竟敢讓他出罪已詔!
陳王在旁接話道“我覺得九思思慮的十分周全。”
“今天的事情,一開始我們還真以為是皇上容不下自己的弟弟,要手足相殘。”
“隻要皇上寫下罪已詔,那就足以證明皇上內心十分坦蕩,敢做敢為,友愛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