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各種猜測,頭腦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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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勘察完了現場,張帆看了一下時間,都淩晨了,也還沒有回家,這麽晚了,回去也是折騰家裏,算了。

    張帆就跟著忙活完的同事一起回了所裏。

    隔天早上,幾個人照例開了個早會,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參加會議的還增加了老錢和丁一。

    “好,大家都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大家也基本都知道了,這裏就不重新說了。老錢,先介紹一下你這邊的情況。”張帆直接組織開會,自然先點了負責屍骨檢查的老錢。

    “好,我先來說一下。”老錢開始對著自己的記錄本給大家介紹了起來。

    通過老錢的觀察,屍體已經完全白骨化,通過環境,土質等等方麵的分析,死者應該死亡五年以上。

    另外,死者是一名女性,這一點從死者的衣服以及死者的盆骨都可以證明。

    “就是說死者應該是54年之前就已經死亡了!死者的死因是什麽?”老趙看到老錢戴著眼鏡,說話很慢,就有些著急。

    “通過死者的顱骨來看,生前應該是被外物擊打頭部致死。”老錢依舊慢悠悠的說道。

    “能推測出凶器的形狀不?”老趙繼續問道。

    “從傷口的形狀上來看,應該是類似於錘子之類的器物。”老趙繼續說道。

    “老趙,你別插嘴,讓老錢慢慢說!”張帆趕緊阻止了準備繼續發問的老趙。

    這兩個人,一個急性子,一個慢性子,這倆人如果再聊下去,一個會急死,一個會氣死。

    聽到張帆的話,老李和程才都笑了笑,沒有說話,老趙也偃旗息鼓了。

    老錢繼續開始介紹案情。

    “我們在發現屍骨的坑裏,就是屍骨的旁邊,還發現了一把錘子,從錘子大小等方麵,基本可以判定為是凶器。不過,時間太久了,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暫時隻有這麽多。”老錢念完了自己的記錄本,摘下眼鏡,看向幾人。

    “好,丁一,你那邊勘察現場有沒有什麽發現?”老錢這邊介紹完了,張帆又問向了丁一。

    “各位領導,通過對現場的檢查,沒有發現太多有用的線索。從房子內部來看,這個林曉應該是自己單獨居住的,房內並沒有任何女性生活過的痕跡。房間應該是被打掃或者收拾過的,沒有發現任何錢財以及貴重物品。”丁一開始介紹起了他這邊的情況。

    情況,張帆昨天晚上也都看到了,大概就是這些情況。沒有什麽特別發現。

    “張所,昨天您讓我們把書房的那些書籍都帶回來。在對這些書籍進行檢查的時候,在一本書裏麵,發現了一張卡片,您看看!”丁一介紹完了其他的情況,突然說道這個發現,並且從手中的本子裏麵拿出了一張卡片,放在了桌子上。

    張帆拿起卡片,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張卡片有些像裝某種糕點或者其他東西的那種外包裝,從上麵剪下來的一部分。比正常的紙張要厚的多,但是質地就要粗糙的多。

    張帆翻動卡片,仔細觀察,在卡片上發現了一行小字。“六安茶樓”四個字也在上麵,是用毛筆寫上去的。

    “六安茶樓,六安茶樓!”張帆喃喃的念著。

    “這個茶樓你們知道麽?”張帆沒有聽說過這個,就問向在座的幾個人。

    老趙和老李等人,都是一臉茫然。

    張帆就轉頭看向了程才,這幾個人裏麵隻有程才算是個地道的四九城人,其他的人都是解放之後才陸續轉業來到四九城的。

    “這個六安茶樓在解放前還算是比較出名,主要售賣的是六安瓜片,這個並沒有什麽突出的,但是,這個茶樓老板很有想法,在自己的茶樓裏麵做了個戲台,有時候請戲班子唱幾天大戲,有時候請說書先生過去說說書,所以,這個茶樓相當的熱鬧。不過,還沒等到解放,這個茶樓就沒有經營了,聽人說,老板帶著家裏人跑到國外去了,至於具體怎麽樣,也沒人知道,也就是聽說的。”程才介紹起了這個茶樓。

    就是一個茶樓,貌似也沒有什麽方向性,張帆也就暫時略過這個事情。對幾個人說道:“好了,咱們先不說這個。現在整個案子的情況,就這麽多,大家都有什麽想法,都說一說。”

    群策群力,張帆的指導方針就是堅決的依靠集體智慧。

    “這種命案,當然還是要先確定死者身份啊!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有些難啊?一個獨居男人的家裏出現了一具女屍,線索還這麽少,還過去了這麽多年。想要找出這個人可真是有些困難。我先到局裏去查查失蹤記錄吧,看看有沒有人報案,有沒有跟這個死者年齡,身高,相似的。”老趙直接說道。

    這也是調查命案的第一步,如果連死者的身份都確定不了,那就真的沒辦法來查下去了。

    大家都經手過一些案子了,這種命案,無論是截殺,情殺,尋仇或者其他的原因,基本都可以從死者的身份去入手,基本在她的關係圈之內,就會有答案了。

    所以,確定死者身份是第一任務。

    “這個事情有這麽幾種可能。第一,這個人就是林曉殺的,他殺人之後,埋屍,因為怕被查到,匆匆的收拾東西,躲避出去了;第二,這個人不是林曉殺的,但是這個凶手知道林曉的房子裏沒人,所以,在殺人之後,就把屍體埋在了他的院子裏,因為這樣就不會被發現。”接著老趙的話,老李也開始分析了起來。

    主要意思也就是,要麽凶手就是林曉,殺人之後,逃跑了,要麽就是周圍的鄰居或者是他的熟人,知道他這裏沒人住,這個宅子空了下來,所以,在殺人之後,就埋屍在了這裏。

    “所以,我的意思是,從林曉的周圍人入手,查一查他的社會關係,還有周圍的鄰居。這些人都可能知道林曉的情況。”老李說著自己的想法。

    張帆點點頭,他家裏的院子發現了屍體,無論怎麽樣,這個人都要好好查查的。

    程才一直都是聽著,沒有說話。但是,眉頭有些微皺,好像想到了什麽,沒有說出來。

    “程才,你有什麽想法,直接說出來!咱們一起研究研究。”張帆直接點了他的名字。

    “張所,我是這麽想的,有些武斷,沒有證據,就是個猜測,大家聽聽。”程才說道。

    “咱們當初查這個林曉的家裏,是因為葉秋的案子,對於葉秋的案子,咱們的推測是現在的葉秋和鄒清都是由特務替換,用這兩個人的身份隱藏下來。”程才開始說起自己的想法。

    把兩個案件如果連起來看,就是,因為對葉秋兩口子的懷疑,尤其是懷疑現在替代葉秋的人也是一個作家,所以就開始查這些年沒有產出的作家了。

    這才查到了林曉的頭上。

    現在的情況是,林曉的情況還不知道,但是在他的院子裏發現了一具女性屍體。

    “張所,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死者就是原本的鄒清,林曉殺害了原本的鄒清,之後帶著現在的這個人一同偽裝成了葉秋夫妻。”程才說了很久,最後才說出這個結論。

    其實在昨天張帆勘察現場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方麵的想法,但是這個想法有些太過武斷了。

    這會程才說出來了,他倒是有些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

    既然要替代別人生活下去,那麽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先把原本的兩個人都消滅掉,這樣才能用別人的身份慢慢生活,慢慢經營,達到目的。

    可是,無論派出所這邊怎麽查,都找不到任何線索。

    如果,這個死者能證明是鄒清,那兩個案子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聽到程才的分析,幾個人都有點醍醐灌頂的感覺。

    “行,想法隻是個想法,咱們下麵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的證實。還是要有足夠的證據,才能把這兩個案子都定死。下麵,老趙,你就按照你說的,先查查失蹤人口,看看有沒有人上報了失蹤的,能不能跟死者對上;老李,你就去查查這個林曉的社會關係和他周圍鄰居的情況;程才,你這邊還是繼續走群眾路線,把鄒清的情況在查的細一些,看看我們有沒有什麽忽略的。老錢,屍骨在重新檢查檢查,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更有指向性的特征,幫助大家更快的確認死者身份!”統一了大家的想法和意見,張帆就開始點兵點將,一個一個的分配任務。

    死者為大,雖然這個年代還沒有提出什麽命案必破的口號,但是張帆還是感覺要給死者找出凶手,為死者鳴冤。

    大家收到命令,就開始分頭忙碌去了。

    張帆開始翻看起桌子上的各種文件,這麽大個派出所,案子肯定不可能隻有那麽幾個,別的案子雖然看著不大,一些盜竊、鬥毆的案子,也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但是張帆還是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一份一份的仔細看了起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派出所這邊,大家都按照自己的任務領著小隊開始忙碌。

    另外一邊,幾名公安也來到郵政局,查看起了葉秋的信件往來。

    當郵政局的人看到是公安同誌過來調查事情,自然很是配合,不過,這信件往來,並不像匯款一樣都有底單可查。

    沒有辦法,最後郵政局就把負責葉秋所住地方的郵遞員叫了過來。

    這是一個30歲左右的青年人,從解放前就在郵局工作,解放後就一直負責葉秋那個片區的信件收集和信件投遞了。

    “方同誌,您好,我是軋鋼廠派出所的趙鵬,有些事情要麻煩您幫忙回憶一下。”趙鵬開門見山的跟這個郵遞員說起了自己的目的。

    “你們要查的是葉作家的信件?”郵遞員問道。

    “你認識他?”趙鵬有些欣喜。現在這個案子為什麽動不了,卡在這裏了,不就是因為沒有人跟這個葉秋有過接觸麽?如果這個郵遞員跟他有過接觸,那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額。”郵遞員有些卡殼,讓趙鵬有些煩躁。

    隨著郵遞員的訴說,趙鵬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要說這個郵遞員跟葉秋認識呢,是因為這個郵遞員知道自己負責的片區有個作家,就比較在意,給他家的信也都是早早送過去,那個片區郵箱要發出的信件,看到時葉秋的,他也會重視一些,就是工作會更加小心一些,他怕是一些重要的稿子,被自己弄丟了。

    可是,這個郵遞員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葉秋。

    “他的信件多麽?”趙鵬問道。

    “以前挺多的,早些年,基本每天都有他的信件,後麵就少了很多!”郵遞員答道。

    “哦,你還能記得是誰給他的信麽?”趙鵬問道。

    “那不記得了,他的信件挺多的,不過應該是個女孩子的信,信封上的字體就像個女孩子寫的。”郵遞員答道。

    “你怎麽對他的信件知道的這麽多?”趙鵬問道。這麽多多年的事情難過了,這個郵遞員還記得,可見當年的事情他有多在意。

    “我們那個片區每天的信件就那麽多!就是他那個郵寄信件的郵筒,都快成他一個人的了,要麽就是連續幾天沒有信件,要麽就是他的一封,很容易記的。投遞信件,更是這樣,有的時候連續幾天隻要去他家的郵箱投遞就可以了。”郵遞員笑著說著。

    趙鵬想了一下,也是個這麽個情況。

    這些年,認字的人都不多,誰還有功夫寫信啊,再說全國都解放了,百廢待興的,大家都忙著建設祖國呢。

    也就隻有這些作家,還有這功夫寫信交流。

    “他從什麽時候開始信件變少了的,你還記得麽?”趙鵬繼續問道。

    “記得,53年之後,他的信件就少了很多,郵寄出的還是差不多,但是給他的信就少了很多,有時候幾個月都沒有一封。那一年開始了弄公私合營,所以,我大概還記得。還因為他的信件少了,有時候我幾天都不用去那篇了。”郵遞員都沒怎麽回應,就快速的說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