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花山村語蕭蕭

    1 千花山為客

    十月深秋山裏氣侯比城市裏早冷了很多。

    千花村外大清河邊垂柳綠黃相間隨風飄蕩，楓葉變得火紅熱烈起來，白華樹早退去了綠葉，通體泛白，山體上紅的、黃的、綠的層層盡染，展現著北國特有的風光。

    千花山位於申城正南方向百餘裏的千平縣千花鎮千花山村。

    千花山向東北連連綿綿伸向遠方的白山山脈。

    白山盛產人參、猴頭茹、榛子，還有東北虎、熊瞎子、傻麅子、野豬、梅花鹿。。。

    千花山據說有一千座山頭，平日裏即使是晴空萬裏，山頭上方都飄著朵朵白雲，數下來也是一千朵。登上山頂，山野密林間奇石林立，數下來也是一千個。

    每座山都有至少一座道觀、廟堂、山神廟、土地廟、仙人洞，大大小小又是一千座。

    不僅如此，山間更是泉水潺潺，盤絲般的繞山流動，又像千條小蛇，從四麵八方湧向道邊的小溪，順勢而下，流入大清河中。

    這天千花山村外停車場駛入一輛吉普車，車上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

    肖軍申城紀監委某室主任，趙佳剛剛進入紀監係統一年。

    “這村裏那麽好的路怎麽不讓進車啊，還特意修了停車場？”趙佳不理解的問道。

    “這個一會你進村就知道了。千花村雖然地處北方，可是典型的江南風格。而且村裏背靠千花山，已經有上千年的曆史了。這裏房子都是石頭砌的。還有特別的是，村子按照天圓地方，依八卦圖而建。平日裏不用說開車，就是人走進去也常常迷路。”

    肖軍一邊向村裏方向望去，一邊答複著趙佳。

    肖軍的話讓趙佳充滿了好奇。“今天咱們真能找到王蕭蕭嗎？知道他住哪嗎？他在這裏有家嗎？”。

    一連串的問題，一點也不出肖軍所料。因為確實來的時候，他們沒有任何王蕭蕭的信息，更不知道他的住所了。

    但是，王蕭蕭肯定就在這一點也不會假。

    “千花山是王蕭蕭的老家。他一直以千平縣人自居。他的祖輩、父輩在這個一帶很有名氣。據說他的父親當年還是千平縣中的縣考狀元。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就坐過火車去申城參加考試“。

    ”按照家譜的排次，他爺爺是安字輩，父親是幫字輩，他是貴字輩。他本應當叫王貴蕭，可由於家庭不好，王蕭蕭出生的時候，所以就沒有按照家族的排輩起名字。”肖軍一邊說一邊往村裏走。

    二人說著到了村口。

    要說這村子也確實奇怪得很，眼下的場景趙佳還是第一次見到。

    停車場在村西頭，到了村口，一條村道從北向南橫在了二人麵前，沿街是整趟石頭壘的房子，窗戶離地足足有兩米高，門在房子的另一端。

    兩趟房子正中是通往村裏的道路，不到二十米就被另一處房子擋住了，路像是到了盡頭。

    走到盡頭的房子的跟前才發現，從北向南，向東南、東北又出現了三條道路。，幽幽的向遠方伸去。

    “老師，好幾條路，咱們怎麽走啊。這村裏咋見不到一個人，怎麽找啊？”。

    “這我得好好想想。王蕭蕭祖上是生意人，信西北方向主財。王蕭蕭平時總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並且他很有叛逆性格，所以要我想他應當會選擇在東南方向落腳。”肖軍說著，向東南方向的道路走去。

    千花村經過多少代人依照八卦方法建設，村中道路錯綜複雜。

    肖軍和趙佳兩人沿著進村東南方向的道路向前走，走走就會又出現了向南，向東北方向的道路。不經意間，二人竟然走出了村子，站在了山腳下。

    突然不遠處傳來山歌聲：

    千朵白雲千座山，

    千條道路千個彎，

    千座山頭雲中坐，

    千朵白雲繞山間，

    千日思君不見君，

    盼哥千裏把家還。。。

    歌聲落處，山彎彎走來中年男子，腳登一雙灰布鞋，一身灰絨衣絨褲，活脫脫的城市人打扮。

    “二人是來找王蕭蕭的吧！等你們多日了，跟我來吧！”來人說著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轉眼將二人帶到了一處院子前麵，直接推門進去。

    剛才走在村裏複雜的道路讓兩人找不到了東西南北，這下終於可以歇歇。

    走進院子四下張望，院子四周高石打壘的院牆錯落有致，典雅大方。房子也是石頭壘的，坐北朝南，麵闊三間，中間是廳堂，兩邊各有一個套間。

    “進屋裏坐吧！”中年漢子將兩人領到了中間的堂屋。

    堂屋兩邊各有一個爐灶，幹淨整潔，看上去很少用。

    “房子東邊的屋子是王蕭蕭的，我住西邊的這間，先進屋看看吧！”。

    房子從外麵看去，明顯的是江南水鄉風格。

    進了裏間，又明顯是北方的擺布。

    房子分為裏外間，南側是一鋪大火火炕貫穿東西，中間是帶軸的木板隔斷。

    外間北側靠牆處擺放著兩張太師椅，中間是一把楠木的方桌，上麵的茶具一看也是有年頭了。太師椅和方桌背後靠牆是個紫檀木長條櫃，中間擺放著一台老式的晶體管收音機，一對圓口紅彩釉牡丹花瓶，看上去至少是民國初期的。整個室內的家具都閃閃的發亮，一看都是老貨色。

    肖軍看著心裏不禁暗自讚歎，真是當年的富貴人家。

    “今天晚間就不走了吧！都安排好的。美女住王蕭蕭這屋，你和我住我西屋。一會我二嬸過來把炕燒一燒。平時我和王蕭蕭都用電褥子，很少用火。”

    “我住王蕭蕭這，王蕭蕭住哪？你不會讓我和他住一屋吧？還是你們三個人擠一屋？告訴你我可是打小就學武？不過這屋看上去確實不錯，挺象大地主的房子。”

    趙佳頑皮的說著，也開始打量眼前的屋子來。

    “那你就當地主婆吧！一會再找個小丫鬟來陪你。”肖軍不經意間打著哈哈說。

    “哎，王蕭蕭哪去了，什麽時候回來，晚上咱們仨個人要是擠的話，村裏旅店沒，今天不走了，明天後天休息，趙佳第一次來，早就聽說過這裏，今天來了好好轉轉”。

    “王蕭蕭的事過後再說，一會我讓村裏飯店給弄幾個農家菜來，嚐嚐鮮，陪二位喝兩杯，你倆先坐著歇會，先喝山裏泉水泡的茶，保證和城裏的水不一樣”。

    中年漢子說話間，電水壺裏的水已經打響遍了。

    轉眼間中年漢子沏好了茶，將茶壺和茶杯放到了太師椅中間的茶桌上。、

    “你們就在先喝著，我去準備酒菜去。這是當年王蕭蕭他爺爺，太爺爺用過的，你們感受下，找找當年地主家享受的感覺。”

    中年漢帽子下麵向二人露出奇怪的笑容，轉身走了出去。

    “老師，這人笑起來怎麽怪怪的，還壞壞的。晚上你得小心點，別讓他給欺負了。你細皮嫩肉的，不光女人，男人看了也喜歡。”

    “到哪都沒個正形，放著你個小姑娘不喜歡，喜歡我這半大老爺們，到時候還不知道誰欺負誰呢？不過這人看著有點麵熟，好像在哪見過，戴著帽子有些認不清楚。”

    2 神秘漢子

    太陽落山映紅了半邊天，千花山天上朵朵雲彩，重重的山巒也被落日餘輝打得通紅。

    “咱們就在中堂吃吧！來先喝點茶水，等二嬸把菜給弄齊了，咱們就開喝”。

    房子中堂正中間擺放著一張老式的八仙桌，周邊配著四把椅子，一看都是老家式貨。

    八仙桌上方懸掛著老式的傘狀吊燈，把屋裏照的熠熠生輝。

    中年漢子把中堂的北門稍稍開道縫隙，新鮮空氣一下湧了進來。

    “剛才打村過來迷路了吧？今天天晚了，先別出去了，還能呆兩天，明天再到村裏轉轉。”

    “這村裏的道路怎麽看起來奇奇怪怪的，沒個方向。”一聽中年漢子的話，趙佳來了勁頭。

    “這村子有千年曆史了。要說最早這周圍是三國時期吳國的租借地。那個時候，因為人少，為了避免百姓被對方搶走，準備打仗的時候，就會租用土地，把百姓轉移到租借地裏，等打完打仗再讓百姓回去“.“

    “當年劉備被打敗逃跑的時候，不忘記把百姓一起帶著。人們說是劉備善良，不忘百姓。其實是他不帶不行，沒有了百姓，他這個皇帝也就做不成了“。

    “當時戰爭結束後，有一些吳國百姓就喜歡上了這裏，沒走就留在了這裏。所以你看到村裏的房子都是江南式的建築。這裏的人們頭腦也非常的聰明”。

    “那王蕭蕭的祖上也是吳國人嗎？還有這千花山村真的和八卦有關嗎？”

    聽了中年漢子的介紹，趙佳對這裏和王蕭蕭有了好好奇。

    “蕭蕭的祖上不是吳國人，他的祖上是山東黃縣，據說是清順治八年清軍入關後，被請來務農墾荒的”。

    “要說這千花山村，確實是依照八卦而建。村裏有東西大道三條，南北大道三條。另有西北至東南、東北至西南大道三條，中間還有北南、西東、西北東南、東北西南小道交叉其中，總共有道路八八六十四條，又劃出八八六十四個區域，每個區域有八戶人家，總計戶數512戶，加一起又是8，八卦中心有祠堂一處，8+1歸九，又有九九歸一之意。”一席話說得趙佳心中驚奇不已。

    說話間鄰居二嬸已經將飯菜準備完畢。

    “奉王蕭蕭之命，要舉全村之力把你們二人招待好。”

    中年漢子見了桌上的菜，興奮得舉起了酒杯。

    “你們二人真是有口福，要是早來半個月，一多半的東西都吃不著。”

    “這個綠色的，象繭蛹子的，叫小神仙。這個其實就是繭蛹子的一種，可以油炸，爆炒，還是爆炒最嫩道“。

    ”這個榛蘑是山上的，這個季節最好吃。榛蘑土豆片、榛蘑炒肉、榛蘑燉小笨雞，味道完全不一樣”。

    “這個哈什螞。別看咱們有千座山，隻有這後山的才最好“。

    ”這哈什螞要說養起說道可大了。山下有水坑的地方，春天蝌蚪變成小蛤蟆後，自己蹦達蹦達就上山了，等到秋天天冷了，自己蹦達蹦達又回到了水泡子裏。”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這蛤蟆有個習慣，如果第一年不下山過冬，第二年以後就再也不回來了，它學會鑽到山裏落葉下麵過冬，人們通常把它們叫做蛤蟆精。所以一般情況下，吃到的哈什螞都是當年的。”

    “但是，咱後山的蛤蟆就這不一樣，它第一年下來之後，第二年還下來。它下來之後，養蛙的人認識啊。第一年的不抓，單挑第二年的抓。所以這的哈什螞吃的都是第二年的“。

    ”這裏的哈什螞油吃起來更是餘香繞口，百吃不膩。”

    中年漢子不停的將桌上的菜介紹個遍，話語中充滿了得意。

    “這蛤什螞和小神仙美容養顏，最適合女人吃。”看著趙佳望著桌子滿臉的疑慮，中年漢子繼續說道。

    趙佳看著桌上的蛤蟆和綠蟲子，本來瞧瞧都鬧心。

    一聽中年漢子這麽說，抬眼看了看肖軍，確認了肯定的目光之後，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這幾個也都歸你了。”中年漢子指了指盤中幾隻蛤蟆螞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還有這個黑色的小泥鰍是這山裏小溪的物有產物，村裏都管它叫黑泥鰍，平時村裏人都啥不得抓它“。

    ”因為它非常有靈性，隻有在村裏來了尊貴和客人，它才會在小溪裏成群結隊的遊蕩。別的咱不說，這一斤就要二百多塊。”

    “還有就是這小溪裏有一種非常特殊魚，叫春生秋死魚“。

    ”為什麽叫春生秋死魚呢？這魚到了冬季就不吃食了，但是還到處遊動，一個冬季下來，到了春天，魚瘦得看上去沒有肉，就一根刺在水裏遊，像死魚一樣“。

    ”到了春天，這魚又逐漸的長了肉，又活了過來“。

    ”以前這魚曾經絕跡過好長時間，這兩年隨著人們的保護意識強了，這魚又突然間出現了。但是，村裏有個約定，任何人不能夠捕捉這種魚”。

    “所以，今天咱們就沒這口福嘍”。

    二人正認真的聽著眼前中年漢子有些神乎的說著，中年漢子端起了酒杯。

    “這杯酒我替蕭蕭為二位接風“。

    ”蕭蕭走了好幾天了，臨走的時候告訴我，你來了一定要好好招待。現在不光是你來了，還帶來這位美女，更得好好招待了“。

    ”看得出你們二人是師徒關係吧，而且這位美女家境也應當不一般，父親也應當是領導吧!”。

    “老兄好眼力，怎麽看出來的。”肖軍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著有些粗獷的中年漢子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個容易。如果我說的沒錯，今天誰也不許假著，能喝多少喝多少。特別是你，我得替王蕭蕭好好的陪陪你，不醉不休。這杯我先幹了”。

    肖軍見狀，也舉杯一飲而盡。

    趙佳也跟著舉起杯，呡了一小口，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兩個男人，隨即又呡了一小口。

    “這第一師徒關係。還有我們新聞界，曆來老人帶新人，都有帶徒弟的傳統。而且剛才這個女孩也很尊重的稱你為老師，這個很容易猜到“。

    ”這第二，女孩敢單獨和你出來，不僅是因為你們是師徒關係，更主要的是女孩的家庭背景，讓她自己充滿自信，同時還有就是，她知道你不敢對她有什麽想法“。

    ”怎麽樣，說對了吧！再來一杯。”

    對於趙佳的父母是做什麽的，肖軍沒有做解釋，隻是倒滿了酒，一口幹了，將酒杯倒過來，滴酒不剩，算是充滿了佩服。

    趙佳一抬頭將杯裏餘下的酒也幹了。

    中年男子沒有再多說什麽，抬手將帽子摘下，露出了整張臉。

    3 李廣

    燈光下，男子臉很長，加上麵部削瘦，還有豎狀的紋，顯得更加的長了。

    微微前伸前伸的下巴，讓顴骨看起來有些高。

    細長的眼睛中有一種奇特的目光，含著怪怪的笑意，笑起來也是讓人感到怪怪的。

    “你是省電視台早新聞的李廣！”肖軍看著燈光下的中年男子詫異的說。

    “現在是俗家弟子法號惠一。”李廣沒有否認過去自己的身份，直接說了自己的現在。

    “蕭蕭走了很長有段時間，不過也沒走遠，就在這山裏。你們不用去找他，這山名叫千花山，他不想見，你無處尋，不如這兩天在這好好轉轉，有什麽需要盡管說。”

    “蕭蕭怎麽知道我要來，他有什麽話嗎？”肖軍不解的問。

    “他知道你肯定會來。是為了那本書的密碼而來。”

    “是的。上周申城區征收局局長萬玉斌突然在家中服藥自殺，自殺的時候桌上放著一本書名叫《記錄者密碼》，書的旁邊還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組奇怪的數字：。。。“。

    根據這組數字，與書中頁數行列數對比，得出的文字是：萬玉斌侵吞補償款790萬。”

    “萬玉斌被搶救過來之後，交待承認了自己的犯罪，並且說事實基本像書中寫的那樣。”

    “現在這件事被人們傳得沸沸揚揚，說是除了這本書，還有一個密碼本，誰能找到這個密碼本，書中記錄的事件就會真相大白‘。’現在很多人都想找到王蕭蕭，甚至還有出版商準備單獨出版帶有密碼的小說本。”

    “當年我和王蕭蕭都是民生記者，在一起采訪合作過多次。要說這本書記錄了一些事件，一點也不奇怪。”李廣說話時，不時的又露出一種怪笑，看上去更像是壞笑。

    “蕭蕭是一名很有成就感的記者。原來你們在一起采訪的時候多，做過很多影響很大的報道。別看我和他是同學，采訪這塊你比我了解多了。”

    肖軍說這話時，有一種很不認可，又很無奈的感覺。好像他和王蕭蕭是同學，應當有更多的了解。

    李廣聽出了肖軍的意思，有些自負的看了看滿臉好奇的趙佳繼續說：“要說王蕭蕭，人絕對沒問題。但是，要說采訪，他很壞。什麽采訪到他手裏，肯定變了味，什麽也藏不住，非得弄出花樣來。”

    “什麽花樣，你們新聞不是講真實嗎？怎麽還有花樣？”趙佳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說件事吧！那年環保世紀行，打擊小造紙、小印染、小軋鋼我們隨同省環保局一起去一家縣級造紙廠去采訪。‘

    ”到那之後，縣環保局匯報工作的時候，說縣裏隻有一家造紙廠，按照上級的部署已經關停。等到了廠裏一看，廠內確實空空沒有一個生產工人。’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造紙廠的生產車間裏卻異常的幹淨，不像長期沒有人活動的樣子。膠皮傳送帶也像剛剛被人洗過的樣子。

    ''''正當大家疑惑的時候，王蕭蕭站在了車間邊上一個小黑屋前，衝裏麵喊都現來吧！''''

    ”果然，大家進去一看，屋裏沿著牆根蹲了一排工人，全是十七八歲不到二十歲的小孩子。“

    “我們還在拍這些孩子的時候，王蕭蕭又在牆上找到了一個藍色本子，上麵記載著車間每天的生產記錄。你說他壞不壞!!!”說到這，三個人都開懷大笑起來。

    “還有一次，接到群眾舉報，一個鄉鎮造紙廠的生產廢水未經處理直接排放到了小河裏，河水被汙染，老百姓家中的井水打上來一股異味，水煮開了，鍋裏一層白色的水垢。村民找到了縣裏的環保局，人家派人一檢測，答複說河水和地下水沒有被汙染。”

    “采訪時王蕭蕭把反映問題的村民拽到了河邊，望著魚蝦絕跡的河水，一個勁不停的問這個村民：環保局說了河水沒有汙染，你憑什麽說河水被汙染了？“

    “這個村民當時被問得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臉紅脖子粗的衝著王蕭蕭嚷到：河水汙沒汙染，你趕鴨子它都不下水。鴨子都知道河水被汙染了，他環保局的人怎麽就不知道！！！‘

    ”鴨子都知道河水汙染了，都不下水，他環保的人怎麽就不知道?？？？王蕭蕭說要的就是你這句話!1!!”說到這三人又哈哈的大笑起來。

    “這還不算完。王蕭蕭還把這段錄音當做了精典教材。“

    “他說這段音響，首先是說話的人聲音有特點，說白了就是公鴨嗓，讓人一聽就印象深刻。”

    “他還對他的學生說，當記者也要學點相麵。這個反映人，麵色蒼白，沒有胡須，一看就是聲音特別。“

    ”再就是要學會激將法，既然環保局說了河水沒汙染，那就逼問這位反映人，他憑什麽說河水被汙染了。被逼之下，被采訪對象一定會語出驚人。‘

    “更重要的是，趕鴨子都不下水，鴨子都知道河水被汙染了，他環保局的人怎麽就不知道。’這句話具有極大的諷刺，甚至可以說是用鴨子來罵人。”說到這三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還有一次，大家配合對一家化工廠甲荃生產企業進行檢查，肯定事先透露了風聲，到了化工廠，企業除了幾位管理人員，廠區沒有任何工人，一切都是停產的樣子。“

    ”由於是接到當地群眾的舉報，所以當天晚間大家就住當地住下了，等第二天再去了解一下情況。“

    “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多了，王蕭蕭把我們幾個隨行的記者叫了起來，說走啊，去化工廠。”

    “本來大家還為白天撲了個空感到惱火，一聽立刻來了精神。”

    “等到了化工廠遠遠望去，廠區內燈火通明，人影穿梭，十得熱火朝天。”

    “等當地的環保局局長到達現場後，大家已經對現場的情況了解得清清楚楚。“

    “王蕭蕭是怎麽知道企業還在繼續生產呢？”趙佳好奇的問。

    “咱們白天去的時候，王蕭蕭就看到廠區內成堆的生產甲荃的苞米棒，有一麵是新鮮的，說明咱們到來前這幾天都在生產。而且他暗地裏了解，企業經常是半夜偷偷生產，躲避檢查。’

    ”那後來怎麽處理這家企業的。“趙佳繼續問道。

    ”後來？又是這小子幫助環保局長解了圍，還和環保局長成了好朋友。壞事、好事全讓他做了！“說完大家又開懷大笑起來。

    “王蕭蕭還在打擊竊砂、采砂、霸砂坑時，打擊農村竊電中，配合行政執法、公安機關做過臥底。當時情況非常危險，這些他的小說裏都有。”

    大家在說說笑中，不斷的舉起酒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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