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任老五他爹如願以償的當上了村上的馬夫。

    村裏有兩匹馬，一匹棗紅馬，一匹青駒子。

    任老五他爹當上了馬夫，立刻村裏就開了鍋。 這田裏地上的事都弄不明白，這和牲口打交道，這事能成嗎。

    這個時候，村上越來越多的人相信，這任老五家裏，確實和城裏有親戚。更多的人則相信，這馬到了任老五他爹手裏，活不長久。

    於是有人就開始嚷嚷起來，說這年頭豬養不好，等著吃馬肉吧。這馬再瘦，也比肥豬斤頭足。這話說的，讓任老五她娘，蹦著高的在院子裏罵。

    “誰家那麽缺大德的，嘴巴讓尿給澆了，有能耐你去養，別見著別人好，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

    熱鬧歸熱鬧。要說這任老五他爹一來，這馬也奇著怪。原來李頭在的時候，這馬兒整天頭也不抬，聲也不吱，見天的低著頭，給吃的就吃點，不給吃的，也不叫喚。套上車，慢慢的走起來，任你怎麽喊、叫，就是不跑動。

    拉了一天車，回來往那一站，沒個表情。

    老李頭看著著急，好歹勸，馬兒理都不理。好像這老李頭和它沒一點關係。

    任老五他爹來了，就不一樣了。

    這馬兒一看到任老五他爹，立刻象換了個馬似的，立刻歡活起來，噅噅的，圍著任老五他爹，前擁後轉的，還不停的用嘴舔著任老五他爹的手。

    料上來了，吃起草來，大口大口的含到嘴裏，揚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嚼。

    任老王他爹還時不時的將兩匹馬牽著，下到河裏，給馬兒洗澡，刷身子，刷的馬兒不停的在水裏打著滾兒。

    不幾天，這馬兒眼瞧著長膘，拉上車也是一路小跑。

    這馬兒喂好了，任老五他爹的臉也揚繃起來了，見了人也抬起頭來，別人見了對他也有了笑模樣。

    “你看任老五他爹，以前還真小瞧他了，不是孫猴子下凡，就是張大帥轉世了。要說人家那張大帥，不光馬養的好，還會看馬。”

    “就是，要不你看人家，咋就不幹農活呢，人家老爺子解放前那陣，家裏就有馬。那馬棚，一長溜，從村這頭一直到那頭。那個時候，誰家有馬啊，你家打小，骨子裏就有馬氣。”也有人添油加醋的，把任老王他爺爺吹得上了天。

    任老五小的時候，就跟著老爹在馬棚裏混。要說這老子與牲口有靈氣，這兒子也隨了根。這馬兒見到任老五，用腦袋不停的拱著，親熱著。

    任老五用手摸馬的前額，這馬兒揚揚頭，異常的表現出親熱。

    隨著任老王他爹馬養得越來越好，村裏對他家的看法也有了轉變。

    但是，真正讓任老五一家有了安穩的日子，不是養馬，也和養馬有關，確切說，是任老五他爹用命換來了。

    2

    這天，任老五他爹套上馬車，給村裏地上送化肥。往回走的時候，兩駕馬車迎麵走過，任老王馬車這邊距離邊溝近，雨後路滑，馬車眼瞧著向路邊溝裏翻去。

    任老五他爹有個習慣，別人趕馬車，坐在前進方向的左手邊，任老五他爹偏偏和別人不同，他趕車坐在馬車前進方向的右手邊。

    本來任老五他爹可以從車的另一頭跳下，可眼見著這連車帶馬的就要紮到邊溝裏，任老五他爹愛馬心切，從車上跳上，踩著溝沿，使勁將馬往路當間推去。

    這馬兒是站回到了路當間，大馬車一掉腚，將任老五壓在了邊溝裏。

    對麵的馬車夫看到事情不妙，趕緊通知村上，幾個人將任老五他爹抬到車上，急急的向區裏趕去。

    人是保住了，可下半身沒了知覺，癱在了床上。

    任老五他爹為了保住村集體財產，不惜犧牲生命，換來馬兒和馬車的平安。先進事跡立刻傳遍了鄉裏，區裏。

    一時間，任老五他爹成了村裏的榜樣。市、區報社、電台紛紛前來采訪報道。

    鄉裏和村上為了表彰先進事跡，決定給任老五開滿工分的待遇。

    這個時候，任老五已經長大了，問他有什麽要求，任老五說接老爸的班，繼續給村裏養馬。

    聽任老五這麽一說，村支書和村長將村裏的馬鞭子綁上了紅繩，交到了任老五的手裏。

    這任老五也不賴戶，和他爹一樣，將馬養得又肥又壯。

    任老五不光馬養得好，還找臨村的配上了小馬駒子。

    小馬駒子棗紅色，全身放著光。說來這馬和任老五他爹一樣，好色。

    村上有小女孩穿著花衣服打除裏經過的時候，這小馬駒子就歡快的跑到路中間，站起身來，擋住了女孩的去路。

    嚇得女孩們再也不敢從生產除這塊經過。

    於是村裏人就說，這任老五他爹，任老五，還有這也駒子，都是一路貨色。

    轉眼間，改革開放了，村上很多田產都分給了個人。考慮到任老五老爹的情況，加上這馬兒和任老五處得不錯，村上經過集體研究，決定將兩匹馬兒，分給任老五，算是對他家的補償。條件是村上不再承擔任老五他爹的生活費用。任老五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這也是任老五的第一桶金。

    3

    任老五個頭不高，一米七多一些，眼睛很有神，笑起來很招人喜歡。村上的姑娘喜歡他的不少，可家境不好，談了幾個姑娘，家裏強烈反對下，沒有談成，姑娘心裏雖然喜歡，也沒辦法，大多去了外地。

    任老五他爹癱瘓在床多年，好在媳婦不離不棄，也從來沒有緋聞，隻是各種騷擾不斷。

    老五他娘受任老五他爹影響，本來也是好吃懶作。早上任老五他爹下地，別人家媳婦忙裏忙外。

    任老五她娘不一樣，把幾個孩子伺候上學去，就又趴在被窩裏，穿著農家婦女特有的那種砍袖大布衫，齊頭花褲衩，全身上下肉嘟嘟的，等著老五他爹回來。

    老五他爹幹農活不行，這炕上的事情隱頭子大去了。回來之後，看著婆娘鼓鼓的胸，二話不說，脫下鞋子，穿進熱乎乎的被窩裏，幾下就除去了任老五他娘的衣裳，不停的開始忙活起來。娃也就一個一個的來了。

    任老五家窮，吃的苞米麵窩窩頭，可個個都長得結實。

    都說人這輩子床上的事是有數的。

    老五他爹出了車禍，沒了男人的本事。

    老五他娘把家裏的事全擔下了，自然也就沒心思想這些爽歪歪的事。

    可這豐富的身材，讓村裏老少你們時常惦記著，都想著有一天能和老五他娘扯上一把。

    農村睡覺早，到了晚上，老五他娘先給老五他爹擦洗完身子。再打上水，挨個孩子洗個遍，哄孩子們都睡下。

    然後才輪到自己在堂屋裏，往大盆裏放滿熱水，褪下衣服，仔細的擦洗起來。

    堂屋時燈光幽暗，豐滿的肌扶映著桔黃的燈光，伴著熱氣，朦朦朧朧的映在窗戶上。

    隻有這個時候，老五他娘才想到，自己是一個女人，一個讓任老五他爹放下農活，就想上炕的女人。

    想到這些，任老五他娘就輕柔的撫摸著全身每一個部位。

    老五他娘身體保持得好，豐富卻有彈性，摸到哪裏，都會彈跳起來，不光任老五他爹，自己看著都著迷的。

    老五她娘這個時候也會嚐試著，向自己敏感部位摸去，甚至還低低的發出呻吟。

    但這種想法和快感瞬間就消失 了，確切說是她自己壓抑了下來。

    老五她娘不敢讓這種快感保持太久，不敢讓這種人性的本能得到釋放。

    她知道，走出這個門去，院子的外麵有多個男人，等著她洗完澡。

    等著她胡亂套上見衣物，關上燈，打開房門，將盆裏水向院子裏潑去。

    每到這個時候，牆上就會露出一個個腦瓜，有月光和沒有月光的時候，眼睛都會直勾勾的向她看去。

    白花花的胳膊，白花花的腿。

    隻是那短短的一小會，這些爺們、後生們，已經得到了無限的滿足，看著她關上門，流著口水，興奮又留戀的離去。

    爬牆頭，是村裏一些爺們、後生晚間的一個樂子。專挑家裏男人不在家，男人沒了的女人，隻為那一眼。

    這個時候，是男人們的樂子，也是一些膽子大的女人的樂子。

    有的看見了男人牆頭露出的腦袋，不僅不回避，還樂著開口罵道：“咋啦，沒見過女人啊，沒吃過你老娘的**啊？”每到這個時候，男人和後生們笑著一哄而去。

    老五她娘不吱聲，怕驚到屋裏的孩子。但她喜歡這種被欣賞、被看的感覺。

    特別到了夏天，有意無意的換上不同的短袖衣衫，甚至把爺們的跨欄背心穿上，月光下豐滿的兩個**露出了大半，倒完水後，還有意的用胳膊抹了抹臉上的水，讓牆頭上的男人和後生們看個仔細。

    後來任老五長大一些的時候，發現了這個秘密。見母親不吱聲，自己心裏生著悶氣，又不敢說什麽。

    一天，任老五在一個月黑的日子，偷偷在常有人爬牆頭的地方按上了玻璃碴子，特意將尖的一麵向上。

    當天晚間沒有月亮，任老五她娘和往常一樣，洗完澡，端著水盆出來，就聽牆上一陣陣“哎喲”、“哎喲”的聲音，還有掉下摔倒的“撲通”聲。

    第二天一早，有兩個村裏發潑的女人站在院外向裏罵著：“這缺大德的，自家老爺們不行，半夜勾引別人家的男人，有能耐你把男人領屋裏去，少在當院子裏發騷。。。”

    這個事情讓本來消停的村子裏又熱鬧起來，最後老支書挨著家的走，把手上有傷的男人連同婆娘一起找到了隊裏，當著麵把這幾個人怒罵了一頓，做出保證後，才讓女人把自家的男人領回家去。

    打這以後，任老五她娘晚上洗完了澡，就不再出門向院子裏潑水了。村裏的男人和後生們，也躲任老五家遠遠的，生怕再招惹出什麽麻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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