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給滕木田鬼子喝迷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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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計劃,郭天啟將和交通站的工作人員取得聯係,共同參與刺殺日本天皇慶生宴特使的行動。
交通站聯絡員穿著布鞋,拿著報紙,被偽政權的特務發現,中槍犧牲,打亂了原有的計劃。
這次接頭計劃,十分的周全和秘密。酒坊地下工作站的同誌們,也不知道交通站的負責人是誰,以前也從來沒有接觸和來往過。
雙方的上級都是單線聯係。
交通站看到聯絡員出了事兒,也無法通知對方的接頭人員。
離開了理發店後,立刻向上級做了匯報。
消息迅速通過酒坊地下工作站的上級,傳了過來,並迅速組織了撤離。
於是就出現了開頭老王接郭天啟回地下工作站那一幕。
直到第二天上午,地下工作站的人員,確認郭天啟沒有問題後,才陸續回來。
回來後,站長又特意盤問了郭天啟一些問題。再次確認,郭天啟這個環節,非常的可靠。
去接頭的地點,接頭方式,包括郭天啟去接頭,都是走之前最後一刻再告知的。
郭天啟才來不久,頭一天,幾位同誌一起去逛街,從來沒有單獨出去過。
昨天逛街的同誌裏麵,選出一個人去接頭,除了站長,誰也不知道其中的內幕。
出事之後,站長接到上級指令迅速將人員散去。隻留下老王,在附近等候郭天啟回來。
按照郭天啟走前的吩咐。如果接頭那麵出了問題,自己又沒有暴露和被逮捕,會很快回到這附近,而不是直接回到酒坊。
郭天啟這麽快就回來了,說明他沒有暴露。可白區的工作不容一點僥幸。地下工作站的上級又特意找人去打聽,得知除了聯絡員犧牲,再沒有其它人被捕的消息。
於是就徹底放下心來。
當然,郭天啟內心早就清楚。這都是幫助他能夠與滕木田見麵的計劃一部分。
“老張啊,這次實在是太危險了。您是咱們的先輩,我們的老師,也是我們的上級。單獨派你去接頭,這實在不是我的本意。你走後,我這心裏提心掉膽的,如果您真的出了事,我無法向上級交待。我真不知道,上級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派您這個上校軍銜的長官去完成 這個任務。而且本來要派人保護你,還把我們都派了出去,別有任務。”站長說著說著,有些懷疑的說道。
“站長同誌,論軍銜我是比你高。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是軍人,都要服從命令。我這次來是來執行特殊命令。具體什麽命令,戴老板來之前交待,讓我等待。在此期間,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我們要精誠團結,報效黨國,視死如歸。今天的事情,誰都沒想到,看來我們白區的工作還很艱苦,大家隨時做好為革命犧牲的準備。”郭天啟打斷了站長的思路。
他知道,在場的都是有著豐富經驗的特工人員,細思下去,很容易讓人們產生懷疑。
任何懷疑都可能導致整個計劃的暴露和失敗。
見郭天啟這麽說,站長不再說什麽。
“報告長官,這次來您帶著特殊的任務。我們站裏的同誌將全力配合,保證完成任務。這期間,還請您減少外出,我們同樣會保證您的安全。”站長說道。
“不用這樣客氣。我來,隻是在貴站借宿,我們不是上下級的關係 。站裏的一切工作,還是由你來領導。相信特殊的任務會很快交待下來。我這次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我也不清楚。對外,你可以說是組織上安排我來收集一下上海方麵的情況,了解一下兄弟們的動態。”郭天啟心裏清楚,眼著站在他麵前的勇士們,任務完成後,如果沒有犧牲,還能活下來的話,將被全部撤離上海,離開軍統,被派往前線。
如果受傷被捕了,軍統也好,日本人也好,不會留下一個活口。
骨頭硬的,家屬會得到很好的照顧。
骨頭軟的,不僅叛徒當不成,家裏也會受到牽連。當然了,也有另一種情況,軍統方麵為了掩蓋事實,給外界造成光榮殉國的假象,也許會網開一麵,表麵大張旗鼓的表揚,暗中減少獎賞,甚至威脅恐嚇,不要借以想得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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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計劃,很快上級的任務下來了。
這次計劃沒有通過接頭的聯係方式。
而是由站長直接帶回來一份報紙。
報紙的頭版頭條:大日本皇軍前方作戰,節節勝利。為了慶祝天皇生日,天皇胞弟和天皇特使將分別前往長春和南京,參加慶典活動。為共同建立大東亞共榮而努力。
與此同時,特高科總部滕木田的桌子上,也出現了這份報紙。
郭天啟在被捕當天,已經向滕木田做了交待。根據來上海之前的安排,沒有第二次接頭,而是通過報紙和廣播,來傳遞具體的任務。
郭天啟同時還透露,這次特殊的任務,很有可能是在日本天皇生日慶典上,刺殺某位日軍要員。
站長帶來報紙的同時,還向郭天啟傳達了上級的指令。讓他立刻隻身動身去南京。到達南京後,啟動秘密聯絡點。除此之外,站長沒再說什麽。也沒打聽聯絡點的具體位置在哪裏。
“老張同誌,上級說是讓你隻身去南京,說到時候有人和您聯係,配合您的工作。具體內容,按照紀律,我也不清楚,也沒問。按照命令,不能派人一同前往,保護您了,一切您注意安全。多多保重。”站長鄭重的和老張話別。
郭啟天想了想說:“你向上級傳個話,就說第二方案,兩天後在南京啟動。”
“沒別的了,就這些。”站長問道。
“對,就這些。”郭天啟說的第二方案,實際上就是南京的秘密聯絡點。可是,麵對同誌,他不能和站長這麽說。那樣,如果戰長暴露了,敵人很快就會在南京組織大搜查。盡管事實上不會這樣,也不可能有針對郭天啟的搜查行動。
這個南京的秘密聯絡點,目前隻有戴笠局長,滕木田科長,再有就是郭天啟知道。
在到達上海火車站前,一處偏僻的公共衛生間,郭天啟走了進去,很快脫掉了外麵的布衣衫,從箱子裏拿出準備好的西裝,換到了身上,快速的走了出去。
隨後一名穿著普通的老年人走進了廁所,將衣服撿拾起來,裝到了布袋子裏,慢慢的走了出去。找到一個背靜的垃圾堆邊,看著衣服完全燒掉後,緩緩的離開。
郭天啟西裝革履走出了南京火車站。
叫了一輛包車,直接去了距離夫子廟不遠處的東亞飯店。
東亞飯店人來人往,郭天啟的西裝很適合在這樣的環境住下,並且沒有引起人們的懷疑。
南京雖然被日軍侵占。這裏沒有上海的租界地,加上偽政府建立後,日本軍帝國主義為了打造共同繁榮的假象,有意的放鬆了對一些酒店的盤查的監管。
如果沒事,這裏也減少了特務的活動。甚至有意無意間,將消息透露給國、共兩方,在這裏可以進行一些必要的貿易往來活動,共同營造一個沒有政治的活動場所。
條件是,不能進行和從事反對偽政府的活動。因為這層影響,國、共、國外一些地下組織,隻是利用這個飯店,傳遞一些最簡單,最基本的情報信息,絕對不會在這裏聚會,或者組織策劃地下組織活動。
日本軍方也時常派人,前來洽談一些商務活動,並且將貿易往來大加宣傳。
多方在暗中保持著一種政治需要和利益需要的默契,酒店從經理,到服務人員,沒有任何特務組織人員的出現。
這是最危險,又是最安全的地方。幾方麵都保持著最大的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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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天啟是以投資建設上海碼頭的名義住進東亞飯店的。很快聞風而來的訪客時常光顧。有來談提供材料的,有的要承攬建設項目,還有人提出共同投資。
滕木田的到來,是按照計劃安排好的。
“張先生,二樓包房有客人光顧,說是和您約好了。一共三人,但是進入包房的隻有一個,另兩個應當是隨從吧!好,201包房,我通知一下客人。說您馬上到。”前台工作人員禮貌的說道。
“郭先生,您好。我們又見麵了。希望這次見麵之後,您一如所約,進入到這個全新的政府,為了您的祖國發揮您的作用。也為我們共同建設東亞共榮,展現出您的才智。以後我的工作還要您的關照。”滕木田見到郭先生,深深的行了一個禮。
“日你小日本的,明明是你們侵略了我們的國家,建立了給你們當奴隸的偽政府,還在這裏說著鬼話。等我們徹底打敗了你們,把你們趕出中國,那個時候,你們偽政府效命的人,再找他們算總帳。”郭天啟心裏這麽想。嘴上客氣的說道:
“滕木君,早在重慶的時候,我就期盼著讓一天的到來,期盼能夠為閣下效力,為大東亞共榮效力。現在一切都在按照我們的計劃實施。我期望一切盡快的過去,讓我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南京政府的演講台上。”郭天啟說道。
“好好,郭先生,一切都會按照我們的計劃來實現。
郭先生,您是特工作訓練和組織建設的專家。而且據說戴笠先生對您非常的器重。雖然您因為一些事情,受到了排擠,甚至受到了戴先生的不信任。可他為什麽不讓你去上海,或者來南京方麵,組建地下組織,而讓你來組織這次刺殺行動。這不是你的強項,這一點讓我很不理解。”滕木田說道。
“滕木君,這個您的情報上應當向您說明。戴笠局長確實是黨國的棟梁,特務組織的天才。但是,他多疑,不會相信任何人。又不願意委屈任何人。如果一但您失去了他對您的信任。他不會把自己培養、選拔的部下送到前線部隊,或者調到別的部門去。他不想讓外人知道軍統內幕。更不想讓自己不信任的人,飛出自己的掌控之中。所以,他通常有兩種方式,來解決他不信任的問題。一是,被到自己信任的手下,如果沒有特殊的功勞,一輩子窩在那裏,抬不起頭來。對於有能力,曾經信任過,又被懷疑的。得到的是生死的考驗。就象我,安排我組織和參與這次刺殺。如果不是您的關照,這次我將是軍統又一名刻在墓碑上的英雄。我生還的機會基本是不可能的。”郭天啟說道。“郭先生,您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看來,您們的戴局長,確實在用人,管人方麵另有一套。從兩個國家交戰來說,我們是對手。但是,做為同行,確實值得我們敬重和佩服。當然,依郭先生的本事,如果您這次沒有和我們合作的打算,相信您也會有辦法,很好的完成這個任務。並活著回到重慶,重新受到戴先生的重用。可惜了,您這樣的人才,在軍統,隻能受到排擠,甚至生命都難以得到保證。”滕木田說道。
“對了,現在活動在上海和南京的,除了國民黨,還有**的地下組織。對於這兩個地下組織,您如何看待。我很想聽聽您的高見。”滕木田說道。
“滕木君,我很感謝您對戴先生的評價。如果不是兩國交戰,你們在學術上會有很高的見解,可以說都是我的老師,我受益匪淺。說到**的地下組織,從1927年以來,包括當時在南京、上海,我們一直在和他們打交道。國民黨軍統組織嚴密,人員經過嚴格培訓,力量雄厚,有戴笠受到領袖的信任和重用。能力方麵自然不可小看。但是,狂妄、自大、貪圖享樂,是軍統方麵最大的弊病。相比之下,**的地下組織,則更加神秘,意誌更加堅定。特別是這種神秘感,令人恐懼。當時我們在上海,抓了多名**的高層領導,並且很快就背叛和脫離了他們的組織。按道理,他們的地下組織,包括滲透到黨國內部的特務人員,應當很快暴露,整個組織應當迅速被瓦解。但事實是,我們根本無法去判斷,哪些部門,哪些組織的人員,是滲透到黨國內部的**。我們根本無法弄清,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在他們的高層機構受到嚴重破壞的時候,竟然毫發無損的繼續生存在黨國內部。他們不暴露,不消失,不恐懼,不受任何影響的繼續從事著特務活動。這一點,我直到現在,也無法找到答案。”郭天啟搖著頭,向著滕木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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