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你給我留個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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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帶著我和小廖去銀行查了卡入賬情況,打了一個明細。
看著那個400萬巨款,還有一個叫錢虎的打款人名字。
小廖的臉黑了下來。
這名字?我沒見過,也沒聽過啊。
“東星的虎哥,你忘記了?”
我啊了一聲,猛地想了起來。
第一天來的時候,幫紅姐解圍的時候,就是在東星酒吧。
那個虎哥,不是東星酒店大老板蔣百裏的小舅子嗎?
東星酒吧的小老板。
我的臉黑了下來。
“媽的,千算萬算,我以為有可能是金碧輝煌的那幫人,也有可能是老三和東曼的那幫人,甚至可能是太子找人出的手。但就是漏了東星的老蔣。”
沒錯。
因為在後麵的一係列事情裏,我們沒有對東星進行了直接的打擊。
隻是在東曼的娛樂城事件中,把東星一起牽連了出來。
所以才讓我們都對這家幾乎和東曼是同等實力的大酒店給忽略了他們的報複行為。
我和小廖先出了銀行,抄起了電話打給了基仔:“在哪?”
他接電話的時候,我都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以及拍打屁股的聲音。
這大早上的,他就瞎搞搞?
“在上班呢。”
這個狗東西,上你大爺的班。
但我現在沒心思罵他。
“顏姐現在在哪?”
基仔愣了一下:“怎麽了?你打不通她電話嗎?這個時候肯定是在辦公室啊。”
“你給我聽好嘍,你從現在開始,要寸步不離地跟著顏姐。保證她的安全。再調幾個兄弟三班倒地巡邏工地,不要出什麽事情。如果出了什麽事,你就滾回老家去!”
我第一次這麽嚴肅認真地跟他說話。
他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有人要來鬧事?哪一方?”
“之前追殺過你的那夥,東星的人。他們雇人綁的阿威,引我過來想坑殺我和小廖。”
基仔當場就爆怒了:“媽的,狗日的東星,膽還肥了?我還沒找機會砍他們報仇,他們還主動招惹我們來了,我現在就叫小黑他們吹哨喊人,抄了他的大酒店,草!”
“你是不是耳朵塞驢毛了?沒聽清我剛剛說的話?讓你先管好公司和工地,還有顏姐的安全。誰特麽讓你現在去砍他們?”
我罵了起來。
“那我們就這麽光等著?”
“別瞎折騰,等我和小廖回來再計劃。急個毛啊你,早晚把他們也端掉。”
掛了電話,基仔再握一把剛剛那個妹子的屁股,遺憾地快步出門,邊往辦公室趕,一邊吹哨子喊小黑他們。
我還準備打給顏姐提醒一下她時,我的電話先響了起來。
“姓於的?你,你個混蛋玩意兒,邊境的那兩單事,是不是你幹的?”
“蘇警官?這麽早啊?打電話給我有啥事嗎?你在說什麽呢?喂,喂?草,信號真差,媽的,回去我再找你啊。掛了。”
這小娘們兒,怎麽還天天盯著我呢?
在莞城盯著我也就算了,我現在離她上千公裏,她還盯著我。
“萬一她查起來,這事兒,你準備怎麽交待?”
小廖問道。
“她查個毛。我告訴你,這兩件事,縣裏百分百,一件都不會擴大報上去的。就這地方,人命哪裏值錢了。天天不死幾個人,都不敢叫三不管地帶。”
“我們今天回去嗎?”
“別急。先把阿威接出來。給他檢查一下。還有,那個冰美人,她也傷了。帶她弟弟一起去檢查看看。然後,看一下她有什麽打算吧。”
冰美人從銀行裏麵趕了出來。
將銀行卡遞了給我。
“這卡都給你了。這錢,不是我的。密碼我告訴你。”
剛剛好好地睡了一覺的她,精神恢複了一些。
但血色仍然不怎麽好,小臉有點蒼白。
“不用,這卡你留著,裏麵的錢,我留一部分給你和你弟弟生活。咱們先去接阿威和你弟弟,再帶上你們三個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
她有些生氣,走到我前麵去,又回過頭來吼我一句:“誰要你的臭錢了?我有手有腳。”
果然,我們見到警局大門時,他們被綁的十多人,全都辦完了手續,還領到了政府發的路費,一周的夥食費啥的,讓他們出來了。
他們看到我和小廖在大門口,都激動在奔了過來。
衝著我就要下跪。
我哪受得了這個?
“都給我站得穩穩的。敢跪下去,把你們都送回那水牢裏去。”
他們都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後,才都衝著我一起樂了起來。
我才有空打量他們。
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
年紀最小的,就是思思的弟弟了。
在裏麵泡得久了,臉上身上泡得都起白斑了。
阿威才三兩天,情況算是最好的了。
這時,一個中年人來到我麵前。
“這位小兄弟,感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了。麻煩留個大名和電話給我吧?”
我仔細看他一眼。
四十來歲的樣子,雖然有些憔悴,但氣度不凡。
“嗨,啥大不大名的,叫我於澤就行,電話就算了。咱萍水相逢的,以後也沒多大機會再碰頭,不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有緣再見吧。”
我們當場分道揚鑣。
那中年人衝著我的背影喊了一句:“小於兄弟,我叫焦明新。山西人,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我頭也不回地衝後麵擺一下手。
帶著阿威,還有思思,以及她弟弟三人去了醫院檢查。
阿威還好,就是缺了點營養,吊點水就完事了。
她弟弟就麻煩一點,嚴重缺乏營養。
而且還有嚴重的皮膚病,肌肉萎縮,怕光等毛病。
需要長時間的調養才行。
至於冰美人,拍了一個片,兩根肋骨骨裂。
看她一臉不在意,對疼痛毫無感覺的樣子,我著實驚歎了一下。
替他們交完了錢,讓她弟弟在醫院住下來,我們也準備返程回莞城了。
那邊,還有一堆人,等著我們回去砍。
這時,冰美人從病房裏跟了出來。
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啥話就直說,都不像你的性格了。”
“你,你們明天再走吧,晚上我給你們弄點吃的喝的。”
這話讓她說的,結結巴巴的。
想感謝我們,又有點抹不開臉。
就沒見過這麽倔的小娘們兒。
我笑了起來:“行。能吃飯了叫我們。我們還住在那家招待所。房間你知道。”
中午我和小廖找了個飯店,狠狠地叫了幾個大菜,一點勁酒讓阿威好好補一補。
這小子,那個吃相,就像餓死鬼一樣。
到了晚上,她果然沒有食言,過來叫我們去吃飯。
我們看到她家的時候,都有些愣住。
一間小小的鐵皮屋在郊區。
在鐵皮屋門口外,擺了一張舊舊的桌子,還有幾張樹樁子做成的凳子。
邊上擺了一個大木炭爐子。
上麵正烤著一隻黑山羊,當地最出名的大餐。
這可把阿威氣壞了:“澤哥,廖哥,你們倆,是不是故意的?玩我是不是?中午那一頓,我到現在還沒有消化呢,現在哪吃得了多少?虧了,虧了!”
桌上還擺放著幾隻大碗。
碗裏倒滿了黑色的酒。
“這啥酒?怎麽是黑色的?”
我從來沒見過這種酒。
“應該是自己釀的吧?”
小廖剛剛猜測完,冰美人就端著一大盤切好的黑山羊肉上桌了。
“怎麽?敢殺人,酒都不敢喝了?”
草,被一個小娘們鄙視了?
我和小廖對視一眼,都端起了大碗,咕嚕咕嚕地一口幹掉了。
酸酸甜甜的,不知道是啥東西釀出來的,這裏到處是山林,處處有野果,估計是那些個東西吧。
不知道為啥,那冰美人看我一口幹掉的時候,臉上有一種複雜的表情。
“肉好了。”
她也不多話,端起酒就喝,大口大口地咬著肉。
她也終於放下了重壓,可以喘一口氣了。
我邊吃邊喝一邊說:“你這環境也太差了,到縣城去搞一套房子住。你弟弟出了院,也不可能讓他住在這種地方啊。他還需要長期的調養。”
我將那張卡遞還了給她。
“給你們留一百萬安家。其它的錢,我轉出去了。”
冰美人想發飆,但可能聽到我的話,提到她弟弟時,她強忍了下來。
悶悶地喝起了酒:“行,算我借你的!”
“還有,我看你們這裏縣城的醫院,條件也不咋好。要不你帶上弟弟,和我們一起回莞城。我找一家條件好的醫院,給他調理了下,至少得要三五個月才能恢複。”
她警惕地瞪了我一眼:“你有什麽企圖?”
她這個警惕心十足的操作,一下子肯定是轉不過來的。
這麽久,一直與狼為舞,已經成了本能反應和條件反射了。
“看你這樣,你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我要圖你什麽?”
“我,我可以替你殺人!”
說得我差一點就心動了,別說,她這暗夜殺手的能力,那不比小廖差多少啊。
而且她還是個陌生人,真去了莞城,對我們絕對是個大助力。
“你以為到處都是你們這裏的這種環境啊?闖哥他們一夥也沒了,以後你們就在這裏好好生活吧。我不需要你替我幹什麽。”
她又開始警惕的時候,我不得不提了個條件:“養多幾隻這種黑山羊吧,好吃。每年,至少給我們弄一些過去!我們在那裏,開了一家燒烤攤。”
她的雙眼都瞪圓了起來:“你們居然開燒烤攤?”
以她的概念裏,我們幾個這樣的強人,怎麽可能幹這種活。
我和小廖阿威三人就是一樂,紛紛點頭確認。
她仍然將信將疑。
酒足飯飽,我們準備打道回招待所了。
她又欲言又止。
“趕緊說吧,你到底要幹啥?有事兒說事兒。”
“我想找你借一樣東西。”
我大為驚奇。
“要什麽?錢還是槍?”
“你讓他們先走。我再給你說。”她臉上突然好像紅了一下。
這是我沒見過的樣子。
小廖和阿威很醒目地先離開了。
“說吧?借啥?隻要我有的,都可以借。”
“借種!”
聽到這話,我差一點點就石化在當場,沒把肚子裏的酒肉給全吐了出來。
“你,你說啥?”
“別裝著沒聽見了,我說找你借種,你給我留個種!”
她說這話的時候,怎麽這麽的自然了?
“別特麽的好像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了。這裏的人,我也找不到像你這樣好看的,身體素質強,和人鬥起來,不會吃虧。我的小孩,不能像我弟弟一樣。”
我覺得她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咱們才認識兩天,怎麽就能扯上借種這種大事上去了?”
她有點不耐煩了:“不借也得借,你喝了我的酒,我在你那一碗裏,下了情蠱了。要用我的血才能解!”
我倒吸一口涼氣,一股寒意從尾骨冒上了後腦。
這娘們兒,這個操作,怎麽這麽像部落裏的母係?
“那我在你身上割點血出來不就完了?你又打不過我。”
我仍然在想著辦法。
這算怎麽回事?
把老子當種豬了嗎?那怎麽行。
“這個血是解不了的。隻有借了種後的血才行。”
我覺得她在忽悠我。
但我沒有證據。
“你趕緊的,等一下發作起來,你頂不住,會把自己給抓死的。”
......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嘶,好疼。
不是夢。
我咬咬牙:“媽的,就在這鐵皮屋?你好歹有點情調,去酒店開個房吧?”
“不在鐵皮屋,我們去野外,那裏的樹上,我裝有吊床。”
“......”
“這,安全,結實嗎?”
“我天天睡這裏,怎麽不安全了?”
“現在咱們不是兩個人嘛,而且還要動作,萬一用力過猛了,會不會掉下來?”
後來驗證了,她弄的吊床,是很結實的。
就算是三五個人在上麵,都不會斷。
是用樺木的樹皮結成的繩子,堅固得一批。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太好發力。
但我也無所謂了,反正我是被借的一方。
躺在吊床上由得她去。
“你有完沒完了?”
我有點生氣了。
“完什麽完?這種東西一次怎麽夠?萬一不成,不是白借了?多幾次才行!”
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我生無可戀地眼睜睜看到天色發白,又一次被借成功後,才暈暈地睡了過去。
這地方的女人,真特麽的野!(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