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他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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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奧迪車奔馳在高速公路上,張俊乙坐在車上左看右看的。
“怎麽?有什麽不一樣嗎?”
“沒坐過這麽好的車,第一次。”
“溫錦榮也太小氣了,你給他當了兩年多女婿,沒帶你見見世麵,哈哈……”
陳勁鬆心情不錯,調笑起了老溫。
張俊乙也是笑了笑。
“他這麽不待見你,你還給他出主意?這次開會應該跟你提的事情有關係。”
“我提的?”張俊乙也搞不懂了。
“東西部幫扶的問題,去年我們省提報南北五市幫扶方案的時候,上麵就在考慮東西部幫扶的問題了,一直沒有下決心,或者是沒有一個好的契機,這次國家布置扶貧工作是一個機會。”
原來是這個問題,張俊乙似乎有點明白了。
下午四點多,新京中心位置,經過層層安檢,張張俊乙跟著陳勁鬆進入了一個巨大的會議廳。
他自然是還沒有資格坐會議桌的,靠著牆的一排座椅,張俊乙坐了下來了。
不多時,人員陸續到達,包括老溫也來了,陳勁鬆笑著打招呼。
張俊乙還在左顧右盼,突然發現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他也跟著站起來,首長微笑著走了進來。
會議開了一個多小時,張俊乙聽了一個多小時了,絲毫不敢走神,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如此高規格的會議,生怕首長會點他名字。
跟張俊乙想象的不太一樣,會議沒有太多的客套話,也沒有太多的鋪墊,都是幹貨,每人一份報告,看完發表意見,集體商議以後,直接就定下來,效率很高。
首長沒有點張俊乙的名字,也沒有讓他發言,隻是在商議的時候看了他兩眼。
會議結束,陳勁鬆好像去見了什麽人,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然後回來帶著張俊乙去吃了飯,連夜趕了回去。
“叔,你上次說要調回新京的,大概什麽時候?”
“應該是十一之前,目前還沒有確切時間,怎麽?有想法?你放心,趙長友那邊我會打好招呼的。”
“我自己倒是無所謂,春山縣現在還是馮建東兼著一把手,這個早晚要變動的,要是來一個比較保守的領導,我擔心春山縣會錯過這個發展的好機會。”
“嗯……你說的有些道理,這個問題我會考慮的。”
張俊乙放下心來。
淩晨兩點,張俊乙在小區門口下車,陳勁鬆往市區去了。
“你怎麽還沒睡?”張俊乙推開臥室門問道。
“睡醒一覺了,你不在家,不太踏實。”
“你應該學你兒子。”張俊乙指了指小床上呼呼大睡的孩子。
“他沒心沒肺的,我才不學,開會這麽快就結束了?”
“嗯,國家層麵的項目,當然越快越好。”
溫慧點了點頭,知道不能再問了。
“你睡吧!我去洗漱。”
“等你一起……”
第二天上班,張俊乙發現很多人看他的眼神不一樣了,有崇拜,也有很多距離感。
他沒有當回事,依然跟以前一樣,該幹嘛幹嘛。
春山縣所有在建或者要建的新項目都算是他的職責範圍內,建設開發小組組長馮建東去了市裏,所有的事都壓到了他這個副組長的肩上,基本上沒有閑暇的時間。
平時工作,周末就在五裏村和市區之間來回跑,偶爾還要去一趟老溫那邊。
陽曆七月一,小景舟兩周歲生日,溫浩帶著出了月子的老婆孩子從滬都趕來。
張俊乙家裏熱鬧非凡,小姑開著麵包車把爺爺也帶了過來,隻有看到孩子,老人臉上才有笑容。
張俊乙媽媽看見溫浩的孩子,立刻包了一個紅包塞了過去,她對溫浩算是熟悉了,上次奶奶的葬禮也是從滬都趕來的。
因為溫浩家孩子還小,不方便出門,張俊乙直接去飯店訂了菜送到了家裏。
餐廳的圓桌夠大,基本都能坐下,蛋糕是小姑訂的,花了不少錢。
一群人高高興興的給孩子過了生日,也是難得一聚的時候。
吃了飯,女人們收拾,老溫陪著爺爺樓下抽煙,張俊乙和溫浩在陽台聊天。
“有個事我得提醒你,你先別告訴我姐。”
“怎麽了?
“我也是昨天才聽說的,林雲鬆要出來了。”
“啊?他……不是判了四年嗎?”
“保外就醫了。”
“什麽?什麽意思?”張張俊乙對這個不太懂。
“簡單來說,就是有重大疾病了,監獄裏治不好,為了體現人性化,允許他在監控的情況下出去治病。”
“重大疾病?會不會作假?”張俊乙皺起了眉頭。
溫浩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可能性不大,我找人問了,確實是病了,他在美利堅整容時沒什麽錢,用的材料比較差,出現了潰爛和感染,需要做手術,而且可能要毀容了。”
張俊乙看著窗外越來越黑的天色,不禁有些擔憂,扭頭看了看正在沙發上玩耍的小景舟,他的眼睛裏多了一些決絕。
“你在擔心什麽?”溫浩問道。
“不用說你也知道,我不想把事情再來一遍。”
“你是想……先下手?”
“那倒不至於,他已經受過懲罰了,但是你知道的,我家三年之內失去了兩位親人,有些事我必須要考慮的。”
溫浩想了想說道:“我找人警告他一下。”
張俊乙點了點頭。
“孩子滿月酒你打算怎麽辦的?”
“簡單吃個飯,舅舅一家,其他人我也不請,情況你也知道的,趙倩還在新京,她爸被判了八年,等出來也都六十多了。”
“嗯,可以。”
小姑開車把爺爺和媽媽帶了回去,家裏馬上收麥子了,離不開人,本來張俊乙建議別種了,爺爺還是堅持要種,人不能太閑了。
躺在床上,張俊乙無聊的翻著書,溫慧推門進來。
“都安排好了?”
“嗯,我媽在那邊,孩子還算省心,不哭不鬧的。”
“那就好。”
“小浩是不是跟你說什麽了?”
張俊乙知道這事根本瞞不住。
“是……林雲鬆,聽說是病了,保外就醫。”
“他怎麽不死在監獄裏?”文慧的語氣有點憤恨。
“你弟弟提醒我們注點意,他雖然被限製了自由,但是說不準就有什麽阿貓阿狗的惦記著我們。”
“我看誰敢?”溫慧橫眉冷對。
“放心吧!春山縣這個地方是我的地盤。”張俊乙安慰道。
第二天一早,溫浩開車把一家人都帶上,直奔新京而去。
上了班的張俊乙總感覺莫名的煩躁,就是明知有危險卻無能為力,他非常討厭這種感覺。
摸起桌子上的電話,張俊乙撥了一個號碼。
“喂,闖哥,晚上有空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