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遠古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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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回,那陣陰森森的聲音自山穀深處幽幽傳來,似有無數冤魂在低聲啜泣,又似遠古巨獸在深淵中咆哮。聲音在嶙峋的山石間碰撞回蕩,時而尖銳如刀刮骨,時而沉悶如巨石壓胸。許多弟子臉色頓時慘白如紙,幾個修為較弱的年輕人更是渾身顫抖,幾乎站立不穩。
    “莫要驚慌!”張誠君沉穩的聲音如洪鍾般響起,瞬間壓過了那詭異的聲響。他偉岸的身軀挺立在眾人前方,玄色長袍無風自動,周身隱隱流轉著一層淡金色的光華,將那陰森的聲音隔絕在外。
    玄天真人朗聲一笑,袖袍輕揮,一道柔和的白光將眾弟子籠罩其中。“不過是些殘留的遠古回響罷了,何足懼哉?”他聲音溫潤如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些聲音在此地回蕩了無數紀元,早已失了本體,不過是虛空留影,聲波殘象。”
    眾弟子這才稍稍安定,但仍有幾個女弟子緊握彼此的手,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慕容香輕移蓮步,來到張誠君身側,明眸中閃過一絲擔憂。她今日身著淡紫色羅裙,腰間係著一條銀絲繡花的腰帶,更襯得身姿婀娜。然而此刻她那姣好的麵容上卻籠罩著一層憂色。
    “此地詭異,不如我們先退回山穀外,從長計議?”她輕聲建議道,目光不自覺地向後瞥去。
    張玄天真人撫須而笑,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香兒多慮了。為父修行三十萬載,什麽大風大浪未曾見過?這等古遺跡中的聲波殘留,還傷不得我們。”他話語中透著曆經滄桑的從容,令眾弟子心下大定。
    張誠君微微頷首,目光如電般掃視著四周環境。隻見兩側山勢陡峭,怪石嶙峋,山體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暗紅色,仿佛被鮮血浸染過一般。山上寸草不生,卻隱約可見一些奇特的符文刻印在石壁上,曆經無數歲月仍依稀可辨。
    “此路不通,我們需從山腳下繞行。”張誠君當機立斷,率先向左側一條狹窄的小徑行去。他步伐穩健,每一步踏出,腳下便泛起淡淡金光,將可能存在的陷阱和禁製一一化解。
    玄天真人押後而行,袖中不時飛出一道道靈符,在眾人身後布下一重又一重的防護結界。這些靈符在空中旋轉飛舞,發出悅耳的嗡鳴聲,與那陰森的背景音形成鮮明對比。
    慕容香緊隨丈夫身後,不時回頭關切地望向父親。“爹爹,千萬小心!”她又一次提醒道,聲音中滿是擔憂。
    玄天真人爽朗一笑,手中拂塵輕揚,頓時流光溢彩:“放心吧!你這丫頭,都嫁人了還這般操心。莫非忘了為父當年獨戰魔尊三晝夜的往事了?”話雖如此,他眼中卻流露出慈愛之色。
    隊伍在崎嶇的山路上蜿蜒前行,每一步都需格外謹慎。張誠君不時停下腳步,雙指並攏在虛空中劃動,解開一道道看不見的禁製。有些禁製極為隱蔽,幾乎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若非他修為高深、感知敏銳,恐怕早已觸發。
    約莫行了一個時辰,前方忽然豁然開朗。一座巍峨的大山矗立在眾人麵前,山體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洞穴,每個洞穴中都隱約傳出令人心悸的氣息。更令人不安的是,那些陰森的聲音似乎正是從這些洞穴中傳出,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這群不速之客。
    “保持陣型,切勿分散。”張誠君沉聲吩咐道,目光如炬地掃視著那些洞穴。
    就在此時,一陣更加淒厲的尖嘯聲從最大的洞穴中傳出,伴隨著撲棱棱的聲響,一群形態怪異的飛獸猛地衝出。它們有著蝙蝠般的翅膀,卻長著類似人麵的頭部,口中利齒森然,眼中閃爍著嗜血的紅光。
    “戒備!”張誠君大喝一聲,雙手結印,一道金色光牆瞬間出現在隊伍前方。
    那群怪異的飛獸撞在光牆上,發出刺耳的嘶鳴聲。一些弟子嚇得臉色發白,但還是迅速結陣,各色法寶紛紛亮起,形成一道絢麗的防護網。
    玄天真人冷哼一聲,拂塵輕揚,無數銀絲如活物般射出,精準地穿透那些飛獸的身體。被銀絲擊中的飛獸頓時化作黑煙消散,隻留下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不過是些怨氣凝聚的幻象罷了。”玄天真人淡然道,但眉頭卻微微皺起,“看來此地隕落的生靈不在少數,否則不會形成如此濃鬱的怨氣。”
    經過這番小插曲,眾人更加警惕。張誠君帶領隊伍沿著山腳緩步前行,不時需要破解一些古老的禁製。有些禁製精妙異常,連他都需凝神應對。
    途中,他們發現了一些散落在路旁的殘破器物。有一麵鏽跡斑斑的銅鏡,雖然已經破損,但仍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微弱靈力;一柄斷成數截的長劍,劍身上刻著從未見過的符文;還有一些看不出原形的金屬碎片,散落在塵土中,訴說著曾經的輝煌。
    慕容香俯身拾起一枚玉簪,雖然已經失去了光澤,但仍能看出做工極為精細,上麵雕刻著奇異的飛禽圖案。“這似乎是女子之物。”她輕聲道,眼中流露出惋惜之色,“不知它的主人曾經有著怎樣的故事。”
    張誠君接過玉簪,仔細端詳片刻,神色忽然變得凝重:“這不是普通的飾物,而是一件法器。你看這紋路,是一種極為古老的封印符文。”他手指輕撫過簪身,“它的主人絕非尋常人物。”
    玄天真人湊近觀看,麵色也逐漸嚴肅:“看來此地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大家務必提高警惕,不可有絲毫大意。”
    隊伍繼續前行,山路越發崎嶇難行。有時需要攀爬幾乎垂直的岩壁,有時又需穿越狹窄的裂縫。好在眾人修為都不弱,總算有驚無險。
    又行進了約半個時辰,前方忽然傳來嘩嘩水聲。轉過一個彎,一條寬闊的大河橫亙在麵前,河水湍急,呈現不自然的暗紅色,仿佛流淌的不是水,而是稀釋的血液。河麵上彌漫著一層薄霧,隱約可見對岸的輪廓,卻看不真切。
    最令人不安的是,一到河邊,眾人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從空中壓下。
    “禁空禁製!”一位弟子驚呼道,試圖禦劍而起,卻差點被壓得跪倒在地。
    張誠君抬手一道柔勁托住那名弟子,麵色凝重地觀察著河麵:“好強的禁製,看來我們隻能從河麵上過去了。”
    玄天真人走到河邊,蹲下身仔細觀察河水。他取出一枚銅錢,輕輕拋入河中。銅錢剛落水,就見一道黑影迅速從水下掠過,銅錢瞬間消失不見。
    “水中有東西。”玄天真人沉聲道,“而且數量不少。”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慕容香擔憂地望著湍急的河麵:“這可如何是好?無法飛行,水中又有未知危險...”
    張誠君沉吟片刻,忽然抬眼望向河岸旁的一片古木林。“我們有辦法。”他指著那些參天古木,“這些鐵木質地堅硬,正是製作渡河工具的良材。”
    在他的指揮下,眾弟子紛紛行動起來。有些負責砍伐樹木,有些負責削製木材,有些則負責在四周警戒。雖然無法動用飛行能力,但修行者的力量仍非常人可比,不過半個時辰,一個巨大的木筏已經初具雛形。
    張誠君親自在木筏上刻畫防護陣法,他的手指在木料上移動,每劃下一道符文,就有一道金光滲入其中。玄天真人則從袖中取出數麵小旗,按照特定方位插在木筏四周,形成一個小型的防護陣。
    “這些陣旗乃是用千年冰蠶絲製成,能抵禦大部分邪物侵襲。”玄天真人解釋道,手中不停,又取出幾枚玉符,嵌入木筏的關鍵位置。
    慕容香也沒閑著,她從懷中取出一個香囊,將一些特製的藥粉灑在木筏周圍。“這些藥粉能迷惑大多數水中生物的嗅覺,希望能有些作用。”
    一切準備就緒,眾人小心翼翼地推木筏入水。木筏一接觸那暗紅色的河水,就發出滋滋的聲響,顯然河水具有腐蝕性。好在鐵木本身耐腐蝕,加上防護陣法的作用,暫時無虞。
    “快上筏!”張誠君低喝道,率先躍上木筏中央站穩。
    眾弟子紛紛跟上,玄天真人最後一個上筏,手中拂塵一揮,木筏便如離弦之箭般向對岸駛去。
    起初一段還算平靜,隻有湍急的水流衝擊著木筏。但行至河心時,河水突然翻湧起來,無數氣泡從河底冒出,帶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準備迎敵!”張誠君高聲警告,雙手已然結印完畢。
    話音剛落,數條巨大的觸手猛地破水而出,直向木筏卷來。這些觸手上布滿了吸盤,每個吸盤中都長滿了利齒,看起來駭人至極。
    玄天真人拂塵一揮,銀絲暴漲,如利劍般斬向那些觸手。被斬斷的觸手落入河中,濺起暗紅色的水花,但很快又有更多觸手冒出來。
    與此同時,各種奇形怪狀的水中生物也\,。。。。開始攻擊木筏。有些長得像魚,卻有著類似人麵的頭部;有些如同放大了千百倍的水蛭,體表流淌著粘液;還有些根本難以形容,就像是多種生物拚湊而成的怪物。
    “穩住陣型!”張誠君大喝一聲,周身金光大盛,形成一個保護罩將整個木筏籠罩其中。
    怪物們撞擊在保護罩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眾弟子各展所能,法寶法術齊出,與這些怪異生物戰作一團。
    慕容香手中長劍舞動,劍光如雪花紛飛,每一劍都精準地刺入怪物的要害。她身法輕盈,在搖晃的木筏上如履平地,每一次出手都必有一怪隕落。
    玄天真人則是大開大合,拂塵時而化作萬千銀絲,時而凝聚成一道巨鞭,所過之處,怪物紛紛潰散。他還不時拋出符籙,在空中燃起團團真火,將試圖靠近的怪物燒成灰燼。
    最令人心驚的是一種半透明的水母狀生物,它們能穿透防護罩,直接攻擊筏上之人。一名弟子不慎被其纏住,頓時渾身僵硬,麵色發青。
    “小心,這些生物有毒!”張誠君喝道,瞬間移至那名弟子身旁,雙指並攏點在其眉心,一道金光渡入,逼出了侵入的毒素。
    戰鬥越發激烈,木筏在波濤中劇烈搖晃,防護罩也開始出現裂痕。張誠君麵色凝重,忽然盤膝坐下,雙手結出一個複雜的法印。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他低吟道,周身金光暴漲,化作無數金色符文融入防護罩中。原本即將破碎的防護罩頓時穩固下來,甚至反震之力將靠近的怪物都震飛出去。
    玄天真人見狀,也大喝一聲:“乾元罡氣,護我真身!”一道青色氣流自他天靈蓋衝出,融入防護罩中,使其更加堅固。
    在兩位高手的合力下,木筏終於有驚無險地駛向對岸。當木筏靠岸時,眾人都鬆了一口氣,有幾個弟子甚至直接癱坐在地,顯然消耗過大。
    “我們損失了多少人?”張誠君沉聲問道,目光掃過眾人。
    慕容清點了一下人數,輕聲道:“幸好無人隕落,但有三人受了輕傷,已經服下丹藥調息。”
    張誠君點點頭,目光投向岸邊。那裏矗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高約三丈,寬一丈有餘,通體黝黑,仿佛能吸收周圍的光線。石碑表麵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這些文字奇古難辨,似乎蘊含著某種大道至理。
    眾人走近仔細觀察,卻發現大多數文字都無法識別。這些文字結構與當世任何文字體係都大相徑庭,有的如龍蛇盤繞,有的如星羅棋布,還有的像是某種未知生物的圖騰。
    “這是...上古妖文?”玄天真人撫須沉吟,眼中露出驚訝之色,“據說這是洪荒時代妖族使用的文字,早已失傳無數紀元。”
    張誠君凝神細觀,他的目光在碑文上遊移,時而蹙眉,時而恍然。作為人族之主,他博覽群書,對許多失傳的文字都有所涉獵。這些妖文他雖然不能全識,但憑借對大道本源的理解,能夠推測出其中含義。
    “此處記載的是一段失落的曆史。”張誠君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混沌之後,洪荒時代來臨,妖族統治宇宙,設立天庭,以帝君為主宰,天下妖族共尊...”
    他一邊解讀,一邊用手輕撫碑文,仿佛能通過觸摸感受到文字中蘊含的曆史厚重感。眾弟子屏息凝神,生怕錯過一個字。
    隨著解讀的深入,一段波瀾壯闊的曆史畫卷在眾人麵前徐徐展開。那是一個人族尚未崛起的時代,妖族統治著無垠宇宙,建立起了輝煌的天庭。碑文中描繪的天宮寶殿金碧輝煌,妖神們駕馭著日月星辰,執掌著天地法則。
    “...然盛極必衰,物極必反。若幹年後,人族崛起,與妖族展開生存之戰...”張誠君的聲音變得低沉,仿佛感受到了那場曠日持久的大戰帶來的慘烈與悲壯。
    碑文上雖然隻是簡略記載,但不難想象那是一場何等驚天動地的戰爭。兩個種族為了生存空間,為了宇宙主導權,展開了殊死搏鬥。天地為之變色,星辰為之隕落,無數大能在這場戰爭中灰飛煙滅。
    “...最終人族取得最後勝利,妖族天庭崩塌,殘餘部眾四散逃亡...”張誠君讀完最後一段,長歎一聲,“此處乃是上古天庭遺跡,曆經無數紀元,竟還能保存至今。”
    眾人震撼莫名,誰能想到這片遺跡竟然有著如此驚人的來曆。上古天庭,那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地方,如今竟然就在他們腳下。
    一名年輕弟子好奇地問道:“宗主,那場大戰之後,妖族就徹底消失了嗎?”
    張誠君微微搖頭:“宇宙之大,無奇不有。妖族雖敗,但並未完全消失。隻是他們逐漸淡出曆史舞台,隱藏在了宇宙的各個角落。甚至有些妖族改變形態,融入人族社會中生存。”
    又一名弟子問道:“那我們現在所處的遺跡,是當初大戰時被摧毀的嗎?”
    這次是玄天真人接話:“看這遺跡的規模,當初的天庭何其宏偉。但從殘留的痕跡來看,這裏並非完全毀於戰爭。”他指著遠處一些保存相對完好的建築殘骸,“有些部分看起來更像是經曆了漫長歲月自然侵蝕的結果。”
    慕容香輕聲道:“也就是說,即使沒有那場大戰,再輝煌的文明也難逃時光的衝刷?”
    張誠君頷首,目光深遠:“正是如此。每一個時代,每一種族,每一個宇宙都有成、住、壞、空。沒有永恒不變的事與物,生死無常,事事無常。”
    他站在石碑前,思緒萬千。作為人族之主,這一世修行兩萬多年,他見證了太多文明的興起與衰落,但每次麵對這樣的曆史遺跡,仍不免心生感慨。強大的妖族天庭,曾經統治整個宇宙,如今卻隻剩下斷壁殘垣,被後人偶然發現,憑吊感歎。
    宇宙茫茫,時間長河奔流不息,多少英雄豪傑,多少輝煌文明,最終都化為曆史的塵埃。即便是他這樣的存在,又能在這宇宙中留下多少痕跡?千萬年後,是否也會有人站在他的遺跡前,如此刻他這般感慨萬千?
    張誠君的目光掃過那些殘破的建築,仿佛看到了昔日的輝煌。高聳入雲的寶塔,金碧輝煌的宮殿,強大的妖神穿梭其間,執掌天地法則。那是何等的盛世,何等的威風!
    然而一切都有終結。再強大的文明,再輝煌的時代,最終都難逃衰落的命運。這不是任何個體或種族的問題,而是宇宙的根本法則——無常。
    想到這裏,張誠君忽然心有所感。他緩緩抬起手,輕觸石碑上的文字。指尖傳來的不僅是冰冷的觸感,還有一種跨越時空的共鳴。那些文字仿佛活了過來,在他腦海中演繹著一個個古老的場景:妖族的慶典、人族的崛起、慘烈的戰爭、文明的更迭...
    眾弟子見他陷入沉思,都不敢出聲打擾。玄天真人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顯然明白張誠君正處在一種難得的悟道狀態。
    慕容香擔憂地看著丈夫,她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波瀾。作為道侶,她太了解張誠君了。這個看似堅強的男人,其實內心比誰都敏感,尤其是麵對曆史滄桑、時空無常之時,總會產生深深的共鳴。
    時間仿佛靜止了,隻有那暗紅色的河水在不停流淌,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故事。
    突然,張誠君身體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的光芒。他長出一口氣,臉上的凝重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釋然的平靜。
    “曆史永遠是曆史,已經是過去的。”他輕聲自語,仿佛放下了什麽重擔,“人要活在當下就好。”
    這一刻,他徹底明白了。感懷曆史不是為了沉湎過去,而是為了更好地把握現在。每一個時代都有其存在的意義,每一個文明都有其輝煌的時刻,但最重要的是珍惜當下,做好眼前的事。
    他轉身麵向眾人,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好了,我們已經知道此地的來曆。接下來,讓我們好好探索這片上古遺跡,或許能找到一些失傳的功法和寶物。”
    眾弟子聞言精神一振,方才的沉重氣氛頓時消散不少。
    玄天真人撫須笑道:“正是此理。上古妖族能統治宇宙,必定有其獨到之處。若是能從中領悟一二,對你們的修行將大有裨益。”
    於是,在張誠君的帶領下,眾人開始仔細探索這片上古天庭遺跡。每一步都踏在曆史的塵埃上,每一個發現都可能揭開一段被遺忘的往事。
    他們發現了一些殘破的宮殿遺址,雖然已經倒塌大半,但仍能看出當年的宏偉規模。一些石柱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描繪著妖族祭祀、慶典的場景;一些殘壁上殘留著壁畫,雖然色彩已經褪去大半,但依然能辨認出上麵描繪的是妖族強者與星空巨獸搏鬥的場麵。
    在一處相對完好的偏殿中,他們發現了一些玉簡和骨片,上麵記錄著妖族的修煉法門。雖然大多數已經殘缺不全,但仍讓眾弟子大開眼界。妖族的修煉體係與人族大相徑庭,更注重肉身的錘煉和血脈的覺醒,有些法門甚至堪稱逆天。
    “這些功法雖然精妙,但不適合人族修煉。”張誠君審視著一枚骨片上記載的秘法,“強行修煉恐怕會妖化,失去人性。”
    慕容香拿起一枚玉簡,凝神感應片刻,驚訝道:“這似乎是一種煉丹術,以星辰之力和妖獸精血為材料,煉製增強血脈的丹藥。”
    玄天真人接過玉簡,仔細研究後點頭道:“確實如此。妖族煉丹術另辟蹊徑,與我們的丹道大不相同。雖然不能直接采用,但其中一些思路值得借鑒。”
    眾人繼續深入探索,越往裏走,發現的遺跡保存得越完整。有時甚至能遇到一些殘存的禁製和保護陣法,需要費一番功夫才能破解。
    在一座半塌的石塔前,張誠君突然停下腳步,麵色凝重地看向塔頂。“那裏有東西。”他沉聲道,“一股非常古老而強大的氣息。”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塔頂似乎有一個平台,上麵隱約可見一個散發著微光的物體。
    “我上去看看。”張誠君說罷,縱身一躍,幾個起落便登上了塔頂。
    塔頂平台上,一枚拳頭大小的水晶靜靜懸浮在空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水晶內部似乎有液體流動,不時浮現出一些奇異的符文。
    張誠君謹慎地靠近,發現水晶周圍有一層極強的保護結界。他嚐試著伸出手,結界立刻泛起漣漪,一股強大的排斥力傳來。
    “好強的結界,曆經無數歲月仍有如此威力。”張誠君驚歎道,同時加大了力量輸出。
    就在他的力量與結界碰撞的瞬間,異變突生!水晶突然光芒大盛,一道光束直射天空,在空中形成一幅巨大的畫麵。
    畫麵中顯現出一個宏偉無比的天庭,無數妖族強者穿梭其間。中央寶座上,一位頭戴帝冠、身披皇袍的妖帝威嚴端坐,下方萬妖朝拜。那場麵宏大壯觀,令人震撼。
    緊接著畫麵一變,展現的是人族崛起的場景。最初的人族弱小無助,被妖族視為螻蟻。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族中不斷出現驚才絕豔之輩,開創出適合人族修煉的功法,逐漸壯大。
    最後畫麵變成了慘烈的戰爭場景。人族與妖族展開驚天動地的大戰,天地崩裂,星辰隕落。無數強者在這場戰爭中隕落,鮮血染紅了星空。
    畫麵最終定格在一場決定性戰役上:人族聯軍攻破天庭大門,妖帝手持權杖獨自迎戰數十位人族大能。那場戰鬥打得天昏地暗,最終妖帝力戰而亡,天庭隨之崩塌...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畫麵震撼了,久久不能言語。那不僅僅是影像,更蘊含著一種跨越時空的情感衝擊,讓人仿佛親身經曆了那個波瀾壯闊的時代。
    光束逐漸消散,水晶也暗淡下來,緩緩落入張誠君手中。那層保護結界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張誠君捧著水晶,感受到其中蘊含的龐大信息量和情感能量,久久不能平靜。
    他緩緩降回地麵,將水晶展示給眾人看。“這似乎是記錄上古曆史的內存水晶,由某位大能以大神通煉製,保留了當年的真實場景。”
    玄天真人仔細觀察水晶,麵色凝重:“這等手段,非同等閑。煉製此水晶者,恐怕已經觸及時間法則的奧秘。”
    慕容香輕聲道:“它選擇在這個時候顯現這些畫麵,是不是有什麽深意?”
    張誠君沉吟片刻,道:“或許是想告訴我們些什麽。曆史的教訓,文明的興衰,種族的更迭...這些都是宇宙永恒的主題。”
    他抬頭望向遠處更多的遺跡,目光變得深邃:“這片遺跡中恐怕還隱藏著更多的秘密。我們需要更加小心,但也可能會有更大的收獲。”
    眾弟子聞言既緊張又興奮。能親眼見證上古曆史,探索失落文明,這是何等難得的機緣!
    張誠君將水晶小心收好,繼續帶領眾人向前探索。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對曆史的敬畏和對未知的好奇。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片遺跡的最深處,一雙眼睛正緩緩睜開,注視著這群不速之客。那目光中既有好奇,也有警惕,更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期待...
    遠古的曆史才剛剛揭開一角,更多的秘密等待著他們去發現。而危險,也往往與機遇並存。在這片上古天庭遺跡中,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多的挑戰與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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