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很晦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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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婚後蘇醫生坐擁五爺的億萬家產蘇禾江晏!
    席玦在蘇禾這裏,永遠都是占下風的。
    沒有哪一次他是贏過的。
    鬥嘴也好,打架也好,都沒贏過。
    “好了,不跟他廢話,我們回家。”
    江晏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
    剛好電梯下來了,他摟著蘇禾的肩膀,一起走了進去。
    他從頭到尾都把席玦當成一縷透明的空氣。
    席玦看著兩人的背影,用舌尖頂了頂兩邊的軟肉。
    “這兩人過得挺幸福的啊!”
    阿武“……”
    主子,你想幹什麽?
    他挺想問的,但他又不敢問。
    而且,他的情況已經好了,但就是不肯出院。
    也不知道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他真的琢磨不透。
    隨後,席玦便吩咐道“去,查一查他們兩個來醫院做什麽。”
    “哦,好的。”阿武隻好應道。
    席玦聞言,抬頭斜睨著他“我怎麽感覺,你最近對我越來越敷衍了?”
    阿武搖頭,道“沒有啊,我怎麽敢對主子你有敷衍之心。”
    阿武把他送回病房後,轉頭就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就回來了,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用金錢解決不了的。
    阿武說“主子,是蘇醫生的父親住院了。”
    席玦問“什麽原因?”
    阿武吞吞吐吐道“這個事還真的沒問出來,醫院對病人的病情還是很保密的。”
    他剛說完,男人就一記冷眼遞了過來。
    阿武立即說道“但我聽說還挺嚴重的。”
    “聽說?”席玦微眯著眼睛看著他。
    阿武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廢物!”
    男人罵了一句。
    阿武抿著嘴巴,沒有再說話。
    次日早上,蘇禾就安排了著名的腫瘤專科教授給安承遠會診。
    肺部腫瘤方麵的治療,不是她擅長的領域。
    她隻能找這方麵的專家教授了。
    而最後的會診結果,和蘇禾想的也差不多,隻能選擇保守根治。
    所謂的保守根治,就是通過放化療的方式來控製腫瘤的增長速度以及轉移速度。
    但是,放化療是最傷身體的。
    “蘇蘇,這個手術,恐怕就算是你來操刀,也不一定能成功。”何建新說道。
    何建新是腫瘤界的專家,德高望重,他從醫三十年,今年已經五十二歲。
    他也是蘇老的學生,也知道蘇禾的外科手術的技術有多厲害。
    “你父親體內這顆腫瘤的位置可以說是無解,雖然目前我們有在做癌細胞方麵的研究,也有很多方法去抑製癌細胞的增長,但你父親這個症狀,隻能通過保守根治,可能存活的時間還會更長,如果選擇手術切除的話,首先一點就是會引發大出血,這個過程能不能挺得過來,還不好說。”
    他說的這些,蘇禾都懂。
    她昨晚回去後,是有想過通過手術來切除,但是她在電腦上模擬了好幾次,都失敗了。
    何建新道“隻要有靶點,就可以用靶向藥,目前國內的靶向藥還是很齊全的,這個你不用擔心,這件事交給我來安排。”
    蘇禾道“好,那就辛苦何叔叔你跑這一趟了。”
    當天下午,安瑞和安覓就從學校請了假,趕到了醫院。
    安承遠看到他們兩個人後,一臉無奈地看向蘇禾。
    蘇禾知道他想說什麽“這種事,沒必要瞞著,他們不是小孩子了,有權利知道。”
    安覓走到病床邊,眼眶有些發紅。
    明明上個星期才見過一麵,這才幾天不見,父親卻像是忽然間蒼老了許多。
    安覓說“爸,姐說得都對,我們不是小孩子了。”
    安承遠“我這不是擔心影響你們的學習嘛,而且我真的沒什麽大事,你姐說了,好好配合治療就沒什麽大問題。”
    安覓忍著想哭的衝動,她不想讓自己的悲傷的氣氛影響到父親這種樂觀的狀態。
    “爸,我和安瑞已經是大二了,學習的事你就不用操這個心,我們有分寸。”
    安覓決定以後每一次的放化療,她都要陪他來醫院。
    以前,父親沒有生病的時候,她覺得很多事都不用理會,可現在她開始就害怕了,她害怕有一天父親突然就不在了。
    她隻想盡可能地多一點時間出來陪陪他。
    “爸,公司的事,你就不要操心那麽多了,不是還有二叔在嗎?”安覓說。
    安承遠握著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好,爸知道了。”
    安瑞一直站在一旁看著,也不說話,他平時本就話少,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可能,父子之間,都莫名地有一種奇怪的磁場。
    “姐,爸什麽時候開始治療?”他看向一旁的蘇禾問道。
    蘇禾嗯了一聲“等基因檢測結果出來,確定了靶點,就可以開始用藥了。”
    安瑞不懂醫學上的事,所以他又問道“姐,如果不做手術的話,這些藥會對身體有傷害嗎?”
    “有。”蘇禾說“每個人的身體反應可能都會不一樣,有的嚴重一點,有的可能會輕一點,是藥三分毒,都會有副作用。”
    “會有什麽副作用?”
    “嘔吐,脫發,食欲減退,包括肝功能損傷等。”
    這是一個漫長而又痛苦且煎熬的過程。
    但別無他法,目前隻有這麽一個選擇。
    安瑞聞言後,便不再說話了。
    醫院裏有專人照顧,蘇禾並沒有待太長的時間。
    安瑞和安覓在醫院待了半天的時間,就被安承遠趕回學校了。
    他現在也不需要人陪,守著這裏也是浪費他們的時間。
    安覓說“爸,那你要好好聽醫生的話,我隻要一有空就來陪你。”
    安承遠揮了揮手,“好,爸知道了,回去吧,路上小心。”
    他還不忘囑咐安瑞,“保護好你二姐。”
    安瑞“知道了。”
    接下來幾天裏,安覓天天往醫院跑。
    安承遠生病的事,除了蘇禾江晏夫妻二人知道外,就是安覓和安瑞,以及他們的二叔安承明。
    而這天下午,安覓前腳剛走,病房裏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安承遠以為安覓漏了東西,他便開口說道“覓覓,你怎麽又回來了?”
    可當他看清來人之後,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不是安覓,而是林月。
    “你來做什麽?出去!”
    安承遠的聲音非常的冷漠。
    林月跟他離婚後不久,就嫁人了。
    不過,兩人都是二婚,她嫁的男人,整整大她一輪。
    他倒也沒有那麽閑地去打聽她的事,隻是偶爾有一次出去應酬的時候,從一個合作夥伴那裏聽到的。
    林月依舊是一身花枝招展的打扮,珠裏珠氣。
    卻依然掩蓋不了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她那張臉,明顯比她在安家的時候還要蒼老得多,臉上的皺紋也更深更多了。
    這也足以說明,她三嫁的那個家庭也不好。
    對於安承遠的驅趕和冷漠,她並沒有任何的感覺。
    她徑直走了進去,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承遠,我們好歹夫妻一場,如果沒有我,你也不可能擁有安覓和安瑞。”
    林月端坐在那裏,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雖然我不是他們的親生母親,但好歹他們也是借著我的肚子生下來的,我養育了他們十幾年,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對於安家,林月從來沒覺得虧欠過什麽。
    安承遠冷笑了一聲“林月,你是真的一點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你說的這些,我不反對。但是,你和我媽勾結在一起,做出這種事情來,卻是大錯特錯!”
    如果沒有那些事發生,說不定晚秋還活在這個世上。
    林月譏諷一笑“我有什麽錯,我就是為了得到我愛的人而已。”
    安承遠聽到她說的這些話,就覺得很惡心。
    他甚至都覺得,被她喜歡,是一件很晦氣的事。
    林月從安承遠的眼神裏,看到了不屑,鄙夷,還有厭惡。
    這個男人,真的一天都沒有愛過她,喜歡過她。
    她嫁給他這十幾年,其實跟守活寡沒什麽區別。
    “安承遠,我到底哪裏比蘇晚秋差了?”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她。
    她始終找不到答案。
    安承遠眼神淡漠地睨視她一眼“你們之間沒有可比性,而且你永遠也不可能成為她。”
    林月的心還是被刺了一下。
    但她也看開了,畢竟她得不到的,蘇晚秋也沒有得到。
    起碼,她還活著,而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她嘲諷地笑了一聲,帶著幾分尖酸刻薄“安承遠,你如今疾病纏身,這便是你這些年對我冷落的報應!”
    安承遠滿臉無語。
    他是真的覺得她腦子有病。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趕緊走!”
    她在這裏簡直就是汙染了空氣。
    林月不以為然,“你這麽急著趕我走做什麽?好歹夫妻一場,就不能好好聊聊?”
    她是故意的,她知道安承遠並不想看到她。
    但她就是想惡心他!
    他不好受,她就開心。
    安承遠嚴聲道“林月,我跟你沒什麽好聊的!”
    突然,林月站起身,朝他走了過去。
    安承遠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麽。
    但是,依照她的性格,肯定不是單單來這裏跟他說一些無聊的話的。
    再加上她這身衣服,實在是露骨了!
    在她靠近的那一瞬間,安承遠快速地從床上起來了。
    下一秒,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這女人是瘋了嗎?
    林月突然把她自己的衣服給脫了,露出了上半身。
    “林月,你要發騷就回你家找你老公去!”
    安承遠怎麽都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麽的不要臉!
    居然當著他的麵就……
    這太惡心了!
    這就跟吞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透了!
    他撇開了眼,並沒有去看她。
    他覺得很髒!
    而林月卻說道“安承遠,說實話,我嫁了三次,還是你的顏值最吸引我。”
    安承遠的臉色黑得很可怕!
    “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和你有夫妻之實。”
    林月盯著他,目光灼灼,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隻可惜,安承遠並沒有看到。
    說罷,她直接撲向了他。
    好在安承遠身子還算靈活,躲開了。
    他除了震驚就是一臉怒火。
    “林月,你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
    安承遠沒有再搭理她,而是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林月連忙追了上去,然後快了他一步,擋在了門口,也順便把門給反鎖了。
    安承遠眉頭擰緊,他剛想上去扯開她,可她突然笑得有些詭異。
    “你說,我要是現在這副模樣出去,說你騷擾我,強|奸我,你安氏總裁的臉麵估計就回蕩然無存了吧?”她說。
    這時候,安承遠才看到她皮膚上全是那些曖昧的痕跡。
    這一看就是剛不久才弄上去的。
    這女人是有備而來的。
    他神色凝重,眉宇間的寒意越發地駭人。
    這一刻,安承遠也算是明白了林月今天的目的了。
    說實話,林月現在看到安承遠,還是會有一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這個男人,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發地有魅力。
    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像那些臭男人一樣,大腹便便,頂著一個地中海的,看著就很倒胃口。
    可眼前這個男人,保養得很好,身材也很好,幾乎跟年輕的時候差不多。
    她知道,安承遠一直都有健身的習慣。
    “你到底想要什麽?”他直接問道。
    林月“如果我說,我想要你和我複婚呢?”
    安承遠皺著眉頭“你有病吧!”
    “林月,不說你我會不會和你複婚,你自己現在都還是再婚的狀態,我看你不是腦子進水了,而是在癡心妄想!”
    當他的話音剛落下的時候,林月直接就把她下半身的裙子給撕爛了,然後又把頭發給揉亂,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真的別人給強迫過了一樣。
    林月看著他,說道“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安承遠“……”
    林月說完後,就轉過身,把門打開了,她剛踏出去一隻腳,嘴巴也剛張開,準備喊。
    可突然旁邊有一隻手捂住了她嘴。
    然後就是一股猛力把她整個人從外麵重新推了進去。
    “砰!”
    一聲巨響,門又被重新關上。
    至於林月,整個人都摔在地上。
    疼得她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她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是誰推的她。
    等她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蘇禾冷著一張臉站在她麵前。
    瞬間,一股恐懼感襲來,讓她頭皮發麻,背脊發涼。
    她怎麽會在這裏?
    她明明早就打探過了,這幾天,蘇禾隻有上午才會出現,一般下午她不會來醫院的。
    蘇禾的目光緊盯著她。
    她的眼中滿是冰冷之色,“林月,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她剛剛說的話,她在門口都聽得一清二楚。
    蘇禾原本沒打算要來醫院的,可她接到何建新的電話,基因檢測結果出來了,有靶點,今天下午就可以配藥,所以她就趕了過來。
    可誰知道,她剛到就聽了這麽一出大戲。
    蘇禾冰冷的目光,掃過她那衣衫不整的身體。
    林月觸及到她的目光時,連忙拉起了衣服。
    蘇禾上前一步,單膝半蹲下身子,與她平視著。
    林月像是驚弓之鳥一樣,往後退縮。
    “這會兒怎麽就怕我了?”
    蘇禾微微勾了勾唇角,“剛剛不是挺硬氣嗎?”
    林月是真的害怕她,她見識過蘇禾的身手,也知道她不是一個會手下留情的人。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想說話,但蘇禾身上那股壓迫感撲麵而來,讓她說不出來。
    蘇禾伸出手,用一隻手指提起她那破碎的裙子。
    “林女士,你這裙子的質量也太差了些吧?看來你最近是真的缺錢用啊!”
    “你這是打算訛安家的錢用是吧?劉家是養不起你了,嗯?”
    蘇禾的語氣很輕,但每一個字,都如寒霜。
    鑽入林月耳裏的時候,把她凍得直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