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黨日活動上的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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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分手後我轉身考上省組部梁江濤吳宏!
一大早,整個培訓班學員坐上數輛考斯特,浩浩蕩蕩來到烈士山下。
烈士山之所以叫此名,是因為山頂矗立著江州烈士陵園,並樹有紀念碑。
當年中y一聲令下,百萬雄師渡長江。
大軍到江州時,建了這麽一座永垂不朽的豐碑,來紀念無數為革命和解放鬥爭,獻出寶貴生命的英烈。
在江州,來烈士山瞻仰祭奠英雄,是最好不過的黨日活動。
當然,學員裏麵很多人已經來過不止一次了。
梁江濤大學時就來過好幾次。
山不高,但爬上去也得一個多小時。
學員們都是一身運動裝,仿佛都青春了不少。
大家邊爬邊交談,肆意釋放著能量。
“我昨天想著今天來爬山,興奮地沒有睡好!”林暮雪笑著說。
她上身穿一件藍色olo,下麵是白色短褲,露出一雙修長潔白的腿,戴著一頂lb帽子,一頭秀麗的長發紮成馬尾,從帽子後麵的洞伸出來。
整個人顯得無比青春靚麗。
“這是春遊綜合征!”梁江濤道。
“啥?”
“春遊綜合征啊!小學生春遊前都會得。”
這個“病”是後世的網絡段子,卻很形象。
林暮雪反應過來,噗嗤笑出了聲。
梁江濤的幽默她已經不止一次領教了。
一開始大家爬得比較快,但很快就出現了分化。
很多人遠遠綴在後麵。
爬山可是消耗全身幾乎所有大肌群的綜合性運動,很消耗體力。
一些年紀大的,就有些吃不消了。
張文雄這樣的胖子,更是如此,正處於運動的極點位,爬幾步就得休息一下。
梁江濤、林暮雪他們幾個年輕人迎著朝陽一路歡聲笑語,高歌猛進,最先爬到山頂,好好遊覽了一番北國盛夏風光。
尤其是梁江濤和楊思遠,似乎毫不費力,遊刃有餘。
這就是常年運動帶來的好處。
林暮雪看著他們兩個,運動背心外裸露著的手臂呈現清晰的肌肉線條,充滿了陽剛的力量。
頓時有些心神動搖。
自己這是怎麽了?
奇怪的念頭快走開快走開!
梁江濤覺得全身微汗,很舒服。
晨起鍛煉,真通透!
好在山不高,學員漸漸都上來了。
包括張文雄,雖然好像丟掉了半條命,氣喘如牛,兩手撐膝,但好歹自己爬上來了,真是一場艱難的勝利。
其實這也是一場現場教育,想想當年紅軍長征,走過二萬五千裏雪山草地,萬水千山隻等閑,三軍過後盡開顏,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狀態?
身體被折磨到極限後,會迸發出強大的精神力量!
現場工作人員指揮著站好隊,麵向烈士紀念碑,梁江濤和楊思遠兩個高個子撐開一麵黨旗。
陽光已然熾烈,可大家站得整整齊齊,真情肅穆。
工作人員先講解了一下烈士紀念碑的背景。
然後行注目禮!
接著是敬獻花籃。
最後是總召集人盛華代領大家重溫入黨誓詞。
“我誌願加入中國共產黨,擁護黨的綱領,遵守黨的章程,履行黨員義務,執行黨的決定,嚴守黨的紀律,保守黨的秘密,對黨忠誠,積極工作,為共產主義奮鬥終身,隨時準備為黨和人民犧牲一切,永不叛黨”
眾人齊聲朗誦,聲音洪亮,響徹天際,振聾發聵!
梁江濤心底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這就是黨,她代領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洗刷百年恥辱,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真正站了起來!
活動雖然鄭重,但很簡短,結束後,大家自行下山,不過走另一條路線。
這是旅遊路線,風景更加秀美。
還有好幾個旅遊景點,有興趣的話也可以逛一逛。
張文雄站在山頂,豪情萬丈,突然開口吟詩道“山高水長翠巍巍,群峰起伏逐雲飛。鬆柏參天披彩霞,瑤草瓊花滿林間。巒壑蒼茫遍地綠,峽穀幽深靈氣催。登臨一望心暢懷,壯誌淩雲展翅飛!”
眾人一聽這詩好像還不錯,而且是詠山的,很應景,頓時有人拍手叫好。
張文雄麵色潮紅,酣暢淋漓,感覺氣順了不少。
他吟誦完,挑釁地看了一眼梁江濤。
很明顯,他要鬥詩。
如果說這是他現場作的,說明他的確文思敏捷,詩才也不錯。
看來上次吃夜宵時沒有把他徹底打服。
張文雄是一個屢敗屢戰的人,不是那麽容易認輸屈服的。
幾個省委組織部新入職的人知道這場“恩怨局”,都看向了梁江濤,看他怎麽應對。
梁江濤淡淡一笑,作詩不是他的特長,以己之短攻人之長的事他不做,但麵對張文雄的挑釁,他也不會回避。
借力打力!
張文雄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不費摧毀之力就能化解他的挑釁。
梁江濤頓了頓,大聲吟誦道“山,快馬加鞭未下鞍。驚回首,離天三尺三。山,倒海翻江卷巨瀾。奔騰急,萬馬戰猶酣。山,刺破青天鍔未殘。天欲墮,賴以拄其間。”
他本來就中氣十足,經過剛才的爬山,全身氣血被調動起來,如同大江大河波濤洶湧,此時腹腔發力,全力吟誦,真叫一個氣貫長虹。
這首詩是偉人的《十六字令》,乃是三部同一主題的小令合集,描寫了長征路上的山,格局宏大雄渾,氣韻天成,以山之體勢、風骨表達出革命的必勝信念!
此時他們正處在烈士山上,又是黨日活動,這首小令可以說既應景、又合時!
同時也向偉人致敬!
詩也好,意也好,情也好!
“好!”盛華率先鼓掌叫好。
眾人紛紛鼓起掌來,發自內心覺得好。
感覺受到了鼓舞!
此情此景吟這首詩正合適!
張文雄的詩雖然不錯,但是跟偉人的大作相比,就是小蟲比之雄鷹,螢火比之皓月,根本沒有可比性,隻能自慚形穢。
梁江濤完全壓過了張文雄,又一次成為“舞台”的中心。
張文雄不高興了。
想不到梁江濤他如此不講武德,直接拿偉人的詩來壓他。
為了出風頭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可這又不是正規比賽,也沒有什麽規則,都算是即興而為,他也沒地兒說理去。
“哼,牛氣什麽?師兄的詩可是他自己的創作,你卻朗誦偉人的詩,這算什麽本事?高下立判!”呂娜不悅地說。
梁江濤懶得跟她饒舌,轉身就走。
林暮雪他們笑著跟上,也沒有人搭理張文雄和李娜。
“你們”呂娜還想再說,被張文雄一把攔住了“隨他們去吧,依我看,梁江濤不會作詩,試探出他的底細就夠了。那天晚上作的詩應該隻是僥幸,也可能是他在網上看的,現在網上的確有很多人才,不可小覷。不過,這個人雖然水平不高,但腦子轉得快,臉皮厚,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得慢慢來。”
“哼,真金不怕火煉,他這樣虛凰假鳳、濫竽充數,早晚有露餡的一天,你一定不能讓他再囂張了,師兄!”呂娜道。
“放心我心裏有數,他蹦達不了幾天了!”張文雄陰沉地說。
“上山容易下山難,咱們可得慢點,下山最容易傷膝蓋。”盛華對另一名年紀挺大的部長道。
“盛部長,您側著身走,走之字形,膝蓋的壓力會小很多。”
楊思遠是學運動科學的,教給年紀大的部長們科學的下山方法。
“嗯,這個方法不錯,謝謝你啊,小楊!”盛華道。
大家慢慢走,看著漫山遍野翠綠的風景,都覺得心曠神怡。
這條路線有很多寺廟道觀,還有不少前來進香的人。
有的學員也進去觀光一下,這沒有什麽好避諱的,宗教場所是合法場所,黨員幹部一般性參觀交流是完全合乎黨紀的。
梁江濤他們來到了一座叫“禪興寺”廟宇前,隻見外麵掛著一副對聯
暮鼓晨鍾,驚醒世間名利客;經聲佛號,喚回苦海夢迷人。
雖然隻有短短兩句話,但包含的信息量極大,意境深遠,發人深省,振聾發聵。
很多人駐足觀望,嘖嘖稱是。
“哼都是一些故弄玄虛的封建迷信而已!”
張文雄冷冷地說。
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在佛教廟宇門前說這樣的話,以此來顯示他自己的認識深刻和與眾不同。
“小夥子,話可不能亂說,很多東西隻是你不理解而已。”
一名中年女士聽見張文雄的話,皺了皺眉開口道,她氣質雍容華貴,溫婉大氣,看起來50多歲的樣子。
身邊還跟著一個紮小髒辮的十五六歲的女孩兒。
梁江濤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在這個年代,紮髒辮兒的可不多。
張文雄一愣,一看連個老阿姨都能出言教育他,不屑地冷笑一聲道“如果這些東西有用的話,那西方的堅船利炮怎麽會扣開大清國落後的國門?”
中年女士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隻不過她涵養頗佳,也沒有多說什麽。
梁江濤看不過去張文雄的囂張,朗聲道“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顏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佛度有緣人,阿姨,您不用為他人的無知煩心。”
中年女士看見一個身材高大、氣質不俗的年輕人出言寬慰她,笑著點了點頭,心裏頓生好感。
“你……”
張文雄氣急,剛想回嘴辯論,可梁江濤已經大步流行往山下走去……
隻能氣呼呼的跟了上去。
梁江濤他們走後,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人走向中年女士,恭敬地說“主委,民建中央的領導同誌已經下飛機了,接待辦的同誌已經接到了,直接去南湖賓館,趙書記也已經過去了,咱們可以準備出發了。”
中年女士點點頭,道“剛才那幾個年輕人是哪個單位的?”
年輕人道“是組織部的,來搞黨日活動。”
中年女士笑了笑道“有意思。”
轉身對對紮著髒辮的女孩兒說“木木,奶奶要去開會了,我讓小徐陪著你逛逛,你出國好幾年了,現在江州變化很大,你怕是不認識了。”
“奶奶,不用了,我才離開多久啊,在江州一大幫子同學朋友呢,我們今天說好了要high呢!你就不用管我啦!”女孩笑著說。
“可不許回來太晚啊!”女士寵溺地說。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