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李宴清痛斥張文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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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分手後我轉身考上省組部梁江濤吳宏!
“部長,您言重了,這沒有什麽的!”梁江濤謙虛地說。
他感到有些汗顏。
其實能說出這些,不是他這個人多麽有遠見卓識,而是因為他是重生者。
這些後世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就算不懂,聽聽別人說的,也就全明白了。
他拿到二十年前說,當然是遠見卓識了。
有一種“作弊”的感覺。
張文雄聽到這些,心裏已經扭曲地不成樣子!就快原地爆炸!
憑什麽?憑什麽?
梁江濤就是危言聳聽而已,這些問題說問題是問題,說不是問題也不是問題,基本都是能在發展中自行解決的!
可宴清部長竟然當寶貝一樣,還有天理嗎?
難道省委組織部長就這個水平嗎?
懷才不遇!
難道他真的要重蹈李青蓮和蘇東坡的覆轍?
他決不允許!
京大的血脈,讓他不會緘默!
任由小人呼風喚雨!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醫之好以不治以為功!”張文雄拍案而起,大聲道!
他豁出去了,他要犯顏直諫!
大不了他就掛冠而去,天下之大,哪裏去不得?
非得待在小破江州受氣嗎?
眾人被他的大膽驚呆,當著省委常委的麵如此大吼大叫,實在太猖狂了!
呂娜一看師兄爆發了,她熟悉的那個師兄又回來了,那個戰天鬥地,目空一切的師兄回來了,這才是京大的風骨,這才是張文雄的本色!
在一旁助攻,大叫一聲“好!”
全場悚然!
“張文雄,呂娜,你們要幹什麽!懂不懂規矩?!”
高少陽站起來大聲斥責!
在省委組織部那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刺頭,簡直膽大包天!
“讓他說!”李宴清卻顯得非常淡定,但熟悉他風格的人已經知道,他現在內心已經很生氣了,怒火不斷累積。
醫之好以不治以為功是《韓非子·喻老》中記載扁鵲見齊桓公故事中,齊桓公看輕扁鵲的一句話。
意思是醫生總喜歡誇大病人的病情,然後治好了之後邀功。
他這句話是在影射梁江濤,說他故意誇大其詞,聳人聽聞,本質上是為了邀寵邀名!
“梁江濤說的這些問題根本都不是問題,就算是有,也都是能在發展中自行解決的,拿出來說根本沒有意義,反而會混亂思想,讓幹部們無所是從!我認為,必須予以批駁糾正,以正視聽!而且,梁江濤是個沽名釣譽之徒!為了獲得領導的表揚,不惜顛倒黑白,指鹿為馬!這樣的佞臣,如果我不跳出來批判,那天地正氣何在?!”
這句話連李宴清也掃進去了,意思他是一個聽信讒言的“昏君”!
場中安靜的出奇,學員們都嚇得大氣不敢出。
張文雄真是一個瘋批!
竟敢這樣跟省委常委說話,怕是當年無法無天的孫猴子也不過如此吧?!
“文雄同誌,你這麽說是錯誤的!這是交流會,江濤同誌隻是說出了前瞻性預判,這是沒有問題的!”李宴清先定性,語氣還算克製。
“別人跟你的觀點不同,你不認同可以,保留意見就行嘛,可你不止一次進行人身攻擊!剛才就拿孔子罵少正卯的話侮辱江濤同誌,現在又拿齊桓公汙蔑扁鵲的話攻擊江濤同誌!你是想用這種方式顯示自己的博學嗎?太囂張霸道了!而且,這是極不禮貌的行為,不是一個有素質有教養的人應該做的!”
李宴清的話開始不留情麵起來,語音語調也在不斷升高。
雖然他的用詞已經極盡克製了,可依舊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紮進張文雄脆弱的心。
張文雄如同石化的木雞,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
這都是誅心之論!
李宴清把他的底褲扒得幹幹淨淨!
作為一把手,李宴清極少公開批評一名同誌。
因為他知道,他說的每一句話對一個幹部都有決定性的作用。
表揚是如此,批評更是如此!
所以說,他都非常慎重。
可今天,張文雄做的太過分了。
無法無天,妄自尊大,目空一切,毫無組織紀律可言!
作為部長,他必須用雷霆手段鎮壓!
對單位,對江濤同誌,甚至對張文雄,都是好事!
“年輕人,把你自以為是的那一套收起來!你在大學裏學的那點兒東西還淺著呢!讀萬卷書,還要行萬裏路。何況,你真的就讀了萬卷書了嗎?學無止境,要謙虛!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你就睜大眼睛仔細看,不出十年,江濤同誌今天說的一一都會應驗,屆時,你會為自己的無知和狂妄感到羞愧!”
“這是正式的會議,當著全省基層組織部長的麵,大聲咆哮,毫無組織性和紀律性可言,沒規矩!這不是丟省委組織部的臉麵嗎?這不是丟京大的臉麵嗎?”
李宴清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茶杯都一跳!
所有人都嚇呆了,包括主席台上的領導心中都有些打鼓。
很少見部長發這麽大的脾氣。
因為到了他這樣的地位,舉重若輕,隻需一個眼神,就能讓周圍的人誠惶誠恐。
想發脾氣,都沒機會啊。
張文雄和呂娜真是太胡鬧了!
竟然當眾給宴清部長難看!
部長是好欺負的?
這不反了天了嗎?
能做到一省常委的人,哪個不是狠角色?
如果連你一個張文雄都辦不了,那不是笑話嗎?
偌大一個漢東,還管得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