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相隻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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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元辛如煙無錯版!
“武元殿下,這刺客身上我都已經翻找過了,沒有什麽東西留下,您就別在這兒裝樣子了。”
對於一個廢太子,自是沒必要客氣什麽。
更何況,刑部的職責特殊,直屬於皇帝的錦衣衛,很多也都是從刑部選拔上去的人才。
所以,即便是尤德權這個刑部侍郎,也敢與武元陰陽怪氣的說話。
武元一邊脫去屍體的衣服一邊說道“你懂個鬼,靠翻找東西破案,得破到猴年馬月去。”
“武元殿下,你這話說的我就不讚同了。”
“破案無非就是罪人口供,和搜集罪證罷了,咱們刑部才是最專業的,武元殿下您就甭在這裏浪費大家時間了。”
武元也不惱,咱是文化人,沒必要跟一個傻子置氣。
“無知不可怕,可怕的是,無知你還這麽自信。”
武元隨口嘲諷了一句,便是頭也沒抬一下。
尤德權卻是被武元氣的不輕,還要再說,卻被張奎攔下。
緊接著張奎問道“那不知武元殿下可是從這屍體上看出什麽來了?”
辛如煙也是好奇的看著武元,莫名有點兒期待。
“啊,這該死的好奇心是怎麽一回事?”辛如煙有點生氣自己怎麽突然對這個廢太子抱有期待。
武元也終於開口,先是對自己的侍衛說道“把我說的話記下來。”
侍衛懵了一下,叫他臨時去哪裏找絹紙筆墨?
辛如煙開口道“說你的就是了,我幫你記。”
隻見辛如煙找來一個竹板,手裏多了一把精美小巧的匕首。
武元在看看屍體上的同款匕首,不禁咋舌,這種小巧的暗器,辛如煙身上還有多少?
以後可是要小心一點兒,保不齊,把這美麗凶獸惹怒了,直接嘎了他的腰子。
“死者男性。”武元認真開口道。
噗呲!
尤德權以及一眾刑部的官差同時笑噴了。
辛如煙也是表情怪異的看著武元。
“笑死了,武元殿下,你看了半天就看出了這?真不愧是我大武最厲害的太子,我尤德權服了。”
武元橫了這貨一眼,一會兒讓你笑不出來。
隨即繼續說道“年齡二十歲左右,體重120斤。”
尤德權依舊笑個不停,“嗯嗯,看得出來,武元殿下真厲害。”
武元沒理會這二貨,隻是自顧自的說道“死者肩膀處被匕首所傷,刺入五公分,並未傷及骨頭。”
張奎看了一眼,然後順勢對辛如煙誇讚道“如煙妹妹還是一如既往的淩厲。”
辛如煙笑了笑,然後快速將武元的話刻在竹板上。
張奎見此情景,眼神陰鷙幾分,也是忍不住說道“武元殿下,能不能說點兒我們不知道的,這種小孩子都能看出來的東西就不要再說了。”
武元冷笑一聲,“你們仔細聽著就是了。”
“死者喉嚨發黑,且口中有毒藥殘留,疑似中毒。”
張奎也不耐煩起來,“這人就是中毒死的,沒有什麽可懷疑的。”
但這一次,武元終於發聲反駁。
“不是中毒,這毒隻是堵在喉嚨裏,並沒有進入肺腑,是在咽氣之後被人灌進去的,不然喉嚨的顏色不會如此黑紫,此外,若是進入髒腑,不僅會溢血而出,他的臉和嘴唇同樣會變的烏青。”
這下子,包括張奎和尤德權在內等一眾刑部的人,都是愣住了。
且立馬有個刑部的人說道“是這樣沒錯,中毒而死的人,的確如同武元殿下所說。”
這人一開口,就被尤德權狠狠瞪了一眼。
頓時嚇的低下頭不敢出聲。
但即便他不說,這裏也有很多人是見過中毒而死的人的樣子。
辛如煙目光驚奇的看著武元,迫不及待的問道“既然不是中毒,那是怎麽死的?”
其他人也是終於收起了輕視之心,同樣期待的看著。
武元沒有賣關子,將屍體翻了過來,“你們看後腦勺這裏的血跡。”
“這不是從高處摔下來,頭朝地摔的?”有侍衛說道。
“此人既然能輕巧的爬到那麽高,又敢來暗殺我,可見自身功夫過硬,這一點看他的筋骨,和因為練功變形的手臂就能知道。”
“而剛才我也說過了,匕首隻是擊中他的肩膀,沒有傷到骨頭,這樣的傷,是不會影響他的行動的,更不會頭朝地摔下來。”
“這後腦勺的傷,實際是被人用鈍器打出來的,而這也正是他的致命傷。”
聽到武元的分析,在場的人都是一幅見鬼的眼神。
這說的好像親眼所見一樣。
“很驚訝嗎?更驚訝的還在後麵呢,這人是被他人所殺,而且是在如此短促的時間內,從此人落地,到附近侍衛趕到,也就是三兩分鍾而已,所以殺他的人,根本沒有時間逃跑。”
辛如煙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凶手還在這裏,沒有離開?”
一下子,此地之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裏都有防備和不可置信。
這時,尤德權突然說道“說的跟真的一樣,這都是你的猜測,口說無憑的,卻在這裏搬弄是非,此事我定會奏明陛下。”
張奎眼神四下看了看,並沒有在吭聲。
武元這時候自然不會慣著尤德權,“我看你好像是心虛了呢?”
“胡扯,我有什麽好心虛的,我是刑部侍郎,辦案是我們刑部的事,來人,把屍體帶回去。”
眼看刑部的官差就要聽命行事,辛如煙輕斥一聲,“把他們圍住,我看誰敢走?”
侍衛們立馬怒吼一聲,拔出佩刀將路堵死。
刑部的人見狀,想拔刀,又有些膽怯。
這裏是皇宮,除了宮內侍衛,其他人若是沒有足夠的理由是不允許拔刀的,否則一個謀反的帽子扣下來,可是誅九族的。
尤德權看到自己的手下慫了,也是氣急。
“怕什麽?刑部辦案從來不允許別人指手畫腳的,給我衝過去。”
奈何,官差們也不傻。
心裏都知道,理兒是這麽個理兒,但人家是皇子。
而且一旦追究下來,倒黴的不會是刑部尚書的兒子尤德權,隻會是他們這些小兵小卒。
所以即便尤德權吵得在凶,也無人敢硬拚。
武元嗤笑一聲,“諸位弟兄,你們放心,隻要老老實實在這裏,我不會為難你們的,而現在,就讓咱們看看凶手,也是他的同僚是何許人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