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沒名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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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江稚沈律言!
    江稚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想了這麽久也沒有想到完美的解決辦法。
    簡單吃過早飯,江稚又回了趟醫院,她回去拿藥。
    李鶴也沒嫌麻煩,開車陪她一起。
    拿藥的窗口需要排隊,幾分鍾口排到了她的名字,醫生看過藥單,對好信息後把用塑料袋裝好的兩盒藥遞給了她。
    江稚說了聲謝謝,轉身回頭卻在這裏碰見了許久未見的男人。
    沈律言的失眠遲遲沒好,褪黑素對他沒什麽用處,他還是徹夜徹夜的睡不著覺,哪怕是睡著了也很快就會被噩夢驚醒。
    這幾周,連每天五個小時的睡眠也無法保證。
    睡眠質量也不高。
    時而清醒。
    沈律言半夜醒過來,臥室裏黑漆漆的,不會再有那兩盞隨時為她開著的小台燈,黑色窗簾也幾乎把窗外的月光隔絕在外,一點兒都透不進來。
    他整個人好像都在黑暗裏。
    再難入睡。
    沈律言有時候還會夢到她,他不是一個會經常做夢的人。
    離婚之後,幾乎被這些夢折磨的分不清現實。
    夢裏麵是肆意張揚的青春時期。
    蟬鳴不止的夏季。
    回到了那個看不見光的廠房,耳邊是少女因為害怕的哭聲。
    畫麵一轉,他好像終於想起來,穿著校服的少女曾經很靦腆的站在他麵前,輕聲和他搭話“你好,我叫江稚。”
    他匆匆走過。
    身後跟了一大幫人。
    少年們好像連走路都像是在跑,撞到了她的肩頭,她手裏的書本散落了一地。
    江歲寧站在教學樓下已經等不及了,對他揮了揮手“你快點呀。”
    記憶清晰又混亂。
    沈律言每每被驚醒就再也睡不著了。
    不太好的睡眠,讓脾氣都變得暴躁了起來。
    沈律言不得已來看了醫生,開了一些助眠的處方藥。
    在這裏遇見她,也確實是意料之外。
    沈律言像對普通朋友那樣隨口和她搭話“生病了嗎?”
    江稚把藥藏在了背後,僵硬點了點頭“有點感冒。”
    李鶴剛剛去停車了,人沒在,不然江稚毫不懷疑又在遭受他的冷嘲熱諷。
    沈律言手裏也拿著剛開好的處方藥,不過他哪怕是最近休息的不太好,看起來也一絲不苟的,完全不落下風。
    江稚正要離開,醫院大廳那邊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
    “捅人了啊!快跑!”
    “啊啊啊!”
    變故發生的突然,一個看起來已然失去理智的中年男人手裏握著一把匕首,見人就捅。
    男人已經朝他們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沈律言下意識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身後。
    中年男子已經把他們當成了目標,高高揚起了匕首,沈律言一腳踹中了中年男子的胸口。
    他練過格鬥,平時又很注重健身,力氣和普通人比起來自然懸殊。
    中年男子四肢朝上,狼狽倒地,被很快趕來的警察製服。
    沈律言皺著眉,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被嚇著吧?”
    江稚搖頭“沒有。”
    隻是剛才被拽到他身後的時候,腳給扭了。
    她掙開了手,“剛才謝謝,我先走了。”
    沈律言的動作比腦子快,大步流星跟在她身後,“回家還是回工作室,我開車送你。”
    江稚毫不猶豫的推脫“不用了。”
    沈律言抿直唇瓣,一而再再而三被她推開,竟然有點習慣了。
    他覺得自己在犯賤。
    又忍不住要犯賤。
    “這會兒不好打車。”
    “我有朋友一起來的。”
    “誰?”
    江稚沒說,不打算告訴他。
    沈律言難得偶遇她一次,竟有些舍不得就這麽放她走。
    如果他不主動聯係她,半點關於她的消息都沒有。
    微信還是好友,隻是她很少發朋友圈了,也不對她可見。
    就連顧庭宣都能看見她的動態,可是自己卻沒有這個資格。
    海陵的項目簽合同那天,她也沒有來,是她工作室的另外一個員工來簽的字。
    沈律言那邊坐在會議室裏,泰然自若麵對其他人費解的目光,他也知道自己去簽那麽個無關緊要的小合同,是很奇怪的。
    但就沈控製不住。
    事實上,他的期待落空了,她沒有來。
    沈律言強行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沒有防備,手腕疼了一下,透明塑料袋裏的兩盒藥也掉在了地上,她有點惱“你幹什麽?!”
    “我說我送你一程。”
    “我也說我不需要,我朋友開了車。”
    “男的女的?”
    “你管的著嗎?”
    “男的讓他滾。”
    江稚真的很無語。
    沈律言還知道她生氣了,彎腰幫她撿起了地上的藥,一個字都沒看清楚就被她搶了回去,她好像氣的更厲害了,眼睛都紅了,“你能不能別煩我了?!”
    沈律言沒被江稚這麽生氣的吼過幾次。
    他總是仗著她脾氣好,以為她永遠都能溫溫柔柔。
    沈律言的手被她甩開,手背紅了一片,疼也有點疼,遠遠不如心裏若隱若現的刺痛。
    他抿直唇瓣,“聽見了。”
    他厚顏無恥“但我現在不太想改。”
    江稚漸漸冷靜下來,剛才差點就被他拿走了那兩盒藥,讓他看清楚上麵的字,幾乎就等於露餡了。
    他這人眼尖的很。
    所以她方才一時有點失控。
    江稚眼睛酸酸的,懷孕之後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她現在看見沈律言還是會不舒服,不知道算哪種不舒服。
    隻是習慣性的想起被放棄、被割舍、被辜負的傷心難過。
    剛才李鶴說想和她組建家庭的時候,她一點兒心動的感覺都沒有,一點兒歡喜都沒有。
    她甚至想起了沈律言。
    想到剛和他結婚的那段日子。
    又想到這些日子新聞上的報告。
    太難受了啊。
    愛上了他,是痛苦的。
    不想愛他了,還是那麽痛。
    江稚抬起睫毛,眼珠烏黑,明亮的眼睛裏蘊著淡淡的悲傷,她不帶情緒的說“你都有新的伴侶,這麽和前妻糾纏不太好吧?”
    “誰說我有…”
    “新聞上都有報道,漫天都是,不需要誰來說。怎麽你還打算讓別的小姑娘也沒名沒分跟在你身邊嗎?”
    沈律言想起來了,新聞報道他是知道的。
    甚至是默認的態度。
    他偏偏要故意讓她看見,讓她知道自己沒有她照樣能過得風流瀟灑,他的生活不會有任何變化。
    可是她現在當麵對自己提起。
    他半分都沒覺得達到目的的痛快,反而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