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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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婚前讓我拿掉崽我走了你急什麽江稚沈律言!
    江稚的話,說的很淡很輕。
    卻像刺進沈律言肉裏的釘子,毫不手軟紮在他的心頭,他萬分的不痛快。
    沈律言的眼神漆黑深邃,“我沒有想要折磨你。”
    男人彎曲的拇指用力掐著椅背,關節隱隱泛白,玻璃窗上映著的麵孔清俊漂亮,眼角眉梢卻都處處漫著冰冷的寒意。
    江稚抬起小臉,帶著點病色的她比起平時反而多了些脆弱的稠麗,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沈先生,我知道的。”
    她明白他對她沒有主觀上的惡意,也不是故意欺負她,不是故意給她氣受。
    他做的所有決定都是基於自己的性格。
    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嚴格、理性,沒有多餘的同情心。
    她能理解,隻是每每當她成為犧牲品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委屈。
    “江稚,我不想看你感情用事。”沈律言繃著臉說。
    江稚看上去無比單薄,淡粉色的櫻唇幾乎快抿得失去了顏色,幾綹碎發落在耳側,側臉消瘦蒼白,她很輕但是又足夠能讓他聽得清楚的聲音,認真地說“可是,你自己也會感情用事的啊。”
    冷靜自持的沈先生,向來理性克製的沈先生,都會衝冠一怒為紅顏。
    沈律言的唇角抿成一條略顯僵硬的直線,他短暫的沉默了下來,表麵上看波瀾不驚,額頭上的青筋跳動。
    他無法反駁她的話。
    江稚抬手將碎發別至耳後,抬起漆黑的眼眸,好似盛著朦朧的濕意,她說“你看,你也知道趙宏深是請君入甕,做好了陷阱等著你入套,明知會有生命危險,你不還是義無反顧的過來了?沈先生,是人就都會有感情的。”
    是愛、很恨、是痛還是甜。
    不管怎麽樣,都不會是完全無動於衷的。
    每個人心裏都會有一片柔軟的地方。
    沈律言不會為她赴陷,可他願意為了江歲寧而將生死置之度外。
    窗外照進來懶洋洋的光暈,江稚陷入溫柔的光影裏,白皙的麵色透著淡淡的緋紅,她看起來比剛從醫院裏出來的時候放鬆柔軟了許多,她說“你都做不到的事情為什麽還要勉強我?”
    一筆錢就要買斷她所有的喜怒哀樂嗎?
    連委屈都不能有。
    沈律言捏住了她的臉,攏起她的下巴,“因為我能承擔得起感情用事的後果,江稚,你呢?”
    她總是那麽天真。
    在他眼裏,她也是有點蠢笨的。
    沈律言希望她能利用他對她短暫的愧疚,而擴大自己的利益。
    多要點錢也好,其他的物質也罷。
    他都會盡可能補償她。
    唯獨離婚,就是不可能。
    他不答應。
    還是那句話,他不願意的事情,沒人能逼得了他。
    江稚仰著頭,一寸寸掃過過他的五官,努力看清楚他的輪廓,眉眼如畫,漂亮精致,可就是這樣一個漂亮像小神仙的人,說話就像刀子直戳心口。
    江稚撇開臉,“我也可以。”
    沈律言摸摸她的臉,“你仔細想一想,不要張口就來。”
    她被他圈在床頭,給她留出的空間逼仄狹窄,男人說完動作有些蠻橫,攏著她的腰肢,慢慢逼近了她。
    他的另隻手扣住了她雪白的手腕,女人垂散的發絲被壓在他的臂彎,他的指腹稍微用了些力氣,撬開了她的唇瓣。
    這個色氣無比的動作,在他這裏竟有幾分冷意。
    沈律言喜歡將她擺弄的無法反抗的模樣,楚楚可憐,任人拿捏,奇異般滿足了男人心底深處那種病態的控製欲。
    她的氣息微微有些喘,沈律言不再忍耐,抬起她的臉,咬住了她的唇瓣。
    男人攻勢濃烈,重重頂開了她的唇,。
    她想躲,可但凡隻有她透出丁點想要逃避的姿態。
    都會被更用力的報複回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江稚的頭發開始缺氧發暈,男人大發慈悲放開了她。
    江稚的唇瓣又紅又豔,瀲灩的水色飽滿濕潤,嘴角破了個細口,他剛才實在沒有收斂,忍了大半天的情緒盡數發泄了出來。
    江稚逐漸平複好呼吸,臥室門外有人在敲門。
    沈律言淡然起身,男人看起來很居家,額前吹散的軟發,給他精致疏離的五官潤色了幾分柔軟,他打開門。
    門外是他的母親。
    沈夫人往裏看了眼,“午飯快好了,你們兩個收拾好了就下樓吃飯。”
    沈律言擋住了身後的視線,沈夫人想偷偷往裏麵看了一眼,什麽都看不見,“好,我一會兒帶她下去。”
    沈夫人隻當兩個孩子,年紀輕輕,情難自抑,也就沒多想,“你們倆悠著點。”
    “知道。”
    “對了。”沈夫人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你如果最近兩年不打算孩子,記得做好措施,可別讓阿稚再遭罪了。”
    沈律言對他母親的想象力總無可奈何,她這是誤會了。
    他也沒解釋,母親總歸不會聽。
    “您放心,不會有第二次。”
    “我管不了你,你最好這輩子都別要孩子,以後沒人給你養老!孤零零當你沒人要的糟老頭子。”
    沈律言聽著母親的氣話,笑了笑,“聽起來也還不錯。”
    沈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把他推回房間,“滾滾滾。”
    關好了門,江稚已經下了床,家裏有地暖和空調,可她還是怕冷,又多攏了件披肩。
    “我扶你下去。”
    “不用,我能走。”江稚停下來,休息了會兒,“沈律言,我是很缺錢,很窮,很沒用。”
    “但我覺得離婚之後應該也不會更糟糕了。”
    沈律言頓了良久,男人背光而立,依稀朦朧的天光裏,映的眉眼清清冷冷,繃緊的下頜骨,線條冷然鋒利,他當做什麽都沒聽見“下樓。”
    江稚站在原地不動,“真的,我沒有逞強。”
    剛被從裏麵拉開了條縫隙的房門,又被男人重重的關上,哪怕他已經克製了脾氣,摔門的力道還是很沉重,擲地有聲,幾乎是砸回去的。
    砰的一聲,驚動了門外走廊上的人。
    “江稚,你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