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她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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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婚前讓我拿掉崽我走了你急什麽江稚沈律言!
    提起這段露水情緣,江稚也是沒什麽好臉色的。
    而且她確實也什麽都不記得了。
    那天晚上的記憶是很混亂的。
    江稚不明白盛西周為什麽現在做出和她關係好像還不錯的樣子,毫無芥蒂,她還記著以前盛西周冷眼看著她說要找人給她輪了時的神情。
    “盛西周,你不用拿一晚來說事,我覺得我的記憶既然都不深刻,你應該也就那樣。”
    江稚也不是故意要去傷害男人這點自尊心,她說的確實也是實話。
    雖然盛西周看起來人模狗樣,但是吧,可能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
    也難怪他的性情那麽反複無常,冷血又變態。
    盛西周沒想到會被她這樣誤解,她當然不會有什麽深刻的記憶,那晚他根本就沒有碰她。
    “沒關係,說不定還有下次。”盛西周懶洋洋說出這句話。
    江稚就知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和他有下一次。
    和誰睡了也不會再也盛西周睡在同一張床上。
    對於這樣一個屢次見死不救,並且時常試圖弄死她的一個人,無論小時候有多少年的情誼,也早就磨光了。
    江稚已經走到家門口,她現在防備心比以前強多了。
    不想當著他的麵,從窗台上摸出鑰匙。
    但是盛西周好像那個臭皮膏藥,貼在他身後貌似不想離開。
    江稚站在台階上,這個高度和他的身高差不多,她得以平視他的眼眸,看了眼他身後的宅院“你不是要回家?”
    盛西周個高腿長,往這兒一站就很顯眼“不著急,我先送你。”
    江稚抱著雙臂“我不用你送。”
    兩個人仿佛僵持在這裏。
    盛西周對上她的眼眸,思緒好像走的有點遠,她這雙眼睛和江歲寧的很像很像。
    江稚和江歲寧隻有這雙眼睛是像的。
    有幾次,盛西周看著江稚這雙濕漉漉的眼眸,差點就要認錯了人。
    江稚不想和他繼續僵下去,索性不管了,踮起腳尖從窗台的縫隙裏摸出大門鑰匙,她也知道自己墊著腳找鑰匙的畫麵大概是十分可笑的。
    她打開大門,拉著行李箱進了屋子。
    砰的一聲用力關上了門。
    盛西周被人當麵甩了門,不僅沒生氣,反而笑了笑。
    她脾氣還挺可愛的。
    盛西周沒有老宅的鑰匙,他母親不讚成他回南城的老宅子裏,知道他要回來還有點緊張“你怎麽忽然想起來要回去住幾天?我們家在南城已經沒什麽親戚了。”
    盛西周敷衍了他母親“有事。”
    盛夫人沒有給兒子鑰匙,盡管那棟房子裏,該處理的東西也處理幹淨了,她還是不放心。
    盛夫人和盛西周雖然是親母子。
    但兩個人沒有什麽母子情。
    盛西周的父親在外麵有好幾個女人,私生子和私生女數都數不清。
    盛夫人和她丈夫,不過是豪門之間的聯姻。
    各取所需,她也不指望丈夫能給她多少愛。
    但是盛家必須是她兒子的。
    盛西周從小就有心理疾病,他父親見到這個兒子就覺得晦氣,話也不會說,看起來就很陰鬱。在他七八歲的時候,盛西周的父親就把外麵的兒子接回了盛家。
    盛夫人氣瘋了,都沒法子改變他的主意。
    後來她兒子的病終於好了。
    雖然話依然不多,也不喜歡搭理人。
    但醫生說他很聰明,起碼是個正常人。
    盛夫人要把他從南城帶回家,可是他不願意。
    用盡了所有法子,威逼利誘也好,低聲下氣的哄他也罷,都沒有用。
    他的眼睛裏,隻有江家那個小公主。
    盛夫人當然不喜歡江稚,被家裏人養得太過天真,特別的單純,每天就想著吃吃吃,吃糖把牙齒都吃壞了。
    還時不時帶著盛西周去爬樹,摘桂花。
    做一些幼稚鬼才會做的事情。
    盛夫人見到幾次兒子給那個小女孩紮頭發編辮子的畫麵,就再也忍不下去。
    她的兒子,不需要感情。
    愛情會是他的軟肋。
    江稚已經威脅到了盛夫人的計劃,她隻好用心理醫生建議的辦法,強製為他戒斷。
    普通人隻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她兒子和她倔強了半年。
    盛西周打電話叫了開鎖公司,不費力氣,光明正大進了這棟早就落滿了灰的宅院。
    他覺得陌生,又有點熟悉。
    談不上喜歡,也沒有想象中那麽討厭。
    盛西周已經查出了他當年治病的醫院,調出檔案,是不難的。
    如果檔案還在的話。
    到底有什麽事情,值得隱瞞他那麽久呢?
    盛西周想他遲早會知道答案的。
    現在,他隻想和江稚一起吃頓晚飯。
    他沒有留過她的手機號,但是那串號碼竟然爛熟於心。
    撥通之後,江稚很快就接了,聽見盛西周的聲音毫不猶豫的掛斷。
    江稚躺在二樓的臥室裏休息,外麵光線太亮,她被曬得睡不著。
    冰箱裏還有上次回家囤的冰淇淋,江稚抱著冰淇淋,坐在靠窗的躺椅上專心致誌的啃。
    盛西周站在對麵的陽台,恰好看見她穿了幼稚的有點愚蠢的睡衣,特別認真乖巧的在吃冰淇淋。
    看起來真的很蠢。
    蠢得有幾分可愛。
    盛西周的目光太強烈,江稚吃完了大半個冰淇淋就發現了對麵的人。
    盛西周很客氣對她招了招手,可能是回了小時候住慣了的家,江稚好像變回了曾經那個有點小調皮的小女孩,她對男人翻了個白眼。
    轉身回了房間,毫不猶豫拉上了落地窗簾。
    徹徹底底把他隔絕在視線外。
    另一邊,沈律言是在江稚的飛機落地之後,才知道她已經回了南城。
    助理誤以為這件事不重要,等沈總開完了會,才告訴他。
    沈律言麵色冷肅,抬起冷淡的雙眼“人都到了南城,你才告訴我?”
    助理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沈律言打發了。
    他這兩天,說是心亂如麻也不為過。
    辦公桌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亮。
    號碼沒有備注。
    是江歲寧高中用的那個手機號。
    沈律言等了會兒,還是接了起來“怎麽了?”
    江歲寧早就從新聞上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她這些天特意安安靜靜的,沒著急接著下手。
    她想,沈律言現在應該恨透了江稚。
    就算沒那麽恨,心裏也永遠會有一個疙瘩。
    江歲寧趴在床上,用撒嬌的口吻同他抱怨“沈大少爺,我最近後背好疼啊,你說我當年挨得那頓鞭子,怎麽這麽會折磨人啊?時不時就給我發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