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怎麽會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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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婚前讓我拿掉崽我走了你急什麽江稚沈律言!
    江稚睡得迷迷糊糊,聽也沒聽明白盛西周說的什麽話。
    他們騙了他,又不是她騙了他。
    跑來和她說做什麽?
    盛西周如果感覺到被辜負,也不應該來找她的麻煩。
    她也不是能和他交心徹夜長談的那個人。
    江稚什麽都沒說,掛斷了電話抱著枕頭接著睡了過去。
    這邊盛西周聽著手機裏的掛斷聲,沒什麽表情,他坐在辦公椅上,手指漫不經心點了點桌麵,桌子上放著一把槍。
    院長的辦公室已經被人從裏麵上了鎖。
    院長本人額頭全是冷汗,一顆心突突跳得厲害。
    東窗事發的代價,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那個病例,明明做的很逼真,按說應該找不到破綻。
    沒想到隻是幾天而已,盛家這個太子爺就又找了過來,辦公室的門被踢開之前,院長還在和盛夫人通電話。
    他這顆心實在不安,逼不得已才打了這通電話給盛夫人。
    “我實在是不好說能不能瞞得住,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您也知道您兒子一向很執著,他如果刨根究底,我們也扛不住啊。”
    盛夫人的語氣不大好,“扛不住你們也得扛。”
    她對現在的兒子很滿意。
    殺伐果斷,冷漠無情。
    拿捏著盛家主家的命脈,是名副其實的繼承人。
    她不能縱容當年那種情況的發生,盛西周可以有喜歡的人,可以有愛的人,但是他不能有太愛的人。
    既然他出生在盛家,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這個世上,不可能事事都順著他的心意。
    上次他能為她不管不顧,不肯回北城,什麽事都隻先考慮那個女孩。
    過了這麽多年,他依然還會那麽糊塗。
    “我們真的沒辦法,您還是早些將他帶回去吧。”
    盛夫人臉色難看,她現在根本管不了盛西周,說起來她是自豪的,但同樣也覺得失控。
    “當年該抹去的東西我都抹去了,他查不出什麽的。”盛夫人不以為意“而且就算查出來了那又怎麽樣?他失去記憶還能找回來嗎?他最多隻知道我們曾經對他做過的事情而已。”
    動了點手腳,又怎麽了?
    隻要他想不起來他對江稚的情感,就都好辦。
    盡管盛夫人這麽說,院長心裏還是不踏實。
    他辦公室的門就是在這個時候被保鏢從外麵一腳踢開,盛西周今天出門依然戴著一雙皮手套,黑色西裝黑色西褲,冷漠肅殺的一張臉,漂亮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院長心裏一驚,硬著頭皮上前剛準備開口。
    猛地聽見一聲槍響。
    他被嚇得定在原地,緊張咽了咽喉嚨,身上冷汗連連。
    盛西周輕輕笑了聲“趙院長,解釋一下吧。”
    男人邊說邊將當年治療過程的記錄砸到了他的麵前。
    院長深深吸了口氣,沒想到盛西周這麽快就查到了被他封死了的原件,其實紙質資料早就銷毀的,但是電子記錄無法處理,文檔一直存在他加密了的電腦裏。
    “我…我…”他幾次欲言又止,根本沒辦法解釋。
    盛西周也沒和他兜圈子“我找到那個主治醫生。”
    盡管他早就已經從這家醫院辭職,但是想要找到他依然不費吹灰之力。
    而要求他吐出實情就更簡單了。
    家裏現成的兒女,都是人質。
    沒怎麽嚇唬,那個醫生就全都吐出來了。
    他當年是拿了不少的酬勞,但沒必要為了這筆錢喪了命。
    趙院長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剛剛那聲槍響真的是嚇慘了他。
    盛西周不像是會開玩笑的樣子,盛家黑白通吃,不幹淨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
    他是如今最年輕的、也是讓那些長老最忌憚的家主。
    手裏怎麽可能幹幹淨淨。
    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
    “是你母親讓我們這樣做的。”
    “怎麽做?”
    “就是…就是記錄裏這樣。”
    厭棄療法。
    電擊。
    不斷的電擊。
    一天天消磨到他的意誌力和對那個人的感情。
    當想起來隻有痛苦的時候,自然就會心甘情願的想要忘記她。
    這種做法並不少見,甚至最開始也是一些家長為了省去麻煩,用在不聽話的、不受管教的孩子身上。
    用這種手段讓他們戒斷喜歡的遊戲,或者是別的什麽。
    相同的道理,都是共通的。
    “她要我忘了誰?”
    盛西周還是問出了這句話,即便是記錄,也隻是一些數據,沒有人名。
    他的記憶,原來是被人動了手腳。
    趙院長看他的樣子像是還沒想起來他失去的曾經,這讓趙院長稍稍鬆了口氣,還沒完全想起來就是好事。
    現在知道了真相,已經是這種暴戾冷肅的模樣。
    他簡直無法想象,當盛西周把一切都想起來的時候會怎麽樣。
    “你是我們遇到過最執著的病人。”
    “也是時間最長的。”
    “你太頑固了,感情太深了,有幾次差點都活不下來了。”
    過大的電流,是普通人承受不住了。
    日複一日的煎熬,會叫人喪失生的欲望。
    可是後來他還是堅持了下來。
    盛西周並不想聽他說這些廢話,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頓重複了遍“我問你,我母親要我忘了誰?”
    趙院長被他看穿了拖延的心思,閉了閉眼睛,也不再掙紮,說出了那個名字“江稚。”
    他表情頹喪“那個女孩的名字叫江稚。”
    那個瞬間,整間屋子都徹底安靜了下來。
    盛西周感覺到了心裏空空的,是徹底的空蕩。
    原來真的是她。
    怎麽會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