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哭著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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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婚前讓我拿掉崽我走了你急什麽江稚沈律言!
    後悔什麽?
    和我睡了?
    沈律言冷冰冰打出這幾個字,毫不猶豫發了過去。
    江稚沒回了,看見了也隻當沒有看見。
    沈律言耐著性子等了十分鍾,看著毫無動靜的對話框,臉色越來越冷,顧庭宣看他盯著手機,挑了下眉“等誰的消息呢?”
    沈律言抬眸,寥寥兩個字“沒誰。”
    走廊盡頭,兩個男人站在窗邊抽煙。
    煙霧氤氳,淩晨時分,卻沒什麽困意。
    顧庭宣是剛才見到江稚,心裏說不上來什麽滋味,有點睡不著。
    沈律言則是被她短短幾個字紮得沒有睡意,他這些日子偶爾輾轉反側,有時候手臂下意識想要去撈身旁的人,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
    她搬出去已經很久了。
    沈律言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為一個人搖擺不定。
    他又想到今天江稚趁著他不注意,偷偷溜走的事情,她現在隻想躲避他,恨不得一點關係都不要和他沾上。
    沈律言抬起臉,他沒什麽表情,問“顧庭宣,我做的很過分嗎?”
    他到現在,都認為他已經很克製了。
    其實沈律言雖然嘴上不想和她提,她和盛西周那件事,但是心裏永遠有根刺,他耿耿於懷。這不是潔癖,而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直接的占有欲。
    顧庭宣沉默良久,然後問他“你指的是什麽?”
    沈律言很少會對人提起私事,哪怕是身邊認識了很久的朋友“那天我打了她一個巴掌。”
    “可是這件事,明明就是她對不起我?為什麽現在反而弄得我好像辜負了她?”
    他很過分嗎?也沒有的,沈律言在心裏默默的對自己這樣說。
    顧庭宣確實不知道沈律言竟然對她動手了,記憶裏沈律言幾乎沒對人動過手,他是有點孤傲的性子,便是極度憎惡,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不等顧庭宣的回答,隱在暗處的男人,麵無表情又吐出幾個字“我真的沒想到會傷到她的耳朵,好吧,這件事我確實有點後悔。”
    火光寂寥,星火明明滅滅的。
    顧庭宣問“我說不好,你從來不是糊塗的人。”
    一個果斷的、理性的男人。
    還是第一次陷入像今天這樣的困境。
    沈律言更不是那種,放不下的、舍不得斷舍離的男人。
    他這種樣子,的確少見。
    沈律言安靜了許久,掐滅了手裏的煙,他說“是啊,從來沒有什麽人是我非要不可的。”
    從來沒有。
    江歲寧不是。
    江稚更不是。
    當年他有多喜歡江歲寧呢?差不多願意在她麵前把所有的驕傲拱手相讓。
    她要出國,他也沒有挽留。
    還不是說分開就分開。
    默了一會兒,沈律言垂下了眸,聲音淡淡地“我真的不是非她不可的。”
    顧庭宣看著他這副樣子,忽然想起了幾個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還沒看清他對江稚的感情。
    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麽不在意,此時此刻,他不會說起這些。
    感情這件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顧庭宣沒打算提醒他。
    淩晨一點多,沈律言的手機還是沒動靜。
    他睡不著覺,又萬分氣不過,喉嚨裏堵著的這口氣下也下不去,打通了她的電話。
    江稚給掛了。
    沈律言抬了抬眉頭,這麽晚了還沒睡?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抽什麽瘋,就是不想給她清淨為什麽不回我?
    江稚屏蔽了他的消息。
    沈律言一個人發了很多條,像自言自語你接著解釋啊?你怎麽就被陷害了?
    江稚看著這幾個字很來氣,她每次最痛恨自己拿不出證據來。
    沈律言又是個非常看重證據的人,不然就會被他羞辱的很慘。
    她正是吃過這種苦頭,才不想再繼續和他做這種無意義的爭辯。
    哦,我的那杯酒裏也被下了藥。
    是嗎?難怪那晚你那麽熱情。沈律言對那天晚上的事情,記憶不多,但是當時他還挺生氣的,這種算計到他頭上的事情,確實踩了他的底線。
    偏偏還真就睡到了一起去。
    她很誘人。
    泫然欲泣,淚眼汪汪,眼睛通紅。
    抓著他的襯衫都不肯放。
    沈律言望著她的眼睛,鬼使神差就沒有推開她。
    一響貪歡,感覺也不差。
    事後讓他母親不小心撞上,她不抗拒結婚,對協議結婚也沒有任何意見。
    好像就是衝著錢來的。
    一個剛畢業的、漂亮的大學生,一個身負巨債的、還有個久病的母親。
    沈律言理所應當會懷疑她原本目的就不純。
    你不許後悔。
    那天晚上是你哭著求我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