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答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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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前讓我拿掉崽我走了你急什麽江稚沈律言!
江歲寧就是要挑這種時候來問他。
當著江稚的麵,讓她聽見否定的回答才有意思。
沈律言是不會那麽輕易的愛上一個人的,他不容易動心,哪怕有點好感,對他而言隻是喜歡。
喜歡和愛。
是兩種重量。
江歲寧像是沒察覺到周圍驟然死寂的氛圍,她的唇角依然掛著淺淺的笑意,“隻有愛和不愛兩個回答,你別耍賴呀,說好的真心話可不能玩不起。”
沈律言依然沉默,他臉上沒什麽情緒,漂亮的眼珠盯著江歲寧看了許久。
江歲寧從容不迫和他對視,她能肯定他不會違心說愛。
沈律言愛著她的那段歲月,並未完全淪陷,也已經轟轟烈烈,很瘋狂。仿佛整個世界都是她的。
“這麽簡單的問題,你都答不出來嗎?”
沉默了這麽久,答案是什麽。
在場的人,其實也都心知肚明。
回答不出來,就是不愛。
江歲寧聰明就聰明在她會看眼色,能退能進,能裝會演,她說“你覺得為難,那就不逼你啦,喝杯酒意思意思一下好了。”
江稚事不關己看著江歲寧把戲做全,如果江歲寧以為這樣就能擊穿她早就破碎的心,那她隻能說她的算盤落空。
遊戲繼續,氣氛卻變得沉默了下來。
江稚打了好幾次哈欠,她是真的困了,而不是覺得待在這裏很難捱,她扯了扯沈律言的袖口,“我想先回房間睡覺。”
沈律言好像也對這個無聊的遊戲而感到厭倦,這把他拿了張沒用的牌,隨手撂在桌麵上,恰好剛才有個人連輸了幾把,三兩杯酒下肚,整個人都有點醉醺醺,眼前重影,搖搖晃晃站起來,走路也不太穩當,他腳下踉蹌,摔倒之前下意識抓住最近那個人的胳膊,用力有點猛。
江稚感覺她的手臂都要被拽斷了,沈律言冷冷把人推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喝的太多,我腿都發軟。”
江稚見他不是故意的也就沒和他計較,“沒事,小心點。”
頭頂暖黃的燈光均勻落在她的臉龐,顫顫的睫毛像一把漂亮的小扇子,她對一個不熟的人都有很柔和的神色,可是這張臉麵向沈律言的時候,並沒有這麽溫柔。
沈律言無形間分開了她和另一人的距離,“走了,回房間。”
江稚有些奇怪看了眼沈律言,她才意識到沈律言誤會了她的話,她想了想“你不用陪我回去,接著玩吧。”
她怕自己態度還不肯誠懇,盡力做到讓他挑不出刺來,“沈先生難得放鬆,玩得開心。”
沈律言胸腔裏堵著一口氣,他冷著沒表情的漂亮臉蛋,眼神一眨不眨落在她的臉龐,試圖從她的神情裏捕捉到任何一點的在乎,都找不到。
她做的比以前還好,不談感情,置身事外。
沈律言應該要掉頭就走,他挪不動腿,偏偏留了下來,“我也困了。”
江稚哦了兩聲,點點頭說了句好吧。
遊戲局少了兩個人,繼續下午也沒有意思。
還有一個從頭到尾都不參與的盛西周,江歲寧懷疑如果不是她說江稚也在樓下,他根本不會出現。
盛西周若無其事跟著兩人進了電梯,他仿佛也不在乎沈律言是不是在場,皺著眉,有點困惑,有點不解“江稚,我還是沒什麽實感。”
江稚無法理解他在說什麽,盛西周可能是想起了點什麽,卻又覺得陌生。
他記起了一些曾經的回憶,通過極端的手段,拚湊出一段段完整的畫麵。
卻不再記得起他愛她。
回憶不起當時那種哪怕寧願去死也不想離開她的那種深入骨髓的愛意。
盛西周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他的聲音已經變得很輕,“你能幫幫我嗎?”
幫幫他吧。
他也很可憐。
江稚聽完他的話心裏沒什麽感覺,她的聲音也很輕,因為生病了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他周旋“我為什麽要幫你?”
她對他除了恐懼就隻剩下厭惡。
這個答案,意料之中。
盛西周還想說什麽,在一旁的沈律言不肯給他機會了。
“說完了嗎?”沈律言攥著江稚的手,“說完我就帶她回房間休息了。還有,你有點分寸,我和她還沒離婚。”
盛西周扯了個淡笑,帶著點嘲弄地說“你在乎過嗎?”
沈律言冷冷地“那也和你沒有關係。”
江稚看著兩個針鋒相對的男人,腦袋就更暈了。
一個兩個,其實都不在乎她。
卻又都要拿她當借口。
回到房間,江稚沒去管臉色冷峻的男人,她換回自己的睡衣,倒在床上就想睡覺。
沈律言覺得這幾天他和江稚,度過了還算和諧的幾天。
她沒有那麽抗拒他。
今天晚上,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床上的人似乎已經睡著了,蜷縮著身體乖乖靠著枕頭,低垂眉眼,安靜柔美。
沈律言洗完澡後,她還是這種充滿不安全感的蜷在被子裏。
男人從身後擁住了她,指尖在她眉眼流連,忽然之間,他頓了頓,才察覺到她臉上的溫度有些燙。
她在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