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我嫌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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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前讓我拿掉崽我走了你急什麽江稚沈律言!
江稚看著盛西周的眼神除了恨,還有一些困惑,她平靜地問“我現在身敗名裂,你就滿意了,是嗎?”
盛西周慢慢直起腰,深深吸了口氣,他白著臉,看起來像麵無表情“真的不是我,我沒有讓人發出去。”
江稚點點頭,看起來好像是信了,但是這點信任很敷衍,她扯起嘴角,笑容有點蒼白,她好奇地問“那你告訴我除了你還有誰呢?”
還有誰這麽恨她。
這麽厭惡她。
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徹底毀滅。
江稚想到網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評論,整個人控製不住的發抖。
極盡侮辱之詞,將她整個人貶損的一無是處。
婊子、賤人、爛貨。
出台的、倒貼女、紅杏出牆、放蕩不堪。
這些詞匯單拎出來都足夠傷人了,湊在一起,一個接著一個朝她砸過來,就像朝她扔過來的石塊,將她磕的頭破血流。
江稚見他遲遲沒有開口,像是答不上來他的話。
她接著輕聲細語地問“你還記得那天有多少人拍了我的照片嗎?你能一個個找出來嗎?我在你眼裏是不是真的就是一灘爛泥,想怎麽踩就怎麽踩啊?”
“你說話啊,盛西周,你現在怎麽不說話了。”
女人的臉龐看起來無比平靜,哪怕是質問,聲音裏也聽不出什麽情緒波動。
仿佛一個已經心如死灰的人。
盛西周咬緊了後槽牙,臉色相當的難看,拍照的人,有很多。
當時幾乎把她圍成了一圈,他們肆意的將她當成可以欺淩的對象,在他的默認之下,把她當成一個可以隨意玩弄的人。
盛西周深深吸了口氣,胸腔裏就像被鋒利的刀鋒刮過,削下一塊接著一塊的血肉,他吐出一口氣,胸口都是巨疼無比的,“我沒想到真的會有人發出來。”
江稚也沒想到。
她都快忘了她曾經在夜色裏被盛西周帶著人居高臨下的欺辱過,拍下了那麽多不堪入目的照片。
她聽見他的說辭,也隻是覺得可笑。
“我現在身敗名裂,不僅僅是你,現在人人都可以罵我是個婊子,不要臉的賤人,對這種結果,你滿意了嗎?”
江稚淡淡說起這句話,心裏其實已經麻木了。
習慣真的很可怕,習以為常,被人傷害。
再堅強的盔甲,也快要被這些接二連三砸過來的傷害毀的四分五裂。
“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不用了。”江稚扯起嘴角,淡淡笑了下,她極少會這樣嘲諷的看著一個人“罪魁禍首不就是你嗎?”
江稚說完朝他伸出了手,“母帶在哪兒?”
盛西周麵色蒼白,“什麽母帶?”
江稚冷道“那天酒店裏,我看見了攝像機。”
盛西周無聲捏緊了手指,指骨好像都快要被他捏斷了,這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當初明明看見了攝像機閃著紅點,明明知道這樣拍下來不好。
偏偏就是沒有關掉。
就是存著將來威脅她、侮辱她的心思。
盛西周從未想到他也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天,他的眼眶漸漸發酸,這種酸脹感是他無法控製的生理反應,他咽下喉嚨裏的酸澀,“沒有母帶。”
江稚的眼睛裏對他毫無信任可言“你確定嗎?”
盛西周說“我確定。”
他往前一步,她往後退了好幾步。
這個躲避的動作,萬分刺眼。
盛西周沒有告訴她的是,攝像機也隻拍了前半段,後麵沒什麽值得發出來的、不可見人的畫麵。
他現在已經不想要再傷害她了。
可是他在她身上加諸的那些傷害,早就無法挽回。
除非時光能夠倒流,否則就如她所說,他是罪魁禍首。
“好。”江稚說完這個字就什麽都不想和他說了,她轉身離去,身後的男人有些慌亂,上前兩步,腳底還踉蹌了兩下,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不願鬆開“江稚,你聽我解釋。”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的聲線竟然有些不穩。
江稚使勁推都推不開他的手,她卻也沒有放棄,固執的、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眼裏除了厭惡還是厭惡,仿佛再也無法被他觸碰一分一秒。
江稚抬頭盯著男人這張精致俊秀的臉龐。
五官就像被精心雕刻過那般好看。
無暇且動人。
她盯著這張許多人都喜歡的臉,麵無表情,一字一頓,帶著點再也無法容忍的咬牙切齒“盛西周,你別碰我。”
她放輕了說話的語氣,用一種讓人心裏發慌的平淡語氣說“我嫌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