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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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前讓我拿掉崽我走了你急什麽江稚沈律言!
周既從來沒見過沈律言這張樣子,他倒是巴不得自己什麽都沒有看見,因為此時此刻的沈律言實在是太反常了。
和平時的他,完全不同。
甚至可以說南轅北轍。
周既覺得他這樣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包廂裏好像也在這一刻靜了下來,以前還有人不知道江稚是誰,現在哪裏還會有人不認識她呢?
周既為了緩和氣氛,笑了笑“那不是你前妻嗎?離婚之後不接電話也正常。”
他這句話說完,氣氛還是很僵硬。
沈律言捏緊了手機,烏黑深邃的目光沒有情緒盯著他,好像他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周既被他這種目光盯得心裏發毛,可他說的都是實話啊!沒有哪個字是造謠。
難不成沈律言很介意這個敏感的話題嗎?
按理說也不應該的。
因為前些天發的聲明,清楚明白,是個人都能看得懂。
從一些事情的處理方式中是能夠看出一個人的態度的,顯然,周既不覺得江稚是沈律言念念不忘的前任名單裏。
“你是不是喝醉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我沒有喝醉。”沈律言非常肯定的表示自己還是清醒的,他表麵上看起來確實和平時沒兩樣,但是張口就露餡了。
他平日說話不會有這種起伏的語氣,也不會有這麽不鎮定的時候。
江歲寧從他口中聽見江稚的名字還是會難過,但是得知他和江稚離婚了的消息,心情又十分的好。
看吧。
她和他,還是要分開的。
不管怎麽樣,宿命之中,就是彼此都不能得到的人。
江歲寧自然而然坐在了他的身邊,往後她的機會就多了去了,不會再急著這一時。
她聞到了沈律言身上淡淡的酒味。
他喝醉了,所以說的話不能算數的。
江歲寧安慰自己,他想找江稚,可能隻是習慣了。
習慣了找她來處理,來收拾爛攤子。
“沈律言,你別喝了,再喝下去我們晚上真的要背你回家了。”
江歲寧盡可能用以前和他相處的語氣和他說話,佯裝可愛天真,“我可背不動你啊,我隻能借一個拖車,把你拖走了。”
沈律言低著頭,看也沒看她,揉了揉太陽穴,“不用你們送我。”
他緊握著手機,忽然之間站了起來,“我先走了。”
周既不放心,起身跟著出去就要送他。
江歲寧是最不甘心的那個人了,口袋裏準備好的藥還沒派上用場,人就要走了。
這藥,楚黛反悔了,沒膽子去下。
隻能她自己來動手,當初沈律言都能因為和江稚的一次意外而跟她結婚。
想必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沈律言依然也會要負責的。
江歲寧不甘不願站起來,緊緊攥著口袋裏的藥,追了出去。
沈律言看不出來是清醒還是不清醒,黑色大衣穿在身上,顯得男人身材無比的高挑,風揚起了男人額前的軟發,蒼白的臉龐因為酒精而浮現淡淡的微紅。
他吹了風,好像冷靜了下來,又好像還沉浸剛才被人拒接電話的情緒裏。
他對周既說“不用送我,我真的沒有喝醉。”
語氣正常,臉色也正常,周既勉強相信,“你這就要回家了?”
沈律言皺著眉,好像很難受,“嗯,累了,回去休息。”
周既把人送上車,這才放心的折返回包廂,迎麵撞上追過來的江歲寧,他撈過江歲寧的手腕,把人扯了回去“你來遲了,他已經回家去了。”
江歲寧有點氣惱,但也不會在這些熟悉的人麵前表現出來。
周既有點好奇“他和他的前妻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江歲寧冷著臉“交易。”
周既摸了摸下巴,“看起來不像啊。”
那邊沈律言在車上眯了會兒,睜開眼看見窗外經過了一條陌生的道路,“這不是回棠苑的路。”
司機被嚇了一跳,先生這些日子從來不回棠苑的。
他正要回話,就聽男人道“算了,換個地方。”
司機不敢多嘴,隻敢按照大少爺給出的新地址,掉轉車頭往那邊開了過去。
他還記得這個地址。
是少夫人租的那個小區,他之前來幫少夫人搬過家。
也不知道這位大少爺醒過來發現自己做的蠢事,會不會懊惱,會不會後悔。
汽車很快停在江稚家的樓下。
沈律言不勝其煩又開始撥打起江稚的電話,那邊不僅不接,反而給掛斷了。
他生氣,燒起來的怒火快要把他整個人都燃燒殆盡。
沈律言推開車門,循著記憶找到了她家的樓道和樓層。
江稚和媽媽去小區門口的超市買東西去了,還不知道自己的家門前來了位不速之客。
沈律言在她家門口等了許久,無聊之下又一個接著一個給她打電話。
江稚被包裏手機的震動聲吵的不得安寧,掛斷拉黑一氣嗬成。
沈律言聽著正在通話中的女音,愣了愣,隨後就又翻出很久沒有聯絡過的微信。
我在家門口。
給我開門。
江稚看見這兩句話隻覺得莫名其妙,她現在很怕沈律言再纏上來,怕他知道的更多。
她的話,不留情麵
我不想見你。
請你離開。
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沈律言,如果你還想見我,或許你跪在我麵前我會考慮一下。
江稚最知道怎麽惹怒沈律言,怎麽讓他從一時的心血來潮的衝動中清醒過來。
驕傲的人啊。
要折斷他的傲骨,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他們心甘情願。
而沈律言是永遠不會在她麵前放棄驕傲的那一麵。
他不願意認輸,不願意落敗。
果然,被酒精操縱的沈律言好像在這個瞬間清醒了過來,他好像才發現自己在做什麽。
樓道的風,吹散了酒意。
帶走了剛才那點衝動。
沈律言麵無表情離開了這裏,回到車上還冷著張臉,因他長得漂亮,這樣陰著臉看起來也沒那麽可怕。
他手指快要被自己捏斷了,“誰讓你來這兒的?”
司機覺得好冤枉,可是看大少爺似乎確實不記得剛才那些了。怕是喝斷片了,趨於了自己的本能,現在清醒了又不肯承認。
“先生,是您自己要來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