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出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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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婚前讓我拿掉崽我走了你急什麽江稚沈律言!
    沈律言開完了會才看見手機上有一通未接電話。
    看見屏幕上顯示的備注,他顯然愣了片刻,很快就回撥了她的號碼,無人接聽。
    她已經很久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沈律言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她打錯了號碼,或是不小心誤觸了他的號碼。
    來不及多想,沈律言在不斷回撥她的號碼。
    打了幾個,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到後來直接成了關機。
    沈律言握緊了手機,心裏的預感並不算太好。
    江歲寧望著已經燒得連空架子都快不剩的車,懸在山崖邊,一把烈烈的火還沒燒完已經報廢的車就墜了下來。
    她點了根煙,霧氣繚亂,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她問“她在車裏嗎?”
    雇傭來的人頓了片刻,可能覺得那樣的狀況下那個人鐵定活不下來,於是他點了點頭,“在。你放心,必死無疑。”
    他拿錢辦事,其他恩怨從不多過問。
    江歲寧看著已經墜了下去的車架,也放下了心,“走吧。”
    就讓江稚和她的短命孩子留在這裏繼續做她的孤魂野鬼。
    這片區域已經被廢棄多年,沒人知道短短半個小時,這個地方發生的一切。
    江歲寧在此之前從沒有要過人的性命,可是真正沾了人命她也不害怕,天還沒黑,她就回到了家裏。
    顏瑤自然知道女兒今天去做了什麽,看見她手臂上受了傷,心疼的不得了。
    末了才想起來問“你做幹淨了?”
    江歲寧手臂上被捅出來的傷口很深,深得幾乎能見骨,她沒有去醫院處理傷口,隻去了比較熟悉的小診所,上藥消炎,縫合包紮。
    她想起來今天傍晚看見的那場火,“媽,你放心,她現在隻剩下骨灰了。”
    顏瑤嗯了嗯,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她也確實安心了很多。
    江歲寧有點累,上樓回房間休息了片刻,不小心睡著了反而開始做起噩夢,夢中都是血紅一片,被燒得漆黑的軀殼爬著來找她索命。
    她從夢中驚醒,冷汗連連,抬頭發現時間還早。
    她睡了還不到半小時,困意倒是被這個夢給嚇沒了。
    顏瑤聽見驚叫聲上了樓,也沒敲門便推門而入,“怎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江歲寧臉色還很難看,“媽,我夢見江稚來朝我索命了。”
    顏瑤安慰她“沒事,又不是你親自動的手,是她自己不小心出車禍了才滾下去死了的。”
    江歲寧在母親的安撫下漸漸冷靜下來,沒錯。
    屍體發現不了。
    但是燒成空殼的車架遲早有一天會被發現。
    是她自己車技不佳,才墜下山崖的。
    另一邊。
    沈律言已經發現江稚不見了。
    他又很冒昧的去了她家裏,她並不在家。
    她母親看見他,沒什麽好臉色,目光冷淡,態度冷淡,詢問他來是做什麽?
    沈律言開門見山,傅清婉實話實說自己的女兒並不在家,又委婉的請求他往後不要過多打擾她們的生活。
    沈律言下了樓,在車裏等了很久。
    等到天黑了也沒見她回來。
    她的號碼還是打不通,手機依然關機。
    她能去哪兒?
    這個時候她還能去哪兒?
    沈律言也想不到,他其實也根本沒有那麽了解她。
    過了片刻,他電話給了助理,“問一下前台今天有沒有在公司樓下看見江稚。”
    助理很快就去核實,給了他答複,“沈總,江小姐今天沒有來過公司。”
    沈律言嗯了聲,他往後靠了靠,整個人疲倦的都不想說話。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烈。
    她不會無緣無故,就找不到人。
    上次沈律言找不到她的人影,還是她被盛西周給算計了那回。
    他幾乎是一刻都不想等了,開車就去了盛家的老宅。
    深夜的叨擾,十分冒昧且不給麵子。
    沈律言在設了靈堂的偏廳,看見了一身黑衣的男人。
    身形清瘦,繃著凜凜殺意。
    盛西周看見他的時候,眼底顯然也有幾分詫異,不過須臾,就歸於平靜。
    “有事?”
    沈律言看清他方才的神色,便知道人不在他這裏。
    他不動聲色,“沒什麽,剛好經過這邊,順便過來看看。”
    盛西周顯然不信,若有所思盯了他片刻,“我們家畢竟死了人,不太吉利,你還是別來沾這份晦氣了。”
    話說的好聽,字字句句卻都是在趕人。
    沈律言默了默,抿唇道“我見過的死人也不少,不在乎這點了。”
    他一向不懼這些。
    盛西周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卻也沒空管他。
    靈堂前跪著二叔生前留下的幾個孩子。
    盛西周沒有斬草除根,不是善心大發,也不是想要積德行善,隻是單純的沒想好一個不那麽殘忍的處理方式。
    沈律言沒有久留,隻是臨走前還是沒忍住,“江稚來找過你嗎?”
    他還是怕她來找盛西周幫忙。
    他也變成了那個斤斤計較是不是唯一的那個人。
    他原本不該問的,盛西周不傻,簡單的一句話也能給他透露信息。
    盛西周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
    江稚對他是再也不想見的厭惡。
    怎麽會主動來找他。
    沈律言姑且相信了。
    從盛家出來,天光將亮。
    沈律言坐回車裏,短短半天不知道給她打了多少個電話,怎麽都打不通。
    一夜未睡,眼眶裏熬出了清晰可見的血線。
    九點多的時候。
    他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前兩天做的親子鑒定出了結果,請他去拿鑒定結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