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初初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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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心沈南州!
    聲色犬馬的場所。
    總有轟轟烈烈的醉生夢死。
    江稚雖然不理解沈律言忽然發的什麽瘋,但她實在沒力氣和他對著幹了。
    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江稚沒有去看沈律言的臉色,彎曲的拇指蜷縮攥緊,她接著說“對,要好看的。”
    她也十分以貌取人。
    而且人本來就是感官動物,總是會對長得出挑的人多出幾分好感。
    沈律言不怒反笑,眼睛裏幾乎結了冰碴,麵覆寒霜,他盯著她柔軟平靜的側臉看了許久,心頭這把火像是被澆上烈酒,越燒越旺。
    盛西周嘖了聲,嘴角扯了冷冰冰的弧度,似嘲似諷。
    果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婊子。
    裝都裝不下去了。
    沈律言遲遲沒有說話,江稚也沒有作聲。
    反倒是盛西周還在發瘋,隨手指了個人,“你過來,陪好她。”
    江稚的睫毛顫了兩下,她是真的無所謂了。
    沈律言並未出言阻止,他站起來,撈過沙發上的外套,“記我賬上。”
    說完他頭都沒回,邁開大步離開。
    盛西周隨後起身,深深看了眼江稚,“江小姐,注意身體啊,別得了不該得的病,那可就糟糕了。”
    江稚微張紅唇“盛先生,請滾吧。”
    盛西周雙手插兜,高高在上的姿態睥睨她,他倒要看看今晚最後要怎麽收場。
    包廂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躲在角落裏的於安安剛才大氣都不敢喘,等這幫人離開之後才敢大口呼吸,“你老公不是一星半點的嚇人。”
    於安安不禁想問“阿稚,你喜歡他什麽啊!!!”
    沈律言一看就不是能掌控的人。
    隻有他操縱別人的份。
    一個粗暴的、不近人情的、極具心機的掌權者。
    絕對不會是個多體貼的丈夫。
    江稚很無奈“我也說不清楚。”
    可能隻是因為他那張漂亮的臉,也許隻因為年少時的念念不忘成了現在的執念。
    於安安拉著她就想走,江稚坐在沙發裏不想動,“我有點累了,坐一會兒再走吧。”
    剛才被盛西周指到的那個少年也還在場,他不敢走。
    江稚過了會兒才想起來還有這個人的存在,她盯著少年的眉眼走了神。
    少年的眉眼和沈律言有幾分相似。
    清雋、漂亮。
    眉骨鋒利,眼底溫柔。
    江稚伸手碰了碰他的眉眼,過了會兒,她輕輕地對少年說“你有點像他。”
    幾分神似。
    不多。
    卻剛剛好。
    江稚有些依依不舍的抽回拇指,她問“你們一個晚上要多少錢?”
    少年舔了舔唇,隱下眼底的野心,“您看著給。”
    江稚沒有別的意思,真的隻是問問而已,“加個微信吧。”
    少年並未拒絕。
    江稚很快給他轉了錢,臨走前她忍不住語重心長“你以後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別幹這行了。”
    少年看了眼她轉過來的數目,眉開眼笑“好。”
    這個兵荒馬亂的晚上,給了江稚不小的心理陰影。
    她時常做夢都是沈律言那張冷厲的臉龐,毫不猶豫的耳光砸在她的臉上,受過傷的左耳被打的嗡嗡響,嘴裏出了血。
    她從夢中驚醒,總是在半夜。
    空蕩蕩的臥室裏除了她,沒有別人。
    那天晚上過後,沈律言沒再回過這棟別墅,她也做到了那天說的那樣,不過問他的去處,不關心他在外麵做了什麽。
    江稚這些天隻有在公司裏才能見到沈律言,他表現若無其事,工作上既沒有刻意為難她,也沒有特意照顧她。
    她和他的關係退回到了最初。
    涇渭分明的時刻。
    曾經發生過的那點曖昧,她自以為他對她的那點好感,也隨之不見。
    江稚很快調整好狀態,恪守職責。
    她想如果她和沈律言在合約期內都保持現在這種距離也算很好。
    不過她的願望很快就被打碎了。
    時隔半個月,沈律言回了別墅。
    他僅僅隻是為了發泄,沒有多餘的話,深夜直奔主題。
    江稚被他翻過身,摁進被子裏,承受著一次比一次重的力道,她的手腕被扣在床頭,皮帶束縛著她的雙手,她咬牙忍耐,最後累得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手腕上的痕跡是最明顯的。
    沈律言不在,早早出了門。
    隔了幾天,又是如此,循環往複。
    似乎他回來隻有一件事,隻是為了發泄他的欲念。
    江稚有兩回實在是不舒服,抱著他的脖頸,主動親了親他的唇瓣,說自己難受,可不可以改天?
    她隻是想要沈律言多憐惜她一點。
    男人咬了口她的唇,鋒利齒尖毫不猶豫刺破嬌嫩的表皮,嚐到腥甜的血腥,眼裏暗了暗,“閉嘴。”
    江稚吃不消應付他,一折騰就是整夜。
    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她用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神態看起來可憐的不得了,“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她帶著點抱怨,嗓音柔軟“可是是你非要逼我選一個,我很害怕的,不敢不聽的話。”
    她大膽撫摸著男人的眉眼,“沈先生,我很怕你。”
    沈律言想要看見的就是她的示弱,她的服從。
    他扣住她的手腕,捆在枕邊,男人又報複似的咬了口她的嘴巴“你都知道我生氣了,為什麽不懂哄哄我?”
    江稚怔愣,哄他?
    她咽了咽嗓子,“我不太會哄人。”
    隻會越描越黑。
    越哄怕他越是生氣。
    沈律言晾了她這麽多天,也不知在氣什麽,“你剛才就很會。”
    “你說的是親你嗎?”
    “對。”
    江稚安靜了很久,她才終於意識到這一連串的事情到底哪裏不對,她謹慎地開口問“沈律言,你那天是不是吃醋了?”
    不是惡劣的獨有欲。
    不是被冒犯了尊嚴。
    就隻是簡單的吃醋了。
    沈律言思考半晌“可能。”
    江稚心髒跳動的頻率顯然加快,她潤了潤幹澀的嗓子“你會不會有一點喜歡我了?”
    她花費了很大的勇氣才將這句話吐出來。
    沒想過得到一個好的結果。
    但是,猶如夢中。
    沈律言動作輕柔撫摸著她的發絲,壓著眉頭的燥意,抿唇輕語“也許。”
    他不再極力否認這點好感。
    因為對他來說,太微弱渺茫。
    承認下來也實在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