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值得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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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心沈南州!
    江稚找的是程安的朋友工作的律所。
    前期谘詢的費用不算太高,尚且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
    江稚和律師約在早上十點,辦公室樓下的咖啡廳裏。
    她先點了兩杯咖啡,對方來的很準時。
    一位很年輕的律師。
    “江小姐是嗎?”
    “對。”
    等他坐下,江稚抿了抿唇,開門見山“是這樣,我想和我丈夫離婚,但是他不太願意,我現在想如果要走司法手段,大概需要多長的時間?”
    律師在和她見麵之前大概了解過她的訴求,離婚官司說難不難“江小姐,這麽說吧,隻要想離就沒有離不成的。”
    無非是多花點時間。
    多耗費一些精力。
    他經手的大部分離婚官司都是為了爭財產或者孩子的撫養權。
    “我看您這邊對財產分割沒有要求是嗎?”
    “沒有,我們簽過婚前協議。”
    “您和你丈夫也沒有孩子,對吧?”
    江稚攥緊了手指“對,沒有。”
    律師聽了都覺得奇怪,既不想爭取財產,也沒有孩子撫養權的爭議,那她的丈夫怎麽會不同意呢?
    “這樣吧,回頭你把你們婚前簽過的協議發給我看看,我再幫你寫起訴書。當然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和我說。”
    “好的,謝謝。”
    江稚難得辦一次事情這麽的順利,結婚的時候她還真的沒想到過自己會和沈律言走到對簿公堂這一步。
    她想她已經很努力的維係過這段見不得光的關係。
    是沈律言讓她清醒了過來。
    她既不是會被他選擇的那個人,也永遠不會是被他全然相信的那個人。
    他不偏愛她,也不相信她。
    曾經短暫的平靜的夫妻生活,好像就是一場夢。
    如鏡花水月,很容易就被戳破。
    江稚見完律師就去了療養院。
    傅清婉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她自然也關注到了診療室門外的那些保鏢。
    對她雖然很客氣,但是未免太興師動眾了。
    江稚來的時候,傅清婉剛睡醒,她現在已經能下地走動了,氣色看著好了許多。
    “阿稚。”
    “嗯?”
    “你還沒跟我說過你和你丈夫是怎麽認識的?”
    江稚垂下眼,睫毛顫了顫“我們是同學,畢業之後才在一起的。”
    她不知道該怎麽和媽媽解釋她很快就要離婚了這件事。
    有點難以開口。
    傅清婉嗯了嗯,轉而問起門口那些人“他們是怎麽回事?”
    江稚隻能先瞞過去“他有很多仇家,怕不安全,就找人守著你。”
    傅清婉見女兒並不想多說,忍了忍就沒有再問,她自己的婚姻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悲劇,沒什麽好的經驗傳授給她。
    “阿稚,我想回南城了。”
    “媽媽,可是你的身體…”
    “南城也有醫院。”傅清婉看著女兒,內心的愧疚和悔恨幾乎要將她吞沒,她的女兒從小就是家裏的掌心明珠。
    以前被養的有些天真不諳世事。
    從來沒吃過苦。
    乖乖的,甜甜的,眼淚都沒掉過幾次、
    有點嬌氣,也有點軟弱。
    哪裏是現在這種模樣呢。
    什麽事情都埋在心裏,什麽事情都一個人扛著。
    傅清婉默了默,接著說“我在南城的銀行裏存了一個保險櫃,裏麵有我和你外公外婆每年給你存的一些錢,本來是打算在你成年的時候送給你的。”
    江稚有些詫異。
    傅清婉握住了女兒的手“你回南城去把錢都取出來吧,雖然他是你的丈夫,但是總是花人家的錢也不太好。”
    “你舅舅那邊還要花錢,隻靠你自己太辛苦了。”
    江稚有些愣,“好。”
    傅清婉想她的女兒這些年過得大概是不太好的,才會變得這麽懂事。
    她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變得這麽懂事,寧肯她驕縱一些。
    也比現在這樣好。
    “你爸爸這幾年有沒有為難你?”
    “我和他,沒什麽聯係了。”
    傅清婉沉默,當年是她有眼無珠。
    但是江北山做的也太絕了。
    “媽媽,你先不要想太多了。”
    傅清婉也不太想在女兒麵前表現得太過仇恨,“好。”
    她現在更關心,女兒那個丈夫對她到底是不是真心。
    “你和沈律言是不是鬧矛盾了?”
    “媽媽。”
    “嗯?”
    “就是上一次…”江稚在媽媽麵前好像放鬆了下來,有了點少女時期的稚嫩嬌憨“我騙了你,我和他,感情其實不好的。”
    “他沒那麽喜歡我。”
    “我覺得我以後還是得找一個更喜歡我的人。”
    以前她毫不猶豫選擇自己愛的人。
    吃盡苦頭之後,真的是疼怕了。
    傅清婉眼睛紅了紅,“我們阿稚,值得最好的人。”
    這是她當成公主一樣養大的小姑娘。
    怎麽就成現在這樣小心翼翼了呢?
    江稚在療養院裏待了小半天,然後訂了第二天飛往南城的機票。
    回南城之前,她還要去看看耳朵。
    聽力越來越差,有時候受到刺激還是會嗡嗡的響。
    那天,沈律言那個巴掌打得真的太重太重了。
    江稚回憶起來,還覺得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