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相愛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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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妍厲寒琛!
    江稚長這麽大還沒有和男人約會過,想著竟然會有一點緊張。
    程安對完合同,快下班的時候終於騰出空來,拉著椅子坐到江稚身邊,“江秘書,我真的覺得你回來上班之後沈總的心情都變好了。”
    江稚感覺她誇大其詞,在說客套話,她裝傻充愣“是嗎?可能我有點遲鈍。”
    程安肯定的點點頭“真的啊,今天開早會,整個如沐春風。”
    江稚沒開早會,還真不知道。
    她不太關心這個,而是看著她問“程安,你今年多大?”
    程安啊了聲,“二十二。”
    她今年才剛大學畢業,985學校畢業的高材生,也是過五關斬六將從幾百個求職者裏麵殺出來的。
    江稚其實也沒比她大多少,她揪緊了手指,“你談過戀愛嗎?”
    “當然啦。”
    “那你和你男朋友約會,都會做什麽啊?”
    “就吃吃飯,逛逛街?”
    “哦。”
    程安難免好奇“怎麽啦?”
    江稚鎮定道“沒什麽,隨便問問。”
    她站起來,“已經下班了,快回家休息吧。”
    程安對她吐了吐舌頭,指了指玻璃門裏麵那間辦公室“沈總還沒走。”
    江稚以前也會留下來加班,上司不走,她也不能走。
    但是現在,她懶得再留下來。
    程安才想起來問“江秘書,你的身體好了嗎?”
    請得是病假,將近兩個月,應該還挺嚴重的。
    江稚拿起自己的小包,“好了。”
    她接著說“我先下班了。”
    程安目送她離開,有點羨慕又沒有她的勇氣,對她揮了揮手“明天見,”
    江稚坐公交回了家,路上給於安安打了電話。
    於安安還是那副咋咋呼呼的樣子,江稚開門見山“安安,我周六要和沈律言約會了。”
    於安安聽見後差點炸了“你和沈律言怎麽開始談戀愛了嗎?”
    江稚笑笑“沒有。”
    於安安說“那個無情的死渣男,你就嫖他的身體,花他的錢就好啦,阿稚,別對他動心了。”
    江稚認真告訴她“我在努力。”
    努力的不去愛沈律言。
    摒棄多餘的感情。
    不讓自己受到更多的傷害。
    女孩子應該是自尊自愛的。
    她在沈律言麵前已經不剩多少自尊,隻能多點自愛。
    話雖如此,於安安想到沈律言那張出挑的臉,優越的身材,哪怕不喜歡他也不得不承認沈律言確實有被仰望追逐的資本。
    有頭腦、有手段、英俊逼人。
    不是普通的二世祖。
    這種事情放在於安安身上她可能還沒有江稚這點理智,她有點咬牙切齒地說“你就白白睡他,把你的委屈睡回來。”
    江稚心想她無福消受。
    沈律言的斯文,隻是表麵。
    她好幾次都覺得自己快死在他的懷裏。
    “說個正事,約會要準備些什麽嗎?”
    “你打扮的漂亮點,把他迷死好了。”於安安對江稚和沈律言這段婚姻的前因後果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是他約你嗎?”
    江稚想了想“算是吧。”
    於安安嘖了聲,“我們不是人的沈總該不會是逐漸動心了吧?”
    在一起了這麽久,從來沒見他主動單獨約她。
    於安安立馬就給她出謀劃策,“阿稚,你聽我一句,你就當個沒有心的海王,把他勾得死去活來,在他愛你愛得無法自拔的時候,一腳把他踹開。”
    讓沈律言狠狠栽個跟頭。
    憑什麽他總是高高在上的。
    尤其是之前,沈律言勸江稚去做了手術,說的那些話,簡直將冷血無情這個形容詞發揮到了極致。
    處處在理,但又字字誅心。
    他仿佛站在理智的製高點,每一句話都把利弊分析的清清楚楚,什麽都考慮到了。
    唯獨沒有在意過江稚的心情。
    不在乎她會不會傷心。
    江稚無奈笑了笑,沈律言不會為任何人死去活來。
    而且,他也不會愛上她。
    這是他親口說的話。
    江稚看著車窗外的倒影,“安安,我現在這樣是不是很賤?”
    於安安說“當然沒有,就是站在沈律言的角度來看,他的措可能就是不愛你。你又喜歡他那麽多年,哪裏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你別這樣想自己,你應該和他一樣,隻是當成交易。”
    江稚沉默了會兒“大多數的時候沈律言對我還可以,而且他不愛我,不是他的措。”她想先就這樣吧。
    渾渾噩噩的,過一天是一天。
    哪怕和她愛的人,有多一秒鍾的回憶,都是值得的。
    這一生,遇見一個很愛的人,已經很難。
    相愛就更難了。
    很快就到了周六。
    這周沈律言不常回家,周五晚上也沒有回來。
    這種事他從不知會江稚,隻有管家打電話問起的時候,才會給個答複。
    江稚差點通宵,翻來覆去死活睡不著。
    早晨天剛亮她就起了床,打開衣櫃挑選今天出門要穿的衣服。
    天氣有點冷,穿裙子好像不太合適。
    但是裙子大多都很漂亮。
    江稚咬著唇,百般糾結。
    最後還是把衣櫃裏的連衣裙都翻了出來,一件件上身試穿。
    她光是試衣服都試的有點累了。
    趴在床上休息了會兒,不知不覺閉著眼睛就睡著了。
    等她再醒過來,剛好快到黃昏。
    江稚挑了件顯腰身的吊帶長裙,微露後背,外麵隨意搭了件披肩。長發如墨鋪開,既嫵媚又清純、
    時間還有富餘,江稚坐在鏡子前畫了個精致的妝容。
    她望著鏡子裏這張豔色的臉,耳朵紅了紅,不禁開始思考她這樣是不是太興師動眾?很明顯看得出她很隆重。
    江稚不想讓沈律言看出她的在意,想了又想還是去洗手間裏卸了妝,隻塗了層薄薄的口紅就出了門。
    走之前,她對鏡拍了張照片發給於安安,問她“我今天好看嗎?”
    於安安秒回“我們阿稚真的美美美美死了啊!”
    仙女下凡也沒她漂亮。
    二十分鍾後,江稚打車到了市演藝廳的門口,外麵的風吹得她有點冷,她本來想給沈律言發條消息,問他到哪兒了?
    猶豫了片刻,江稚還是放棄了。
    她站在大門口,風吹起女人的發絲,精致的容顏映在燈光裏,五官尤其清晰,她的神情很平和,安安靜靜的等待著她的丈夫。
    音樂劇已經開要開場。
    沈律言人還是沒到。
    江稚看著手挽著手走進去的情侶,男朋友的肩上掛著他女友的小包。
    江稚的眼睛裏有點羨慕,又有種說不出的哀傷。
    叮的一聲。
    手機響了。
    江稚不緊不慢點開,沈律言的信息簡明扼要。
    抱歉,臨時有事。
    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