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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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妍厲寒琛!
    理性和情感的天平。
    沈律言毫不猶豫選擇了情感,他無法繼續坐以待斃、冷眼旁觀。
    趙宏深真沒想到他今天能瞎貓碰到死耗子,“那我就在這裏等著沈總了。”
    掛了電話後,趙宏深把地址發給了沈律言,還警告他別想做手腳,不然大家就一起死。
    刀疤男已經非常不耐煩,“還要把她們兩個吊到懸崖邊嗎?”
    趙宏深臨時改變了主意,既然沈律言敢過來,那在這間廠房裏給他準備好的炸藥就還能派上用場,“不用,先待在這裏,等明天他來之前再說。”
    刀疤男壓著戾氣“趙董,明天不管你的計劃成不成功,我和我的兄弟都要走。”
    趙宏深雖有不滿但也不敢和他硬碰硬,這些人常年刀尖舔血,算是地獄裏殺出來的閻王爺,他點點頭“行。”
    江稚從聽見沈律言說的那兩句話就沒有再出聲。
    她沒有力氣了。
    她想起沈律言以前對她說過的一句話,他說歲寧是不一樣的。
    果真如此,他沒騙人。
    隻有她才是最不重要的那個人,隨時都能夠在他權衡利弊後被舍棄。
    他的理性,在江歲寧的事情上就算不得數。
    沈律言心甘情願為了江歲寧而入局,真是叫人感動。
    江稚想笑,又實在笑不出來,反倒被口水嗆到,咳得麵紅耳赤。
    她的嗓子很痛,抬頭看了看刀疤男“可以給我一瓶水嗎?我口渴。”
    刀疤男沉默半晌,轉過身去給她拿了瓶礦泉水,不怎麽溫柔的扔給了她。
    江稚擰開水瓶,小口小口滋潤著自己的喉嚨,解渴了之後,她低聲和刀疤男說了聲謝謝。
    可能他們明天就要離開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刀疤男竟然破天荒主動和她聊起來,用刀柄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那個女人真的是沈律言的情人嗎?”
    江稚吐字“不是。”
    刀疤男意味不明“嘖”了聲“她可比你重要多了。”
    江稚點點頭“對啊,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你們高估了我在沈律言心裏的分量。”
    刀疤男好像並不是很熱衷要瘋狂報複沈律言,他更像是來看一場好戲。
    江稚不想再和他說話“我累了,想休息。”
    刀疤男也很識趣,沒有再作聲。
    江稚一整晚都沒睡好,夢裏來來去去,都是些混亂的畫麵。
    她拚命的往前跑,後麵有人拚命的追她。
    跑到一個懸崖邊,進不得也退不得。
    她驚慌失措轉過身,才看清那個緊追不舍的人是沈律言。
    她跳了下去,劇烈的失重感,讓她從夢中瞬間驚醒。
    江稚有些疲倦地睜開眼睛,外麵的天色微微泛白,快要天亮了。
    趙宏深和沈律言約好的時間是下午三點。
    隻準他孤身前來。
    不然就魚死網破。
    江稚昨天被趙宏深打了一巴掌的那邊臉有點腫,耳朵倒是不疼了,但還是有嗡鳴聲。
    等這件事結束,她又得去醫院複查耳朵。
    想了想,她能不能活著脫身都無法確定。
    時間還早,江稚閉上眼睛,想繼續養養精神。
    哪知道江歲寧也這麽早就醒了,她忽然開口“你覺得趙宏深昨天說的遊戲會是什麽?”
    江稚充耳不聞,閉目養神。
    江歲寧也不在乎她有沒有聽,“你信不信,你永遠都比不過我。”
    江稚依舊沒理她。
    江歲寧沒有接著自討無趣,她的腦子轉得很快,像今天這種機會不多,可以趁機除掉江稚這個大威脅。
    等沈律言慢慢愛上了她,那個時候就來不及了。
    女人的直覺總是最準的。
    沈律言現在隻是還沒有徹底淪陷,江歲寧不會看著他愛上江稚而什麽都不做。
    誰都不行,江稚更不行。
    江歲寧五歲之前沒有見過父親,她和她母親東躲西藏。
    傅大小姐的父母無意間知道了她們母女的存在,從那之後,她的父親就再也沒有去學校接過她,她母親被辭退,沒有工作,沒有收入,迫於傅家人的壓力,她的父親也不敢偷偷接濟她們。
    最窮的時候她隻能撿別人不要的衣服穿,鬧著要爸爸時,母親抱著她去幼兒園門口等著,她看見江稚被打扮的像個小公主,傅大小姐就像電視劇的仙女,抱著自己的女兒,神情溫柔,親了親她懷裏的小公主。
    小公主穿著漂亮的裙子,頭發上是精致王冠。
    粉粉糯糯,該死的討人喜歡。
    小公主乖乖和幼兒園的其他同學打招呼,然後被她的母親抱進車裏。
    江歲寧從那時起就很嫉妒她,為什麽江稚可以那麽高貴、那麽天真、被保護的那麽好的活著?而她和她母親就像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還好後來傅家倒了。
    人都死絕了。
    傅老先生和傅老太太出車禍時,其實還沒斷氣。
    是她父親砸破了油箱,扔了個打火機。
    火苗就那樣燒了起來。
    江歲寧回過神來,隨手撿起一旁的鐵片,她毫不猶豫用鋒利的那麵劃破了小腿,她看著流著血的猙獰傷口,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下午三點,沈律言孤身出現,他邁開長腿,緩緩下了車。
    趙宏深讓人去檢查他身上帶沒帶東西,沈律言脫掉了西裝外套,抬起雙手,“可以了嗎?”
    隨後,他低頭點了根煙,嘶啞的喉嚨發出低低的聲音“她們人呢?”
    趙宏深冷笑“在裏麵,你別急。”
    沈律言吞了口煙草“趙宏深,你兒子我給你帶過來了,就在車裏。”
    趙宏深麵色猶豫,隔著遙遙的距離,往車裏探了眼,果真在後座看見了他的兒子。
    沈律言很快抽完了一根煙,他不慌不忙“我拿你兒子和你換,夠有誠意了吧。”
    趙宏深沒那麽容易善罷甘休,“可以,但你今天隻能帶一個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