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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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妍厲寒琛!
    沈律言今晚親她的時候懶散溫和,等開始了正戲,卻像個不知饜足的猛獸,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剝。
    江稚這幾天沒剪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了幾道不深不淺的痕跡。她被撞得太深了,硬生生將喉嚨裏的聲音又咽了回去,沉默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沈律言安撫似的撫了撫她的背,雖然看似心疼她,但是動作卻並未留情,到最後幾乎將她逼出了眼淚,眼底的潮紅像刻意抹上去的水色胭脂,瀲灩欲滴。
    江稚窩在他懷中,沉沉的睡去。
    潛意識裏,還想從他身邊逃開,連睡覺也要背對著他。
    沈律言略有不滿,將她扯回懷中,長臂輕鬆攬過她的腰,霸占著她的身體,滿意閉上了眼。
    到了後半夜,江稚開始做起噩夢,滿頭是汗,輕聲胡言亂語,念念有詞,卻聽不清楚。
    她不知不覺往他的懷裏鑽,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他,又哭又叫,眼淚落在她瘦白的小臉上,尤為楚楚可憐。
    沈律言怕她被噩夢魘住,輕聲叫醒了她。
    江稚睫毛上都掛著淚,悄聲無息已經哭的梨花帶雨,她緩慢睜開眼睛,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夢,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哭。
    她說話還帶著濃濃鼻音,聽起來像是沒睡夠“我怎麽了?”
    沈律言盯著她茫然的眼看了半晌,慢條斯理用指腹幫她擦去臉上的淚,“你哭的很厲害,夢見什麽了”
    江稚抬手摸了摸臉,果然摸到了一片潮濕,她的神色不像是裝出來的,多了幾分有些迷茫,“我不記得了。”
    沈律言默了片刻,“不記得就算了。”
    一定不是什麽好夢。
    記不住反而是好事。
    隻不過她經常在夢裏哭,大抵是因為心裏有很多難過的事。
    床頭的燈亮了一盞,她臉上朦朧著一層暖黃色的光暈,眉眼溫柔,從容漂亮。
    沈律言伸手碰了碰她的眉眼,拇指短暫在她的眉間流連了片刻,隨後關了台燈,聲音沙啞低沉而有磁性“接著睡吧。”
    他從身後擁著她,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頸窩,溫熱潮濕的氣息掃過她的皮膚,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側臉,強勢溫暖的擁抱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我在呢。”
    江稚睡得迷迷糊糊,她太困了,剛才片刻清醒之後又繼續睡了,聽見他的聲音還以為是在夢裏,她小聲抱怨,“不舒服。”
    沈律言嗓音喑啞“哪裏不舒服?”
    他以為是他今晚下手太狠,她身子骨弱,總是承受不了他的欲,每次都要睡上好久才能緩過來。
    江稚用胳膊推了推他,聲音軟軟的“你壓到我的頭發了。”
    沈律言抽出胳膊,連忙輕聲同她說抱歉,心甘情願哄了她好久,知道懷裏的人又沉沉的睡去。
    江稚第二天睡到了中午,起床的時候忍不住在心裏罵了沈律言兩句,他昨晚就像把她渾身的骨頭都拆了一句,害她現在腿疼得受不了。
    江稚醒了也躺在床上不想動,對著頭頂的天花板放空了眼神,等躺夠了她才慢吞吞起來找手機。
    一個晚上,消息倒有不少。
    於安安給她發了好多條微信消息,狂轟濫炸。
    你最近去哪裏啦!!!
    怎麽一直不回我消息!?
    靠!你不會被沈律言那個老狐狸關起來了吧?!
    囚禁y?要不要我去救你?
    看見速速回我消息哦,我可是很擔心你的。
    江稚趕緊回複了她我沒事。
    她解釋說手機丟了才找到。
    於安安秒回了她我差點以為沈律言把你關起來了。
    江稚失笑,他關我做什麽?
    於安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麽離譜的想法女人的直覺。
    於安安接著說說不定以後你要離開他,他就會用手段把你軟禁。
    江稚怔了兩秒,憑借她對沈律言的了解,他不會做這麽不體麵的事情。男女感情這件事上,他從不屑於強人所難。
    你是不是小說看的太多啦?
    可能吧。於安安最近剛去她父親開的律所工作,每天在律所裏隻需要打打雜,和以前清閑的大小姐沒什麽兩樣,她問周日有空嗎?我買了演唱會的門票,我們一起去看吧啊啊啊!
    江稚最近也很清閑,好啊。
    她的確也需要在外麵透透氣,才能從那些噩夢裏緩過來。
    人的記憶總是那麽奇怪,昨天晚上不記得自己夢見了什麽,今早卻又連細節都想了起來。
    這些天,她總是不斷的、重複的夢見自己被人推下懸崖的畫麵,她流著眼淚看著沈律言,男人從始至終不為所動,親手送她上了絕路。
    江稚不能再回憶那些可怖的夢境,心髒抽痛,呼吸不暢,她回過神,從手機通訊錄裏翻出盛西周助理的電話,直接了當的告訴對方,她要毀約。
    那筆酬勞,她已經不想去賺了。
    她會悉數退還盛西周預付的定金。
    沒錢就沒錢吧。
    以前是她沒想通,為了僅存的顏麵,不肯多用沈律言的錢。
    是她太傻,太蠢,太天真。
    起初她在沈律言這裏是個花錢就能買通的人,對她的印象永遠都是如此。
    她何必強求自尊。
    畢竟她在沈律言這裏,除了錢別的根本什麽都得不到。不會有可笑的愛,連溫存也是暫時的。
    沈律言今天在家辦公,家裏的傭人被他放了假。
    江稚餓著肚子鑽進廚房,打開冰箱認真思索中午吃什麽,望著裏麵的食材,又有點束手無策。
    沈律言不知不覺走到她身後,“燉了冰糖雪梨,你先吃點潤潤嗓子。”
    沈律言微微彎腰貼著她的耳朵說話,溫熱的氣息近在咫尺,江稚有些不自在,“我不渴。”
    沈律言態度坦然“我怕你昨晚傷了嗓子。”
    江稚不想再提昨晚的荒唐,低頭看著腳尖發呆。
    沈律言讓她坐回客廳,“我幫你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