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猜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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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妍厲寒琛!
    江稚天真的以為她隻是過得沒有那麽快樂,不是多大不了的事情,再難過的日子很快也會過去。
    夜裏的冷風讓她保持著清醒的頭腦,隔著院門,她看見別墅客廳裏還亮著的燈,門口的保鏢恭恭敬敬為少夫人打開了門。
    江稚踩了一天的高跟鞋,腳踝已經有些疼。
    她進屋之前,禮貌而溫柔的問起保鏢“還有客人在嗎?”
    “顧先生他們半個小時前已經走了。”
    “嗯。”
    江稚推開大門,脫掉腳上的高跟鞋,換上舒適柔軟的拖鞋。
    客廳裏亮著燈卻沒人,沈律言應該已經上樓休息了。
    江稚彎腰揉了揉作痛的腳後跟,舒服了些後,慢慢挪到廚房裏,給自己倒了杯冰水,嫌不夠冰,又往杯子裏加了很多冰塊。
    喝完了水,江稚慢吞吞上了樓。
    主臥的門開著一條縫隙,透出微亮的燈光。
    她進了臥室,男人坐在書桌前處理文件,鼻梁上架著眼鏡框的時候,往往看起來很斯文。
    江稚望著他的側影,單薄清瘦的身形,給人的脅迫感還是很濃烈,她主動開了口‘我先去卸個妝。’
    男人盯著電腦屏幕裏的文檔,眼神都不曾往她這邊看,淡定應了聲。
    江稚從衣櫃裏找出了套比較保守的睡衣,去浴室裏,卸完了妝順便洗了個澡,熱水帶走了一身的疲倦,她靠著浴缸,渾身都放鬆了下來。
    等浴缸裏的水漸漸冷卻,江稚不緊不慢從水裏出來,擦幹身體換上睡衣。
    她打開門,周身好似裹挾著氤氳的霧氣,臉上是被水蒸氣微微熏紅了的水色。
    沈律言還在處理公司的事情,江稚很累,上了床就打了個哈欠。
    過了會兒,她聽見沈律言去浴室洗漱的聲音,水聲淅淅瀝瀝,她聽得昏昏欲睡。
    江稚蓋好被子閉上眼睛就與夢境相會,睡意沉沉時被身後的男人弄醒了。
    潮濕的親吻,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
    先是眉眼,然後是唇角。
    男人的親吻極具耐心,毫不介意用多一點的時間慢慢打開她唇齒,頂進去的舌尖輕而易舉撬開了她的齒關,掠奪了她的氣息。
    她漸漸喘不過氣,男人的手掌貼著她的後背,慢慢安撫著她。
    江稚在半夢半醒間緩緩睜開了眼皮,近在咫尺一張熟悉的臉龐,是她喜歡的那個人。
    沈律言附在她耳邊,低啞的嗓音像是帶著金屬的冰冷質感,“現在醒了也不晚。”
    她嚶嚀了聲,堅硬滾燙的觸感將她嚇了一跳,她逃無可逃。
    她的發絲有些淩亂,潮紅的臉上泛起汗珠,她輕聲說累。
    沈律言在她腰後墊了個枕頭,輕柔幫她整理了下柔軟淩亂的發絲,他低頭不斷的親吻她,那麽溫柔、那麽溫柔的在親吻她。
    江稚在迷迷糊糊的時候,望著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神裏好像有愛。
    也隻有這種時候,她才會有沈律言和她也不隻是身體上的歡愉,也有一點可以忽略的感情。
    “你能快點嗎?”
    “快不了。”
    度過了漫長的夜晚,第二天,兩人直接睡到了中午。
    江稚醒來的時候腰上橫著他的手臂,他就算睡著了也喜歡用這種占有的姿態圈著她。
    她起床,動作似乎驚醒了身邊的男人。
    沈律言皺了皺眉,緊接著把人扯了回去。
    江稚很無奈,“沈先生,你不用上班,我還有事要忙。”
    沈律言睜開了眼睛,“什麽事?”
    江稚如實告訴他,“我今天想要去做個體檢。”
    她補充道“定期的體檢,你知道我很惜命的。”
    沈律言聽完就又閉上了眼睛,“再睡半個小時。”
    江稚拿不開他的手,她也不敢亂動,腰後麵漸漸發燙的溫度叫她渾身僵硬停下了掙紮,男人在早晨反應好像都更強烈。
    她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無奈的都沒話好說。
    又淺淺睡了半個多小時,直到鬧鍾響了,才被吵醒。
    江稚多睡了會兒反而難受,男人已經起床,穿戴整齊,漫不經心在打領帶。
    他穿得倒還是人模人樣,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精英人士,氣勢凜凜,哪怕站在眼前也特別的遙不可及。
    江稚下床的時候腿都軟,渾身就像是經曆了一場車禍,又脹又痛,酸軟無力。
    沈律言已經打好了領帶,西裝革履的男人筆直站在她麵前,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眼前的光,他好像隻是隨口問她一聲“對了,最近有遇到什麽麻煩嗎?”
    江稚站在衣櫃前,呆愣了一瞬,她搖頭“沒有啊。”
    她應該要遇到什麽麻煩嗎?
    過了片刻,沈律言眼神淡淡望向她,稍稍抬起下巴,對她頷了頷首“行,沒有就好。”
    她不和他開口,他何必多管閑事。
    江稚能感覺到忽然冷凝下去的氣氛,臥室的氣溫好似都降了幾個度,她已經習慣了沈律言在她麵前變幻莫測的心情。
    沈律言下樓之前,冷冰冰的嗓音帶著點懶散,“用我送你去醫院嗎?”
    江稚說不用,“這點小事就不麻煩沈先生的時間了。”
    沈律言深深望了她兩眼,心口的煩悶說也說不上來,他麵無表情靠著門,“做完檢查和我說一聲。”
    江稚低頭噢了聲,他的意思應該是要看她的體檢單。
    她本想忍耐,但是沒忍住“我沒病。”
    沈律言點點頭“我知道。”
    江稚覺得他很敷衍,一口氣堵在喉嚨裏,特別的難受,她雖然和盛西周發生了關係,但隻有那一次,她平時真的不是不幹淨的人。
    可能沈律言一定要定期看見醫院的檢查單才會放心。
    換成是她,她大概也會這樣。
    怕髒,怕得病。
    江稚努力撇開這些讓她難受的猜疑,等沈律言去公司之後,讓家裏的司機把她送到了醫院。
    她特意避開了沈家名下的私人醫院,去了公立三甲醫院。
    做完常規的檢查項目,江稚又預約了心理科的醫生。
    拍了腦部的ct,做完醫生給她發的測試題。
    檢查單上的結果很快出來了。
    中度抑鬱,隱隱還有加重的傾向。
    江稚拿到結果的時候,心裏其實很迷茫。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就像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狀態已經這麽糟糕。
    她拿著確證單坐在心理科室的走廊上,她在椅子上坐了許久,直到沈律言給她發了信息,問她怎麽樣了。
    江稚才回過魂,她單獨把婦科檢查那類的結果發給了他,輕描淡寫你看看,我沒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