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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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妍厲寒琛!
    江歲寧被行政拘留了十四天。
    江稚在派出所見到她的時候,她的神情看起來有一點憔悴。
    可能是也沒想到沈律言這次竟然舍得這樣對她,江歲寧有點分不清楚到底是她這回做的太過分,還是沈律言漸漸開始變了。
    他的態度,轉變的總不是那麽明顯。
    江歲寧簡直要瘋了,她從長大之後就沒有過過這麽糟糕的日子。
    她被拘留的單間,除她之外還有其他人。
    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奇奇怪怪的造型,渾身上下一股子煙味。
    江歲寧覺得自己再和她們多待一秒都要窒息,她哭著要找律師過來,她要求保釋,這個要求卻被拒絕了。
    好像有人非要她在這裏待夠十四天才肯罷休。
    她看見江稚的時候,已經擦幹了臉上的淚,她絕不會讓江稚看見自己落魄的模樣。
    江歲寧這種時候還在和她演戲,“江稚,對不起,我那天真的就是鬼迷心竅,我發出去那秒鍾就後悔了,我不求你原諒我,我現在這樣也是我應得的。”
    派出所的環境並不好,她在這裏住一晚還要轉去專門的拘留所。
    江歲寧心裏已經恨透了江稚,咬牙切齒的。
    江稚看著她,扯起個嘲弄的笑來“不用裝了,沈律言不在這兒。”
    江歲寧臉色變了變,神色冷了幾分,卻依然很警惕,她怕江稚騙她。
    江稚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確實很委屈江大小姐,狹窄逼仄的空間,還有一些很難聞的氣息,她大概很久待過這麽惡劣的住處。
    “你是不是一點兒都不信人是會有報應的?”
    “你信嗎?”
    可能是確定了沈律言不在這裏,江歲寧總算不再偽裝,“這些話都是那些沒用的人,自己騙自己的。”她接著說“在這裏住十幾天也挺好的,受盡了欺負才會被人心疼,你說對不對?”
    江稚也笑了下“你這樣何嚐又不是自己騙自己。”
    江歲寧頓時沉默了下來,抿緊了唇,一個字都不再說。
    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腳,說到最不能觸及的那個地方。
    江稚不是來探望江歲寧的,她隻是來派出所簽字的同時順便看一眼她,原來這世上是有些人能心安理得的作惡,永遠都不會有心理負擔。
    江稚這幾天睡也沒睡好,連著做噩夢。
    夢裏都是血紅的畫麵,到處都是血,她的身上,她的手上,甚至她的臉上都濺上了盛西周身體裏流出來的血液。
    江稚回過神,無意再和江歲寧多費唇舌。
    江稚離開時,顏瑤匆匆趕到派出所,貴婦人一臉冷色望著她,隨即帶著律師進去。
    過了沒多久,江稚聽見顏瑤有些失控的聲音,“我們有錢,為什麽不能保釋?!”
    “你們有證據嗎?!我要求走正規的程序,你們這樣是違法的。”
    “我再說一遍,我要保釋我的女兒。”
    警察每天見到胡攪蠻纏的人也多了,見到不講理的態度也冷了下來。
    顏瑤氣得當即給江北山打電話,讓他立刻馬上把女兒救出來,花錢擺平也好,動用人脈也罷,總之就是不能讓她女兒在裏麵真的待上十四天。
    江北山剛生了兒子,正春風得意。
    消停了沒兩天,又在外麵搞起了女人。
    江北山正在關鍵時刻,隨口敷衍了過去,顏瑤在派出所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江北山的消息。
    她壓著怒氣,不得不開始打電話給她認識的達官貴人。
    要說真正的達官貴人,就是沈家的人。
    沈律言的父親,職位高的旁人提起來都得慎重,那可是年年開會都能在電視機裏看見的人。
    這點小事,沈律言動動手指就能擺平。
    顏瑤看見被和其他人關在一起的女兒,她心疼的不得了,“你把沈律言的私人號碼給我,我打電話求他幫個忙。”
    江歲寧臉色一白,“不用打,他不會管的。”
    “他一向都疼你,不會坐視不理。”
    “他知道照片和視頻是我發的。”江歲寧的心情也很慌張,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媽媽,這次你也不用管我,我不出去了,大不了就是十四天。”
    “他要給我教訓,我認了就是,不然這件事過不去。”
    “我不信他一點都不心疼我。”
    顏瑤怎麽放心得下,江歲寧卻好像已經下定決心,連哄帶勸把她母親騙走。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江歲寧還是差點被關起來的日子逼瘋,十幾個人擠在一起就算了,要什麽沒什麽,就連上廁所都有人看著!
    她覺得屈辱,硬是咬著牙忍了下來。
    江稚從派出所裏出去,門口停了輛低調的黑色汽車。
    她拉開後座車門,彎腰鑽了進去。
    男人架著長腿,坐在內側,見她回來放下了手裏的文件,收起了辦公用的桌板。
    “簽完字了?”
    “嗯。”幾秒種後,江稚說“我看見江歲寧了。”
    沈律言嗯了聲,“然後?”
    江稚也懶得在他麵前提江歲寧,怪沒意思的。
    她說“沒什麽,累了,我要睡會兒。”
    “不是剛睡醒嗎?”
    “還是很困不行嗎?”
    “那你睡吧。”
    江稚這些天都沒出門,今天是被沈律言強行帶出來的,她再待在家裏,就像失去了養分和陽光,會一點點枯萎下去。
    江稚不想見光,不想去麵對他公司裏那些員工的眼神。
    車停在辦公大廈的樓下,她被沈律言握著手強行拽下了車,她有點惱“我的口罩呢?!”
    沈律言回頭,深深看她一眼,嗓音冷漠低沉“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江稚心想照片裏的又不是你。
    沈律言好像看出來她在想什麽,“是我我也不會在乎。”
    “我是他們的老板,本來就是不平等的地位,我為什麽要在乎低我一等的人的目光?在我麵前,他們就是要恭恭敬敬的,我不會去在乎無關緊要的人的半點想法。”
    沈律言靜靜望著她問“你要這樣在家躲一輩子嗎?”
    江稚沉默了幾秒,慢慢跟上了他的腳步。
    公司的人看見總裁帶著總裁夫人到了公司,員工群裏的消息成倍增長。
    先前還在猜測可能不久就要公布離婚消息的人,感覺自己被狠狠打了個臉。
    沈總還真是能忍啊,這種事情都他媽的都不在乎。
    這天。
    百年不太更新的朋友圈的沈律言,破天荒的發了張照片。
    不是遊戲輸了的懲罰。
    一張他在江稚不知道的時候,拍下的她站在辦公室窗邊的背影。
    沒有文字,沒有表情。
    隻有一張簡單的照片。
    先前發生了什麽事情,大家都清楚,隻是沒人敢在沈律言麵前問是不是真的。
    照片是不是真的,視頻裏的又是不是真的。
    現在看來真假已經不重要。
    沈律言已經表明了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