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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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妍厲寒琛!
    江稚實在不想再和沈律言爭吵,應付發脾氣的男人,比她想象中吃力。
    所以她盡可能在沈律言麵前擠出笑臉來,哪怕是在演戲。
    “談完工作室的事情了?”
    江稚點了點頭“嗯。”
    沈律言有些不放心,或者是他本身對她的師兄就有偏見,“需不需要找律師幫忙看看合同?”
    江稚竟有些誠惶誠恐,她不想沈律言參與進她的事業裏了。
    她搖頭“不用了,我們已經找過律師擬過合同了。”
    沈律言怕她上當受騙,他大學的時候創業來玩,裏麵的彎彎繞繞也差點讓他吃了虧。
    也不知道該說江稚是沒經驗,還是她太信任她那個師兄。
    沈律言一想到往後她和她那個師兄接觸的次數隻會越來越多,心裏麵就越來越不舒服。
    可他不可能那麽無理取鬧讓她往後再也不要和她的師兄接觸。
    江稚站在原地,等了片刻,沒等到他說話,她抿了抿唇,小聲地問“還有事嗎?”
    “沒有。”
    “那我先上樓忙了。”
    “嗯。”
    開工作室是江稚早就有的念頭,並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這次師兄幫了她的大忙,她內心是十分感激。
    雖然是合開的工作室,但是師兄大部分的精力還是放在他先前開的那個。
    這邊隻出資,其他的都要江稚自己來負責。
    首先就是工作室的選址,租房,裝修。
    江稚覺得工作至少要有一個好的氛圍,工作室的環境不能太差,她挑了幾個還不錯的選址,打聽過租金,有些超過她本來的預算了。
    恰好許聽白說他們公司樓下的辦公室空了出來,下班後可以幫她去物業問問租金多少。
    “我們公司之前從高樓大廈裏搬了出來,現在這棟小別墅還真不錯,工作起來都不覺得自己在上班。”
    “而且遠離市中心,租金不貴。”
    江稚聽她在電話裏說著,她想了想“那辛苦你下班幫我去打探一下價格。”
    許聽白應了下來,接著又說“如果你缺人,我也可以去幫忙,我們公司這邊我早就不想幹了。”
    江稚在工作室有起色之前不敢讓她來幫忙,萬一她辭職了,這邊的事業情況又不太好,豈不是耽誤人嗎?
    “好,如果需要你的話我一定會求你來幫忙的。”
    “咱倆誰跟誰,別客氣。”許聽白在電話裏感歎,“阿稚我跟你說,打工這輩子都賺不到什麽大錢,但是自己拚事業就不一樣了!隻要勤奮努力,我覺得一定有一個好結果。”
    隻不過現在普通人創業的試錯成本太大了。
    一次不行,幾乎就是傾家蕩產。
    漸漸地,創業也已經變成了富二代的遊戲。
    很少有真正一窮二白,靠自己的雙手打拚出事業的人。
    江稚覺得許聽白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我也覺得。”
    她想賺很多錢。
    她想擁有一份穩定的、能夠讓她體麵生活的事業。
    可能江稚以前兼職了太多,沒錢的時候,她就特別沒有安全感。
    江稚最窮時,隻能守著麵包店快打烊的時候,問店長要走當天沒有賣出去的麵包來充饑。
    麵包店不止她一個人做兼職。
    這件事還害得好心的店長被舉報了老板那裏。
    其實這麽做,也沒有什麽問題。
    隻是老板寧願扔到垃圾桶裏也不肯給她,罵她是餓死鬼、窮鬼投胎,第二天就將她辭退了。
    江稚還記得那個麵包,硬硬的,其實很不好吃。
    但是很能墊肚子,吃半個,她大半天都不用餓肚子。
    許聽白接著嘮叨“而且女人一旦有了事業就能無所畏懼的離婚。”頓了一下,她笑哈哈接著說“但是好像把你老公的家業打下去有點困難誒。”
    百年根基,名門望族。
    壓根不是那麽容易撼動的。
    她們這些小公司、小工作室,在豪門眼裏連螞蟻都不是。
    江稚笑了下,“可有錢有事業,不至於那麽被動。”
    不會在提出離婚的時候被質問,離開他之後她要靠什麽生活?醫藥費怎麽辦?生活費怎麽辦?違約的錢怎麽算?
    不會那麽窘迫,不會那麽卑微。
    許聽白聽她話裏話外的意思還是想要離婚,她也沒勸,丈夫心裏有個放不下的白月光,哪怕再有錢再好看,也受不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
    誰願意天天把心送到別人的腳底下踩呢。
    兩人聊了會兒,江稚的心情好多了。
    沈律言上樓一進臥室就看見她趴在靠窗的桌台,夕陽照在她白淨的臉龐,那雙眼睛裏的笑容比任何時候都要燦爛。
    沈律言就這樣安靜盯著她的笑容看了很久很久。
    江稚掛了電話才發現不知何時出現的他。
    沈律言若無其事走近她麵前,餘光不經意間掃過她的電腦桌麵,“在選地址?”
    江稚合上了電腦,顯然不想和他多說“嗯。”
    沈律言方才瞥了一眼,就記住了上麵的幾個地址,頓了片刻,他提醒了兩句“選地方不能太偏僻,要考慮到甲方方不方便上門麵談。”
    太遠了。
    太偏了。
    就不合適了。
    江稚剛才確實沒顧慮到這點,她低聲同他說了聲謝謝。
    沈律言回了個不客氣,隨後看了看她,“過來幫我解領帶。”
    江稚默了半晌,慢吞吞走到他麵前,墊著腳尖,慢吞吞的幫他解開了領帶。
    男人的手臂忽然圈住了她的腰。
    他的親吻來的猝不及防,沒多久兩人就滾到了床上,江稚被他親的氣喘籲籲,滿臉潮紅。
    沈律言撞進來的力道一點兒都不輕,像是忍耐了很久的野獸,他一邊親她眼尾的淚,一邊護著她的後腦勺。
    江稚拒絕不了他的氣息,濃烈交纏在了一起。
    他變得好像不容許任何拒絕。
    恍恍惚惚中,江稚想起來他沒有戴套。
    她睜開眼皮,出聲提醒了他。
    沈律言好像沒聽見一樣,依然我行我素。
    她心裏不安,又催了兩句。
    男人好似被打擾了興致那般不情不願應了三個字“知道了。”
    說歸說,動卻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