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不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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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妍厲寒琛!
    沈律言就像個固執的病人。
    江稚發現自己的倔強在他麵前根本就不是對手,他好像根本就不會疼,做什麽就一定要做成。
    出租車裏,空氣仿佛都變得稀薄。
    有些話江稚已經說了很多遍,他像是根本聽不懂一樣。
    “我和你說過的,就算我和聞序離婚了,我也不會和你有什麽關係。”
    “我知道。”沈律言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臉來麵對自己,他的眼睛黑漆漆的像是平靜的要吞噬人的深淵“我也說過了,我不在乎以後。”
    江稚被他的目光盯得喘不過氣來,下巴也有點疼,指定已經被他捏紅了。
    她好像明白了沈律言的想法。
    她不和他在一起。
    也不能和別人在一起。
    他自己孤家寡人的時候,她也得陪著他孤家寡人。
    麵對他,她往往都是束手無策。
    好像無論怎麽樣,他都有無窮無盡的手段來折磨她。
    江稚的睫毛顫了顫,垂落的羽睫遮掩住了泛紅的眼眶,一滴滾燙的眼淚砸在男人的手背,這片皮膚好似被燙得四分五裂。
    沈律言抿直了唇線,他也不想讓她落淚。
    她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潤物細無聲般,臉上漸漸春潮帶雨的。
    沈律言默不作聲幫她抹去臉頰上的淚痕,這眼淚卻好像擦不完一樣,不斷的往下落,好像難過的不得了。
    他並不是真的草木之心。
    也不是不會痛。
    這些眼淚仿佛落在他的心頭,燙出一個又一個的小洞,鮮血淋漓過後便是血肉翻覆的傷口。
    沈律言擦到最後耐心還是很好,緩緩抬起她的小臉,眼睫毛上掛著沾濕的淚,眼睛紅紅的,連著眼尾看起來都紅紅的。
    他耐著性子幫她拂去眼尾的淚光,“逼你離婚就這麽難過嗎?”
    男人嗓音沙啞,聽聲音好似狀態也不是很好。
    江稚眼前模糊,她也不說話。
    沈律言沒有逼她開口,他和她說這些話更像是在好好的講道理,“早點離婚對你有好處。”
    “我也不想逼你。”
    “對不起。”
    “我試過了但是我還是忍不下來。”
    不能真正的當做自己是置身事外的人,冷眼旁觀她和別人的婚姻,看著兩人成雙入對。
    他是個卑鄙無恥的人。
    他是被嫉妒操縱的提線木偶,他確實很卑劣。
    再一次次傷害她之後,還要逼迫她留在自己身邊。
    江稚的眼淚,效果有限。
    她試圖讓他心軟,但這似乎都不行。
    好像所有人都以為沈律言現在喜歡她,可是他的喜歡也很有限,有些事情,哪怕她想要利用他的愛,也都辦不成。
    在情感和理性的天平。
    他永遠都能夠遊刃有餘。
    找到中間的平衡,從而找到最符合自己利益的平衡點。
    江稚止住了淚,這招雖然不那麽管用,但也不是一點兒作用都沒有。直到出租車停在小區門外,兩人都沒什麽交流。
    沈律言付了車費,下車之後厚顏無恥跟在她身後。
    江稚轉過身,她的眼睛消腫很慢,這會兒看起來還是有點紅,“你跟著我幹什麽?”
    沈律言默了下,隨後說“來都來了,上去坐坐。”
    江稚說“我家沒人歡迎你。”
    沈律言哦了聲,緊接著就拿孩子來當擋箭牌,“和親兒子聯絡下父子感情。”
    江稚皺了皺眉“罐罐也不喜歡你。”
    沈律言一本正經道“所以要培養。”
    他抬了抬下巴,似乎是在催促她“走吧。”
    江稚站在原地不動,想和他就這樣在大門口耗,他的公司可能真的要倒閉了,現在好像總是很閑。
    走哪兒都能碰見他。
    還有多餘的時間在這裏陪她白白浪費。
    江稚在這個小區住了有一段時間,已經有了相熟的鄰居,兩人樣貌都出挑,扔在人群裏都是一眼就能看見的那種。
    站在一塊,怎麽看都很登對。
    鄰居在門口碰見江稚,還熱情的打了招呼,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她身邊的男人,自然而然誤會了眼前這位氣質斐然的男人就是孩子的父親,何況男人和孩子的眉眼,也實在是像。
    “一會兒要下雨了,你們也趕緊回去吧。”
    “嗯,好。”
    寒暄過後,又回歸沉寂。
    江稚忍著心裏的煩躁,“你也聽見了,快下雨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別跟著我了。”
    沈律言勾起唇角,漫不經心笑了笑,“我看孩子犯法了?”
    江稚深吸了口氣“今天不是周六,你改天再來。”
    沈律言偏要和她作對一樣,“思子心切,你體諒一下。”
    這話張口就來。
    沈律言對孩子的感情可能還不如她以前在家裏養得那隻貓。
    孩子是手段,是借口。
    他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其他事情就更不在乎。
    江稚強不過他,眼看著天色漸暗,烏雲沉沉壓過來,沒一會兒就要下暴雨了。
    江稚選擇了放棄,頭也不回往前走,盡力忽視跟在她身後的人。
    電梯叮了聲,上了樓,打開家門。
    沈律言掃了眼鞋櫃,鞋架上倒是有男士拖鞋。
    他壓低了眉眼,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冷了起來,他當做什麽都沒看見,挪開了目光。
    “有新的拖鞋嗎?”他冷這張臉,陰陽怪氣倒也沒有,“抱歉,有點潔癖,不想穿別人穿過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