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違法亂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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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妍厲寒琛!
    江稚深深呼吸了口氣,扣著紐扣的手輕輕的顫抖。
    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和從前有什麽不同,哪怕是混亂的一夜情之後,她也要保持鎮定。
    “好了。”
    沈律言轉過身來,目光大大方方的朝她看了過去,接著又落落大方在她麵前穿好了衣服。
    江稚沒想到昨晚的米酒後勁會那麽大,她幾乎想不起來自己後來是怎麽變醉了。
    明明也沒喝斷片。
    但就是有點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
    江稚強裝從容來麵對他,她也不提昨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表麵看起來鎮定的不得了,“你能先出去嗎?”
    沈律言比起她還要從容不迫,撩起眼皮懶洋洋望著她,“吃幹抹淨就要趕我走?你這過河拆橋的本事怎麽這麽利索了?”
    無論過去多少年,江稚的臉皮都還是很薄,她感覺自己被噎了一下,也沒想到他這麽直白的道出昨晚的事情。
    成年人難道不應該默契的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嗎?
    江稚沒控製好情緒,胸口起起伏伏的,“我吃幹抹淨你?”
    沈律言勾起唇角,他這樣一笑,眉眼舒展開來,栩栩生動,他又漫不經心掃了眼淩亂的床鋪,抬了抬眉頭,在厚顏無恥中點了點頭“人證物證都在,你不承認?”
    江稚都要被他氣笑了,“到底誰吃虧,你心裏有數。”
    沈律言偏要裝作聽不明白,“你誤會了,我沒覺得我吃虧,我也是心甘情願的,但是吧,這件事既然發生了你總不能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江稚抿了抿唇,“那我覺得我吃虧了,可以嗎?”
    總之,沈律言都有話可說,前後兩條路都給她堵死,“那我就更要對你負責。”
    他擺出兩個選項。
    要麽她對他負責。
    要麽他對她負責。
    江稚一個都不想選擇,她覺得沈律言是在無理取鬧,並且語氣認真地譴責他“你不要沒事找事。”
    沈律言好像聽不明白一樣,對她笑了笑,“我沒有啊,我是就事論事。”
    江稚覺得沈律言現在就是想訛她一樣。
    還是特別無恥的訛詐。
    她想了想,告訴他說“我現在沒有現金。”
    沈律言?
    江稚表現得很純良,她看起來不像是故意的,很是純真的眨了眨眼睛,“我一會兒出門取錢,再給你。”
    頓了頓,怕他還有要話要說。
    江稚提前堵住他的話,“或者我現在直接給你轉賬,你可以自己選。”
    沈律言唇角的弧度一點點的回落,一點兒都笑不出來了。
    適才的輕鬆、遊刃有餘都消散不見。
    他在她眼裏算什麽?
    做鴨的?
    睡一晚花點錢就解決了?
    沈律言扯起嘴角,不鹹不淡道“在國外待久了果然人都變得開明許多,你花錢打發狗的架勢,誰見了不得拍手。”
    這話酸溜溜的,又帶了點不甘。
    沈律言說完又問“你準備花多少錢打發我?”
    江稚也不會蠢得說出讓他開個價之類的話,她怕沈律言是獅子大張口來敲詐她。
    她可沒有那麽多錢來打發他。
    江稚與其認真“五千塊,夠嗎?”
    沈律言望著她的眼,黑漆漆的眼珠滿是真誠,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他裝模作樣想了想,“五千塊是不是少了點?”
    江稚不知道沈律言為什麽還和她計較這點錢。
    他不是很有錢了嗎?
    還要在這種事情上來故意為難她。
    江稚懊悔自己昨晚稀裏糊塗就喝了那麽多米酒,哪怕隻是嚐了一口,也都不會發生這種慘案。
    她說“市場價和五千差不多。”
    男人的目光倏然變冷了幾分,銳利的眸光定定盯著她,“你怎麽知道市場價?”
    她玩過嗎?
    江稚沒有去過那些場所,但也不是一點兒都不知道行情,有時候也會聽見身邊的同事討論這些。
    聲色場所的娛樂項目。
    五千塊已經是最貴的了。
    江稚覺得她對沈律言已經非常不薄,沒有隻用一兩千塊錢來羞辱他,誰知道沈律言還是這麽的不滿意。
    “我去過。”
    沈律言聽見她說的這三個字,也不急著問她要錢了。
    男人上前,一把用力攥住了她的胳膊,眉眼鋒利,眸底一片暗色,他的手指用力不淺,掐得她胳膊都疼。
    “你去那種地方做什麽?”
    “消遣娛樂,不可以嗎?”
    江稚語氣平穩,淡淡看了眼沈律言,接著又說“我去哪裏,去做什麽,就不勞你過問了。”
    “我隻給你五千塊,你如果不要,那就算了。”
    “反正這件事在我這兒就到此為止。”
    她前所未有的幹脆利落,不想再掉進沈律言的陷阱裏,被他牽著鼻子走。
    沈律言好像沒聽見她說的話似的,“你和誰一起去的?”
    “什麽時候去的?”
    “去了幾次?”
    一連串的問題像機關槍一樣,不斷追問。
    兩人的對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江稚隨口胡扯“去了很多次,記不清楚了,你還要問什麽?你不如改行去查戶口好了。”
    沈律言繃著冷冰冰的臭臉,“那些店裏的男人都很髒。”
    江稚不耐煩道“我不在乎。”
    她氣不過,又小聲吐槽了句“你自己不也經常…”
    嘀嘀咕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我沒有做過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
    沈律言還攥著她的手腕,抓在手裏就不想放了,“得虧你運氣好,這兩年掃黃力道那麽大,一不小心就進去了。”
    陰一句陽一句的。
    他說話實在不好聽。
    江稚的皮膚白又很嫩,輕輕用了點力氣就把她的手腕給掐紅了。
    骨頭都像是要被捏碎。
    “我不和你爭這個,我要出門。”
    沈律言鬆開了她的手,臨近中午,兩人才出的門。
    他以為她是餓了。
    可她走出客棧大門,一步都沒停,直奔藥店而去。
    沈律言在她身後,哪怕不出聲存在感也不低,他問“哪兒不舒服?”
    江稚抿了下唇,沒說話。
    走進店裏,她在貨架上找了會兒也沒找到避孕藥。
    她不得已走到收銀員麵前,問“有避孕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