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疏遠和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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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方元霜段寒成明月好!
段寒成隻當元霜會利用曾在周家任職的機會,尋找合適的人脈向杜家伸出援手。
怎麽都沒想到,會是周廳。
他聽了神色和表情都不對了,他才應該是元霜最親近的男人,她卻退而求其次選擇了遠在異國的周廳,這令段寒成怎麽都無法理解。
她分明知道的。
隻要她說一聲,他就會不遺餘力地去幫杜家。
可她不言不語,卻找了周廳。
“我也是猜的,不一定就是他。”景南在旁解釋著,“你要是看到了元霜,找她問一問,免得又出誤會。”
段寒成不想胡亂猜忌,他跟元霜的關係本就如紙張一樣脆弱,稍不注意就會被戳破,他細心保護著,生怕會出問題,可情緒哪裏又是自己可以左右的。
一想到元霜那通電話,她的疏遠和夜裏的討好。
段寒成便不是滋味。
原來在她心裏,他跟她的距離是那樣的遠。
“我知道了。”
段寒成裝作鎮定,也假裝無事,笑看著景南,“既然杜挽母親在你那裏,你就好好照看,杜家的事情如果真的很嚴重,我會幫忙的。”
“我當然知道你會幫忙,既然想出手,又何必多此一舉去問元霜?”
他們的心思,景南實在是猜不透。
段寒成卻是知道元霜的,她心思敏感,這麽多年來失去了自我,最討厭的就是依靠別人,尤其是段寒成這些人,她想讓自己的感情純粹一些,不夾雜利益企圖。
才會在杜家出事時一口回絕了。
並狠狠咒罵了周嘉也一頓。
可她卻不曾察覺到,真正愛一個人,將對方當成自己的家人時,是不會想這麽多的,就如當初她愛他,哪怕他疏離冷漠,她也要往他身邊貼,盡管知道那會給他惹麻煩。
下著雨,他找到她,幫她修好了琴,在雨聲和清冷的空氣中看向她,問出了有關杜家的問題。
不管是什麽回答。
段寒成都是高興的。
如果元霜不想他出手,那是為他著想,如果想,那是將他當成了親近可信賴的人。
可現在她向別人求救了。
他又不知要如何安撫自己了。
為了不回去麵對空蕩蕩的屋子,段寒成強迫自己加班到了很晚,秦和要走時看到了他那裏的燈還亮著,探頭進去,“段總,您怎麽還不走?”
他身體還沒完全恢複,不該強迫自己提高工作強度。
“你走吧,我一會兒走。”
秦和站在門口,忍不住羅嗦了兩句,“您別這麽著急,集團的事情可以慢慢來,反正俞家那邊已經消停了,俞董出來以後大病了一場,這會兒還起不來床呢。”
就算起來了,也要立刻出國。
這是答應好的。
可段寒成擔心的才不是這個,“我知道了,你走吧。”
多說沒用了,秦和關上門,乘電梯下了樓,他跟段寒成約莫是最後走的了,樓下隻有保安還在,大堂亮著燈,秦和路過時看到了坐在一旁等人的元霜。
步子一停走了過去,“方小姐,你怎麽在這兒。”
看到是秦和,元霜一樣詫異了下,她起身,麵色有些倦意,“段寒成走了嗎?我路過這裏,就想等等他。”
“在。”秦和往上看了眼,不免憂愁,“你上去吧,段總還沒走呢,就他一個人在那兒了。”
“不了,我等他就好。”
“你去吧,你不去,他一個人不知道又要忙到什麽時候呢。”
段寒成向來是如此,事業心重,從小就帶出來的,可他身體不好,不該這麽勞累。
元霜上了樓,隔著門便看見了他的身影,他像是很累,靠在椅背上閉眼小憩,聽到腳步聲,也沒睜眼,倒是蹙眉不耐道“不是告訴你先回去嗎?我等會自己會走的。”
沒有回聲。
寂靜的古怪。
段寒成這才睜開了眼睛,視線內出現了女人的身影,元霜挽著發絲,站在不遠處,她穿著長裙,裙角下是一節纖細潔白的腳腕,身子又瘦又柔弱,有風吹進來,喚醒了她的笑。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自己先回去了?”
段寒成這才回過了神,他起身走過去,“你怎麽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
“提前告訴你就不知道某個病人這麽晚了還在工作,真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這倒是段寒成冤枉了,“沒有工作,隻是想晚點回去。”
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段寒成倒了杯水,元霜沒喝,倒是拉住了他的手,有些累似的靠在他懷裏,“你這樣要是再病倒了怎麽辦,明天不準這樣了。”
好像除了杜挽那件事,其餘時候,元霜都是真心待他的。
這讓段寒成糾結不已,想要問出口的話在喉嚨裏噎了噎,吐不出去,又壓在心髒上,“我真的沒事,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我隻是想來看你一眼,你開車本來就久,不用送我了。”
她的手從手背離開了,段寒成反又握緊,他不喜歡元霜的客套,可以說是厭惡,“我想送你,我願意,我不覺得累。”
三個“我”讓元霜一時懵神,隨即又笑道“你這是怎麽了?”
他怎麽了?
無非就是知道了她寧願聯係別人幫忙,也不求助於他,想了一晚上,心亂如麻,委屈的情緒反複,看到她出現那刻,喉嚨都是酸的,觸到了她的皮膚,聞到了她的氣息,段寒成就更不想放開了。
他彎下腰,手掌托住了元霜的下巴,手指落在她的臉頰上,輕微掐著,唇靠近了自己,一言不發強行吻了下去。
元霜倒是順從地圈住了他的脖頸,身子往後倒去,靠在了沙發扶手上,窗外的霓虹光灑進來,形成了綺麗的色彩,段寒成喘息越重,心裏就疼得越是離開。
以至於一吻結束時,眸子都紅了。
元霜不解地摸著他的眼皮,“怎麽了?你這樣子好像是被欺負了一樣,可誰又敢欺負你?”
她無奈歎息。
段寒成低下頭,趴在她肩膀上,感受她發絲在臉上的撩撥,喉嚨裏發出的沉聲像是在訴說無奈,“倒也沒什麽,隻是覺得自己沒被當成親近的人,這算不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