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他是記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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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妻不愛瘋批總裁手撕離婚協議方元霜!
    找來護士給俞思處理了膝蓋上的傷。
    玻璃劃開的傷口很深,周圍的皮肉已經因為雨水泡的有些發白發脹了,用酒精棉簽消了毒,又包紮了手上的傷,元霜陪在她身邊,隻是看著也覺得疼了。
    可俞思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完全不像是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
    元霜的手搭在她肩膀上,“你這是怎麽搞的,怎麽不好好在家裏待著,現在外麵那麽亂,你不該出來亂跑的。”
    “方姐姐,我爸爸跟我哥哥都沒抓了,跟我爸爸一個陣營的那些叔叔伯伯都找來了,家裏待不下去了。”俞思要不是走投無路,是不會走到這裏來求方元霜的。
    她知道自己這樣很讓她為難。
    可她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求你了,這次我爸爸肯定吃了苦頭就不會再癡心妄想了……”
    這些跟元霜說的沒用的。
    她能做的隻有轉達,可在俞家住過,跟俞思也不是沒有感情,在她麵前緩緩半蹲了下來,她像是在看自己的妹妹一樣,就像是當初向笛對自己那樣。
    充滿了無限的包容心跟憐惜。
    “俞思,你聽我的,最近你就找個酒店先躲一陣子,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在哪裏,你爸爸的事情我會轉告段寒成,讓他拿主意。”
    這是元霜能力範圍之內可以做到的。
    俞思明白她的為難,眼淚從麵頰上滾落了下來,抽著鼻腔裏的哭腔用力點頭,“我知道我的要求很無理,哪怕別人覺得我厚顏無恥也沒關係,我也知道是我爸爸對不起表哥,可看在小時候一起長大的情分……”
    “我明白,該說我都會轉述的,你等我消息。”
    元霜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知道她掌心有傷,所以沒有用力,隻是想給她一些溫度,“可不管結果如何,你都要坦然接受。”—
    送走了俞思,元霜回到病房中。
    段寒成醒著,最近大多時間他都是清醒的,元霜麵上的憂愁是掩飾不住的,走到了段寒成身邊坐下,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道,段寒成明白了什麽。
    “俞思受傷了?那邊來消息不是隻帶走了俞叔跟俞淮嗎?”
    想到俞思那個樣子,元霜不禁辛酸,俞家的沒落最無辜的是俞思,她什麽都沒做錯,卻要麵對家破人亡的結局,還因為幫了家裏人被心上人恨上。
    元霜當然為她難過。
    “她爸爸跟哥哥都不會坐牢的,那不過是想嚇唬一下他們,順代給那些在背後支持俞家吞並集團的人一個警告。”
    這話的力量是巨大的,元霜愣了下,是打心眼裏替俞思高興的,“真的嗎?”
    “我騙你作什麽?”
    元霜心頭的陰霾被驅散了,她靠近段寒成,吻了下他的額頭,“我就知道你不會忍心的,俞思也說了,畢竟小時候你們是一起長大的。”
    “一起長大?”段寒成可不吃這一套,他的冷血是與生俱來的,後來是因為元霜才變得有了些溫度,“她小時候可沒少仗著年紀小搶我的東西。”
    “看不出來,你還這麽記仇?”
    “看不出來嗎?”
    他記仇是人盡皆知的。
    不然也不會在當年元霜回來時還因為向笛的死肆意報複她。
    也是這份記仇,讓元霜吃了不少的苦,想到這裏,她臉色跟著變了變,忍不住歎息,“看來我不該來這裏,我就應該讓你自生自滅好了。”
    也隻有在元霜麵前,段寒成才會服軟認錯,他拿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好嗎?”
    吻了下元霜的掌心。
    段寒成心中有著無限感慨,他從沒想過自己還會有這一天,別說是跟元霜在一起一天了,就算是獻出生命換來那麽片刻,他也是願意的。
    可有些事情總要去麵對的,這麽拖著不是辦法。
    “明天我要出院了。”段寒成握著元霜的五指,忍不住感歎,“出院之後麻煩不會比現在少,你能躲就躲。”
    “不能躲呢?”
    明天剛好是期限的最後一天。
    俞父被抓了,他們正是內訌又一團亂的時候,段寒成是可以拖延幾天的,可他不想再這麽下去了,秦和跟江譽在集團不知承受了多少壓力,江譽更是因為他被綁架。
    秦和電話裏什麽都沒說,可段寒成知道,江譽一定受了不少傷。
    他們都是老太爺留給他的人,他是當成發小和心腹看待的,而不是推出去給他擋災的。
    段寒成從來就不是個當懦夫的材料,看著元霜的掌心,掌紋很淺,皮膚白皙細膩,如果可以,他是絕不會放開她的手的,“如果躲不了,你記得跟我撇清幹係。”
    “撇不清了怎麽辦?”
    元霜跟景南沒有告訴段寒成那天俞淮帶人闖進來的事情,段寒成自然也就不知道,她已經沒有退路了,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宣布了自己是他的妻子。
    這關係是撇不幹淨的。
    元霜也不打算給自己留退路了,“那些人早就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了。”
    “什麽妻子?”段寒成眼睫輕顫,又眨動了下,以為自己沒清醒過來,或者是幻聽了,“妻子,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是那天,董事會的人來了,要求見你。”
    “然後呢?”
    窗外薄雲散開了,晨光流進了屋子裏,落在地板上,金色的,像是一塊在發光的寶藏,瞬間照亮了屋子裏的昏暗。
    可對段寒成來說,照亮他的是元霜,“然後我就告訴他們,我是你的妻子,如果五天後你沒有出麵,所有事情由我負責。”
    段寒成猛地坐了起來,拉扯到了身上的傷口,他疼得捂住了傷處,嘴巴卻沒忘記去責怪元霜,“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那都是些什麽人嗎?我父親都應付不過來,他都在躲……”
    “所以我才要出麵,我不能讓你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這對別人來說或許很荒唐,要知道段寒成曾經是她的仇人,她巴不得他去死,栽贓他是殺人犯,親手將匕首插進他的胸膛,可那又怎樣?
    哪怕她做了這麽多,哪怕她跟他勢不兩立。
    可在薛邢的事情上,段寒成付出的又何止是時間和精力,他這麽看重聲譽的人,親口承認自己是個私生子,就為了多一份籌碼,多一個證人。
    元霜抬手觸碰段寒成瘦削的麵容,她眼睛是笑著的,可裏麵卻有淚花,“你都可以為我做到這個地步,我有什麽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