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你跟我提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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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妻不愛瘋批總裁手撕離婚協議方元霜!
    等待了一周。
    沒等到林綾去自首,所有人都以為她就要拿林家的所有資本跟周嘉也鬥個魚死網破了,可她又宣稱要跟杜挽見上一麵。
    周嘉也得知後拒絕了。
    他打電話給景南,話裏很急,不斷叮囑,“不管怎麽樣,絕對不能讓杜挽跟林綾見麵。”
    “可是杜挽說她答應,這怎麽辦?”
    話筒裏沉默了下來。
    這些天他是煎熬的,無顏再麵對杜挽,以後哪怕死了,都沒臉去見一見自己早逝的女兒,他的所有希望,都押在了怎麽讓林綾償命上。
    因此。
    就算拋棄所有身家,都在所不惜。
    “景南,我跟林綾相處過,我知道她是個怎樣的人。”周嘉也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一是冤枉了元霜,二是跟林綾發生了關係。
    其一毀了元霜,其二毀了自己的家,害死了小鈴鐺。
    他語調肅冷許多,一字一句都努力要讓景南記清楚了,“她已經是必死無疑了,提出要見杜挽,無非就是想用小鈴鐺的事情刺激她,讓她對她動手,到時候好拉一個替死鬼。”
    林綾在想什麽,周嘉也都猜到了。
    “她失去了小鈴鐺,正是傷心的時候,要是受了刺激,動不動手另說,如果精神被刺激錯亂了怎麽辦?”
    周嘉也是想得很多,可這些不是沒可能的。
    景南難得讚同了他一次,“你說的是對的,我會攔住她們,不會讓她們見麵的。”
    元霜在房間裏,正陪著杜挽吃藥。
    “那個女人居心叵測,見不見,她都會死的。”
    她也是來勸杜挽的。
    杜挽猜到了,她當然知道,可自從做了那個夢後,她像是看開了很多,甚至可以勉強對元霜笑一笑,“這些我當然都知道了,可我就是想親口問一問她,為什麽舍得害死那麽小的孩子?”
    “心腸歹毒,哪裏會有理由。”
    林綾那個人從一開始就來破壞他們的,搶走了周嘉也,讓小鈴鐺失去了父親,周嘉也的心思都在女兒身上,又因為杜挽那樣警告了她,她會心聲惡意,也算是正常。
    杜挽的笑中有了苦意,“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再讓我好好想想,好嗎?”
    “好。”
    元霜心疼杜挽,抬手替她整理頭發,她跟元霜惺惺相惜,自然也聽說過,她曾經也失去過孩子的事情,跟著想到了周嘉也,“你最近見到你哥哥了嗎?”
    “提他做什麽?”
    “我怨他恨他,可小鈴鐺是他的孩子,他也應該是傷心的。”
    “這個殺人凶手就是他引來的,他沒資格傷心。”
    元霜才不像杜挽那樣心軟,在她看來,周嘉也就應該跟著一起死了贖罪償命才對,可杜挽哪裏舍得,她的聲音又細又溫柔,哪怕失去了孩子,生活一團糟了,還是懷抱著最溫和的心對待他人。
    “別怪他了,他一定很自責。”
    說完。
    杜挽又輕描淡寫補充了一句“你轉告他,以後我跟他,就不要再見麵了。”
    看似淡然,卻殺傷力極強。—
    因為小鈴鐺的死,元霜周遭的氣氛都是悲傷的,好些天都是如此。
    段寒成看著心疼,盡量抽出些時間陪她,可好幾天都是一樣,元霜很久不曾笑過,早出晚歸,就連跟他在一起的時間都縮短了很多,他想要壓製自己的情緒,可還是沒忍住,攔住了元霜。
    “你又要去哪裏?”
    元霜正在換鞋,踩著的是一雙高跟鞋。
    段寒成的語氣是不好,可還是半蹲下來,給她穿鞋,便穿便問,“我不是想要管著你,我是怕你還傷心走不出來,一直這樣總也不是回事,你說呢?”
    “林綾一天不死,我的確是一天走不出來。”
    “她不是過些天就要去自首了嗎?”
    “可她堅持要見杜挽姐一麵。”
    因而已經拖上了很多天,段寒成像是察覺了什麽,“所以你現在是要去哪兒?”
    “去找她。”
    別人可以任由她這麽拖下去,元霜不行,再這麽下去,杜挽一定會答應跟林綾見麵,到時候還不知道要出點什麽事情,杜挽又是那樣被動的性子。
    於其拖到那一天,不如元霜主動出擊。
    段寒成半蹲著,手上停住,麵色跟表情一同變了變,起初他理解小鈴鐺是元霜的小侄女,小鈴鐺突然沒了,她傷心難過是正常的,可已經半個月過去了,那到底是別人的事情。
    “你去了然後呢,你覺得林綾會聽你的?”
    段寒成站了起來,他本就比元霜高一個頭,她換上了高跟鞋也才到他的耳垂高度,看著他還需要仰眸,被他這個樣子嚇得往後退了下,“她不會聽我的,可總要收斂了。”
    “元霜,這事跟你關係不大,我相信嘉也會自己解決,你不該屢次三番插手。”
    段寒成一手壓在了元霜的肩膀上,他低著頭,跟她雙眸對視,“上次你把林綾推下樓,站在任何一個角度來說,你都是仁至義盡的,這次不準去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決定。”
    元霜想要拿開段寒成的手,他卻反手又按住了她,情緒上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波動,“死的是小鈴鐺,是杜挽跟周嘉也的孩子,不是你的,當初我們的孩子沒有的時候,你的傷心連今天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他是真的怒了,也在宣泄自己的怨氣。
    可偏偏捅到了元霜最脆弱的創傷處,她昂高了脖子,像是被激怒了,“你跟我提那個孩子?當初我們是什麽關係?那時候你娶了易凝,你是別人的丈夫,我有了你的孩子算是怎麽一回事?”
    那是段寒成的第一段婚姻。
    如果不是元霜提起,他恐怕要忘了易凝了。
    “從有了那個孩子開始,我就巴不得他去死,你竟然拿他跟小鈴鐺相提並論,不覺得可笑嗎?”
    她說起話來還是那樣的尖銳,讓段寒成頓時遍體鱗傷,痛徹心扉,“可你那天晚上還提起了他……”
    “這又能證明什麽?”
    元霜用力甩開了段寒成的手,她拉開了門,背對著段寒成,像是沉了口氣,“我是答應了跟你在一起,可這不代表你可以掌控我,更不代表我已經忘記了以前的事情。”
    “……”
    “有那個孩子的時候,是我最恨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