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就是個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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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妻不愛瘋批總裁手撕離婚協議方元霜!
    靠在柔軟的枕頭上,元霜卻怎麽都沒睡著。
    吃了那份放了鹽的銀耳羹,段寒成卻沒有找上來。
    不知過去多久。
    被困意侵襲。
    門突然被推開。
    段寒成走到了床邊,嘴巴的裏的味道仍舊鹹澀,他可是在崔姨不解又茫然的目光下吃完了一整份鹹的銀耳羹,水也喝了許多,看著元霜的背影,委屈巴巴道了聲,“我知道你生氣,你加了鹽的銀耳羹我吃完了,能消氣了嗎?”
    是他的聲音。
    元霜睜開眸子,入目是倒映在牆壁上段寒成的影子。
    他動了動,像是想要靠近,卻又生怕元霜生氣,於是往後躲了躲,“遲非晚是因為要幫景南我才去接觸的,那次之後我就再沒有跟她聯係過了。”
    電話沒有接過,信息更是視而不見。
    這些元霜是知道的。
    唯一接的那次還是她接的。
    “景南這下確定要娶她了,之後我們更不會有任何往來,不過我知道,你是因為在意我才會吃醋。”
    背著身的人突然轉了過來。
    元霜的頭發被弄得淩亂,眼神更是迷蒙,像是睡了一覺後被段寒成吵醒的,“誰吃醋了?少胡說八道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沒吃醋你為什麽生氣?”
    “生氣就是吃醋嗎?”
    為了跟段寒成辯理,元霜做了起來,他下意識伸手要來替她整理頭發,手卻被元霜一掌打開,“少來這套,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很累,不想你在外麵惹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到這裏來,打擾我的清淨。”
    話是這麽說了,心裏想的卻不是一回事。
    “所以為了給你賠禮道歉,吃了那份銀耳羹。”段寒成傾身靠近,氣息距離元霜很近,那雙冷漠寡情的眸子裏隻有她一個人的影子,到底是年少就喜歡的男人,哪怕中間經曆了那麽多,心中卻不免有悸動。
    “……”
    “可下次,能不能少放一點鹽,味道實在太奇怪了。”
    他像是求饒,語氣小心萬分。
    那樣真摯地看著元霜,逗得她忍不住笑了出來,接著抬起手臂,勾住了段寒成的脖頸,傾身便吻了上去。
    他跟著扶住了元霜的身體,身子向下,倒在了床褥中,含住了她的唇瓣和氣息,被褥很柔軟,在身體的摩擦中浮起了另一層溫度,溫度貼在二人之間,密不可分。
    段寒成接著自己的襯衫紐扣,得了空閑的時間,元霜用晦澀難辨語氣貼在他耳畔問了句,“這件是誰送的?要是別的女人送的,你今天可別睡在這裏了。”
    “是我妻子送的。”段寒成不多考慮,直言開口,“唯一的妻子。”—
    周嘉也的案子就要開庭。
    元霜沒有去旁聽,她本應是人證之一,可周嘉也不想她摻和進來,所有罪他一人承擔了。
    在判刑入獄之前,周嘉也申請了要見段寒成一麵,他去時告知了元霜,元霜不冷不淡拒絕了,“我已經見過他了,不打算再見,你自己去就好了。”
    “你不去我也不是自己一個人,景南也要去一趟。”
    景南跟周嘉也的私事無非就是杜挽了。
    元霜這才想起上次得知了景南要跟遲非晚結婚後,她打電話給了杜挽,杜挽給的回答很簡單,隻有寥寥幾字,“我們不合適,就算結了婚,婚後也不過是消耗感情,直到相看兩厭。”
    這是她從上一段失敗的婚姻中得到的教訓。
    有了跟周嘉也的前車之鑒,以及失去孩子的慘痛代價,杜挽是絕不會再輕易走進一段婚姻當中了。
    她理解杜挽,卻不代表所有人都理解。
    “想也知道他們吵起來的樣子有多激烈了,”元霜看向段寒成,她坐在椅子上,伸手拽住了段寒成的衣擺,將他拉到了身邊,“你記得躲遠點,別被誤傷了。”
    “放心,我福大命大,有你保佑。”
    下這雨。
    景南提早到了,他沒有獨自進去,反而撐傘再門外等待著段寒成,等他來了,才上前,麵容中的憔悴頹唐比少次減淡了許多,可還是萎靡的。
    給了一個笑。
    段寒成卻不知要給他什麽表情才合適,雨聲很響耳,他措辭了下,才不輕不重問了句,“婚期定下了?”
    “三月。”
    過了這個年,就要準備婚禮的瑣事了。
    可景南卻沒有半點當新郎官喜悅在臉上,苦笑了下才道“我現在知道你當初娶易凝跟付黛的心情了。”
    他這麽一說,讓段寒成的表情也沉了下來。
    “這話可別當著元霜的麵說,她現在醋勁兒可厲害了。”
    會吃醋,那也是因為愛。
    不像杜挽,竟然催著他快點結婚。
    一同走了進去。
    周嘉也傷好後就完全失去了自由,有人探視需要早早申請,時間也是有限的。
    段寒成跟景南一同坐在了他的對麵,中間隔著一張桌子,這就算得上是優待了。
    三人曾經在睦州是好友,是走到哪裏都顯眼的存在。
    現在卻一個即將收監入獄,一個左腿殘疾,景南倒是完好無缺的,可婚姻上卻由不得自己作主,馬上就要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共度餘生,他是心中最苦的那個。
    跟周嘉也四目相對,反而嫉妒他得到過杜挽全部的愛和堅持。
    周嘉也看出了景南眼睛裏的情緒,他給他的卻是看不起和鄙夷,“我聽說了,還沒恭喜你,馬上要結婚了,你是婚禮我是到不了了,就讓元霜替我吧。”
    話裏也都是陰陽怪氣的指責。
    段寒成坐在一旁,勸也不是,什麽都不做也不是。
    “不是有話要囑托我嗎?”段寒成試圖轉移周嘉也的注意力,可他哪有那麽蠢,斜睨了段寒成一眼,又暗暗收回了眸光。
    撂下的話敷衍意味很強,“也沒什麽,就是想讓你好好照顧元霜,沒了。”
    元霜說得對。
    他不該來。
    要是等會兒這倆人真的打起來,恐怕真的會傷及他這個無辜。
    周嘉也目光裏有了些敵意,像是在等著景南開口,景南卻成了尊雕塑,一動不動,他這個樣子再度惹火了周嘉也,“怎麽不說話,知道自己沒擔當,就是個懦夫,不敢說話了?”
    “別胡說。”段寒成輕道了句。
    周嘉也卻像是沒聽見似的,“我進來之前答應了我什麽?說不嫌棄杜挽,會娶她,跟她在一起,現在呢?據我所知你要娶的女人不姓杜,你可真行,你怎麽好意思來見我的?”
    不管他怎麽罵。
    景南都一聲不吭。
    “這種事情也敢說大話,虧我還真以為你會信守承諾,結果到頭來連我都不如。”
    “我是不如你。”景南終於冷冷開了口,語調更是半點溫度都沒有,“不然杜挽怎麽會到現在還愛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