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不全是別人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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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不愛瘋批總裁手撕離婚協議方元霜!
洗掉了身上的血。
元霜找到了坐在走廊中的俞淮,回過了神,細想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秦漱跌倒了兩次。
或許從第一次她便不舒服了,第二次摔倒才會小產。
這麽算來,他們兩個都是始作俑者。
可秦漱是為了找元霜才會過來,俞淮是為了保護元霜才會動手推她,再怎麽樣,元霜都不能夠讓俞淮因為這件事被牽連。
走到了俞淮麵前,他慢悠悠抬起了眸子,“好些了嗎?”
“你快走吧。”元霜不想任何人因為自己被牽連了,她走到俞淮麵前,“你快走,等秦漱手術結束了,不管怎麽樣我都會承認是我推了她,就算我不承認,她也不會放過我,你留在這裏,會因為我受牽連。”
“你當我是什麽人了?”
俞淮苦澀扯笑,抬手握住了元霜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麵前,輕輕靠在了元霜的腰上,“是我恐嚇了秦漱,是我推了她,是我讓她小產失去了孩子,我要是讓你替我攬罪,那我成什麽人了?”
“可你是因為我才會推她的。”
元霜這次沒有推開俞淮,“你快走吧,馬上段寒成就要來了。”
元霜沒有在開玩笑,她有把握,段寒成會護著她,可這件事是因為她而起,段家為了這個孩子付出了多少努力,段寒成也因此跟她分開了。
現在孩子沒了,不光是段寒成,連元霜都有前功盡棄之感。
她是罪人。
這三個字就這麽烙印在了腦海中。
俞淮不再倚靠著元霜,可他的手還沒脫離,他望著元霜,嘴唇剛動了下還沒說什麽,段寒成便趕了過來。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跟著的還有秦和。
身體本就不好,這樣的嚴寒,又是深夜,光是走到這裏,便用光了全身的力氣。
秦和扶著段寒成,在看到元霜的時,段寒成掙開了秦和的攙扶。
他快步走了過去。
孩子沒了不會讓他心痛,元霜與俞淮相握著的手倒讓他皺了下眉,卻也在努力克製不表現出來了。
“秦漱呢?”段寒成幹咳兩聲,臉色差到了極點,“她人呢,怎麽樣了?”
俞淮主動鬆開了元霜的手站起來,在她還不知道怎麽跟段寒成解釋時,便早已暗暗想好了,要承擔所有責任,秦漱是他推的,元霜那一推並不重,反而是他的一推一撞,才是真正讓秦漱流產的原因。
“還在手術,可醫生說過了,孩子沒了,現在在努力保住大人。”俞淮說這話時沒有半點的退縮和惶恐,他這麽說,實則跟赴死沒有任何區別了。
段家多需要這個孩子,現在這個孩子因為他沒有了。
就算段寒成可以不計較,段家怎麽都不會咽下這口氣的。
“是我推了秦漱,才會導致她流產。”
元霜站在他身旁,聽到他這番話,茫茫然看了他一眼,心下五味雜陳,很感激俞淮願意為了自己站出去,可她不需要。
她不要任何人再為她犧牲了。
她更不能利用俞淮的感情。
“不是他。”元霜小臉煞白,眸子裏卻有著堅毅和愧疚,“是我,秦漱來找我,怪我見了你,她要動手我反抗的時候不小心把她推倒在雪裏了。”
她的麵頰上指印還未消,這便是證據了。
這兩人在段寒成麵前為認罪爭搶著,這對段寒成而言,又何嚐不是另一種折磨。
“說完了嗎?”段寒成語調冷漠,嗓子裏每個字都是艱難擠出來的,看到元霜麵上的傷,便預料到發生了什麽,可他不能夠在這種時候表達出對元霜的半點心疼。
等秦漱醒來,他們將要麵對什麽,將要度過怎樣的難關,這都是段寒成要考慮的。
“孩子沒了,你們兩個都逃不掉。”段寒成神色冷冰冰的,卻不見悲痛,“先等秦漱出來,我要親耳聽她說,發生了什麽。”
元霜看了俞淮一眼,邁步上前,“不用聽她說了,是我……”
“夠了!”
柔和不見了,沉默不見了。
段寒成本就虛弱,輕吼出這一聲,製止了元霜繼續攬罪的行為,然而眸子卻是赤紅的,“你這麽想將所有罪都攬到自己身上,你想坐牢嗎方元霜,你知道這個孩子對段家而言意味著什麽?”
“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因為跟你的過往而洗脫罪名,我知道失去孩子的滋味,哪怕你不愛秦漱,也不該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而不跟我計較,這是孩子,是一條命!”
元霜太明白段寒成了。
他不會為了這個孩子讓她坐牢,可正因如此,她才不能因為私人感情而罔顧一條人命。
這是他們之間不用言語便有的默契。
俞淮不懂,可聽了元霜的話,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她的意思,“秦漱這件事上我跟元霜都有責任,我們都不會逃,該怎麽算就怎麽算,她說得對,不應該因為私人感情就草菅人命。”
“你們先回去吧。”段寒成猜到等秦漱醒來這裏將要發生怎樣的風暴,“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再清算。”
元霜卻沒打算走,“我要在這裏等秦漱醒來。”
“不需要。”
“她要怎麽樣,我都接受。”
四目相對,看到了元霜眸中的堅持,段寒成心如刀絞。
他應該要怪罪她的,怪她的一推破壞了他的所有計劃,這個孩子沒了,他們還有機會死灰複燃嗎?
這回連他都沒有把握了。
可盡管如此,段寒成也不想怪她,“不是她要怎麽樣,是段家要怎麽樣,如果坐十年牢,一輩子牢,你也接受?”
俞淮瞪大雙眸,“段寒成,是秦漱自己找上來,孩子沒了,不全是別人的責任。”
“那是誰的責任?”段寒成嗤笑,“我的?秦漱的?”
這裏還沒爭辯出一個結果,手術室的門便打開了。
戴著口罩的護士走出來,在這群人中搜尋了一圈,“誰是病人的家屬?”
段寒成不想站出來,可名義上,隻有他可以決定秦漱的生死,“我是。”
護士快步走近,“病人懷孕六個月,月份太大,出血嚴重,現在隻能摘除子宮,需要家屬簽字。”
這話灌入元霜耳中,她腿下一軟,險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