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反倒要感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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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方元霜段寒成!
    五天之約已經過了三天,俞淮猜想到了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段寒成早已經死了,死在車禍裏。
    景南跟江譽那幫人,都在想辦法拖延時間。
    亦或者說。
    段寒成成了植物人之類。
    不管是哪種,對俞氏都是好消息。
    段寒成沒了,俞父身為最大股東,理所當然坐上執行董事的位置,段業林遠在異國,早已不插手國內的紛擾。
    對俞淮的表現,俞父很是滿意。
    “早知道就早點讓你回來了,我是老了,才會被寒成給糊弄了。”俞父坐在椅子上,滿臉的惋惜,他就是對自己太過自信,才會中了段寒成的套。
    可俞淮卻從不這麽想,這個壞人讓俞家當了,就算段寒成真的倒了,段氏那些人真的會讓一個外姓人獨攬大權麽,這都是未知數。
    他暫時不想提,太陽穴跟著疼了起來,目光迷蒙地看向父親,“思思呢,怎麽樣了?”
    “你別管她,整天鬧著要出去找那個江譽,也不知道給她下了什麽迷魂藥,讓她這麽死心塌地。”俞父提起俞思,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不爭氣的女兒。
    可俞淮跟她感情好,也是真的疼惜這個妹妹,“她年紀小,重感情是正常的,我去看看她。”
    起身邁步上樓,拿著俞父給的鑰匙開了門,裏麵門窗都被從外鎖起來了,這無異於是對待犯人的方式,聽到有人進來,俞思也隻當是來送飯菜的保姆。
    隻略微抬了下眼皮,又合了下去。
    直到俞淮走到麵前了,她才睜開眸子,有些憊懶和無力地將頭撇到了一邊,“我不想吃,你拿出去吧。”
    “吃什麽?”
    俞淮知道被關起來的滋味不好受,曾經他也遭受過俞思所遭受的,所以才會更加心疼,畢竟自己這個妹妹,可是從小沒吃過苦的人,“怎麽,鬧絕食,不吃東西?”
    聽到了是俞淮的聲音,俞思眼眸睜得大了些,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不管不顧地上前抓住了他,“哥,你跟爸爸求求情,讓我出去好不好?還有江譽,他怎麽樣了?”
    “你好好吃飯,別再提這個名字,不用我求情,爸爸都會讓你出去的。”
    可她怎麽做得到,元霜的位置是她從江譽那裏騙出來的,他知道後一定恨透了她,她怎麽可能不想著他,“那他怎麽樣了,你那天對他做什麽了?他有沒有事,你答應過我不傷害方姐姐的。”
    “我是沒有傷害她,她反倒要感激我,要不我,她現在怎麽可能跟寒成在一起呢?”
    這些也都是實話。
    要不是他,元霜現在還關在春朝路的房子裏一步都出不來。
    至於江譽。
    俞淮是不想提這個人的,他還沒被人這麽耍過,江譽是頭一個。
    知道元霜沒事,俞思鬆了口氣,可她更在意的還是江譽,“那他呢,到底有沒有事?”
    “思思,你是這個家的人,不該一直關心一個外人,這樣不僅會讓爸爸寒心,我也一樣會難過。”俞淮像是痛心疾首,表情複雜晦澀,他拿開了俞思拽著自己衣擺的手,“爸爸說得對,你是該好好反省反省。”
    俞思被推倒在地,她伏在地上,像是不死心似的看著俞淮的背影,泫然欲泣道“哥哥,你當年被父親關起來,是我偷了鑰匙把你放出去,你跟以前一點也不一樣了,父親的冷血多疑貪婪,你都繼承了。”—
    約莫是元霜的陪伴起了效果,段寒成的狀況一天好過一天。
    元霜纏著他可以跟他說幾個小時的話,他清醒的時間逐漸多過了昏迷,景南拿著配好的藥過來,親眼看著段寒成吃下,像是有什麽話想說,最後換成了一個笑。
    “最近有空都可以下去走走,有利於恢複。”
    畢竟後天期限就要到了。
    段寒成的狀態是好了不少,可要到清醒的參加董事會還是難以做到的。
    他像是記起了車禍時發生的事情,吃下了藥,故意支走了元霜,留下景南一人在病房裏,“當時開車撞過來的人我看到樣子了,是趙霈身邊的助理。”
    思緒一直很困散,車禍也傷到了頭。
    能想起這個關鍵信息就已經很不易。
    “你實在不該留在這裏的。”景南不由感歎,“再者說了,原本答應好的事情在會上反悔,俞家會那個樣子也是正常的。”
    這在外人看來,是段寒成當了小人。
    可隻有段寒成跟江譽知道,是俞家不仁不義,他扯了扯唇,“我是打算將太爺爺一手建立起來的集團交給俞叔的,我以為他是信任得過的人,可會前又臨時得知他早跟那些人裏應外合,準備買了集團,擴大他自己的家族企業。”
    哪怕做了執行董事又怎麽樣,段氏還是姓段。
    哪天段業林回來了,還是要讓位。
    有了這樣的念頭,俞父才會不惜巨大的損失也要讓集團成為他的囊中之物,可他卻算錯了,段寒成也是個多疑的人。
    “難怪那些人突然都倒向了俞家,原來是早就裏應外合了?”景南生在一個沒有太多勾心鬥角的地方,生來便是為了治病救人,哪裏會知道一點利益就可以令人麵目全非。
    段寒成靠在床頭,麵上的憔悴一點點褪去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昏迷夠久了,就算元霜跟景南都沒有刻意提起,他也猜得到外麵一定亂套了。
    “我身體是不是好多了,最近可以出院了?”
    “以你的身體,再休息一年半載也不為過。”景南除了感到憤慨,另一方麵更是無奈,“為什麽不讓段伯父回來,他一定能鎮得住那些狼子野心的人。”
    段寒成緩慢搖頭,傷感之餘有失望,“父親早就想讓我過去了,他不在乎太爺爺的基業,甚至更希望我早點退出,所以不會插手。”
    太重感情,太念舊。
    忘不了太爺爺的疼愛和栽培,段寒成才會放不開手。
    “對了。”這些天段寒成清醒時給秦和打過電話,唯獨給江譽打時卻怎麽都沒人接,秦和那裏也沒他的消息,“江譽呢?他不是偶爾會來醫院,怎麽這麽多天也沒見到他。”
    景南原本就是要說這件事的,他深深凝望著段寒成的眼睛,表情和神色都讓他的心情跌入穀底,預料到是出了事,“到底怎麽了?”
    “江譽失蹤了。”景南手埋在口袋中,不敢去看段寒成,“失蹤好幾天了,我一直想跟你說,可你的狀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