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也算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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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方元霜段寒成!
    在俞淮的事情上,周嘉也是出了力的。
    段寒成本想抽出時間去答謝,周嘉也卻自己找了過來,來得急,像是有正事。
    秘書將他帶了進來。
    這裏跟段寒成原本的辦公室並不是同一個,原先在這裏坐鎮的是老太爺,現在變成了段寒成,氣勢卻未改,畢竟他自小就是跟著老太爺長大的,言傳身教,自然不會遜色多少。
    “怎麽不坐?”
    周嘉也站在桌前,神色有些複雜,“我有事來請你幫忙。”
    按理說不該這個時候來,畢竟段寒成也剛坐上這個位置,底下還有其他聲音在討伐他,這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平息。
    如果段寒成聰明,最近就不該有異動,可除了他,周嘉也也想不到其他什麽人了,何況還有元霜的關係在,他怎麽也算是段寒成的大舅子,這個麵子,他是必須要給的。
    “什麽事,讓你這麽著急趕過來?”
    “你最近忙著,但這兩天是不是也得到風聲了,有關杜家的事情。”
    杜家幫著周嘉也度過了難關,可跟杜挽結婚那兩年,周嘉也一心想讓周氏回到最開始的輝煌,所以老丈人家如何他是不管的。
    離婚之前隻知道嶽父去了外省,有一年都沒回來。
    他本就在杜家受牽製,杜家是好是壞,他從不關心,直到今天才明白自己在這段婚姻裏虧欠了杜挽多少,才讓她在離婚時那樣決絕。
    “杜家?”
    這種事情太常見了。
    哪個家族覆滅,誰家破產,屢見不鮮。
    段寒成很少關心,聽到“杜”,才想起了元霜很信賴的杜挽,“好像是聽到過一些,是杜挽家裏嗎?”
    “是她家,杜叔叔資金鏈斷了,被人造了假合同騙了,”周嘉也一急,拉開椅子坐了下去,像是很懊惱,“杜家隻有杜挽一個,原本前兩年就不景氣的,我一直沒在意,她又懷了孕。”
    垂下眸子,他似是很煩惱。
    看向段寒成時更是將他當成了可以倚重的靠山,那份信賴從眼裏流露了出來,“小鈴鐺生下來身體不好,離不開她,以至於杜叔叔年紀大了還在外奔波,看不清形勢被騙,如今已經是岌岌可危。”
    “所以你想我借錢給他?”
    這說的是簡單的。
    對段寒成也不算困難,如果是別人他必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多管閑事,可那是杜挽家裏,元霜將杜挽當成親姐姐似的看待,為了不讓元霜傷心,段寒成也會伸出援手。
    “這不是難事。”段寒成當即就要答應了。
    臨開口前卻被周嘉也打斷了,“不,那不是一筆小數目,哪怕眼下補上了這個缺口,後續杜家又該怎麽辦,現在杜叔叔手上積壓了太多產不出去的貨,我想讓你用一下你的人脈,幫忙銷出去。”
    這可比借錢難多了。
    人情債是最難還的。
    段寒成人脈是廣,可他也是輕易不求人的。
    周嘉也看了出來段寒成的為難,“你放心,我不是為難你,隻是想讓你試一試,如果不行……”
    “我知道了。”
    段寒成明白周嘉也的意思,他會去試一試,但不會為此費心思,隻當是舉手之勞,“可你不是跟杜挽離婚了嗎?為什麽又要幫她?”
    這問題不該是段寒成問出口的,周嘉也不由好笑道“你跟元霜離婚之後,不也一直在幫她嗎?”—
    家裏很冷,又空蕩蕩的。
    元霜不在。
    段寒成打開燈看著清寂的室內,心裏跟屋子裏一樣空,這裏沒有了元霜在時的溫暖,他留在這裏,也隻會空寂。
    忽而想起了杜挽的事情,或許可以以此為理由,見她一麵。
    開車到了元霜的住處。
    不巧又下了雨。
    段寒成正要下車,看到了單元樓下走出來的人,元霜抱著紙箱子,望著外麵的雨水,麵上一樣愁雲密布,她是不想淋雨的,便打算跑快些,少淋一些也好。
    箭步正要衝出去,胳膊突然被人提住,活生生又退回了屋簷下。
    循著撐傘的方向看去,便是段寒成。
    他一手撐著傘,另一隻手原本是撐著手杖的,為了拉住她,手杖應聲落在了地上。
    “一天不跟我在一起,就不知道照顧好自己了,這麽冷的天淋了雨必然是要感冒的。”
    元霜卻像是沒聽到這番話似的,“你怎麽來了?下著雨……”
    說著。
    她看了眼掉在地上的手杖,“腿不疼嗎?”
    怎麽會不疼?
    可哪裏抵得上思念?
    “我幫你扔,你來撐著傘。”
    “不用。”
    不等她拒絕,紙箱子已經被段寒成抱走了,他垂眸一看,就看到了元霜塞在垃圾裏的琴弦,“這也是不要的嗎?你以前不是最珍惜了?”
    且不說眼下她聽力減退,便是聽力完全,手上也全然使不上力氣來用琴弦了。
    麵對段寒成的詢問,隻得苦笑一番,“早就不用了,扔掉吧。”
    她嘴上說著扔掉,卻是失落的。
    這份失落讓段寒成感同身受,一如當初自己傷了腿一樣,將琴弦拿了出來,段寒成垂眸看著,“別扔掉,我可以幫你裝上,我的手有力氣。”
    “真的不用了。”
    “你不用,可我用。”
    段寒成對著元霜自嘲,“我腿腳不方便,你稍扶著我,這樣也算扯平了?”
    元霜知道他是在寬慰自己,哪怕用自己的痛楚,原來他這樣的人也是會安慰人的,“那好吧。”
    將琴弦又撿了回去。
    元霜的小提琴放在牆角,她已經很少用了,沒有什麽比理想變成泡沫更讓人沮喪的,這份沮喪延續至今,導致元霜再沒拿起過自己鍾愛的樂器。
    看著段寒成坐在地毯上,襯衫袖口挽起,繃緊了琴弦換了上去,手指泛白,下頜有些咬緊了,很是認真的樣子。
    “還能用嗎?”
    元霜隻扔了琴弦,沒有扔琴,就證明她是想留下的。
    段寒成隻能盡力做到最好,“可以的,這把琴應該不重,為什麽不試試?”
    “不了,我留著也隻是留個念想。”元霜不想再提起這把琴,還有曾經的自己,她微笑看向段寒成,“對了,你突然過來,是出了什麽事嗎?”
    段寒成不逼她,她不談,他便轉移了話題中心,“是杜家的事,也是杜挽的事,所以特地來問問你。”